第563章是否從未將他當做過一家人

蕭長泰抱著葉晚棠離開，沈羲和的下屬和蕭長風的下屬要阻攔，被沈羲和命令：“讓他走。”

“太子妃，蕭長泰是通敵賣國之徒。”蕭長風卻不如沈羲和的下屬那般聽話。

蕭長泰腳步未停，宛如聽不見蕭長風之言。

“巽王，這里是西北，你若不愿為下一個裴展，就莫要忤逆我。”沈羲和沉聲警告。

話音一落，莫遠等人就已經面不善朝著蕭長風和他的人拔刀。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也算作蕭長風下屬之一的步疏林站出來打圓場，似勸住了沈羲和，轉對蕭長風道，“統領，識時務者為俊杰，你我只是奉命護太子妃殿下，旁的事兒都無權過問，誰是逆賊，誰是叛賊，并非由你我來斷。”

說蕭長泰通敵賣國，其實沒有人有證據，因為蕭長泰在突厥所作所為，除了蕭華雍和耿良，無人親眼得見，他們暗地里收到的線報做不得數。

之前蕭長泰死遁，陛下將之除族，也并未對一個“死人”下通緝令，蕭長風這會兒的確想要將蕭長泰擒獲，卻師出無名。

且庭州都護對沈羲和的恭敬，只要一聲令下，他還真走不出都護府。

殺了他，沈羲和固然不好代，還會有諸多麻煩，是衡量利弊才沒有對他下殺手，可真要是急了，沈羲和給他扣個罪名殺了，也未必不可。

蕭長風只能眼睜睜看著蕭長泰走，等到蕭長泰走后，他也被沈羲和盯住，不允許他出都護府。

沈羲和去看蕭華雍，昨日歸來，走的是暗門，蕭長風便是聽到一些靜，也不可能看得到，蕭華雍到底有沒有離開過都護府，蕭長風不能確定。

“你把人放走了？”沈羲和來前蕭華雍便接到消息。

“他已經生無可，何必不給他最后一面？”沈羲和渾然不在意。

“你這般信他？”蕭華雍略有些詫異。

蕭長泰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些年，他從未有過旁的人。”便是背地里也不曾有，他對葉晚棠的意是真的。

這也是為何葉晚棠寧愿死，都割舍不了他，也不知是葉晚棠的幸還是不幸。

“僅憑這，你便信他沒有說謊？”蕭華雍若有所思。

“他若是用旁的理由，我自是不信他，到了此刻，他不會利用葉氏來。”沈羲和看著蕭華雍一直刨問底，不由也有些搖，便笑道，“若他當真無恥至極，我也不會讓他逃出西北。”

蕭華雍見自己隨意問兩句，竟然讓沈羲和變得不自信起來，不由好笑，也有點得意，是自己的能耐讓認可，他才會重視自己的質疑，便不再說這話，而是斂了眼底的笑意：“有些人若是不識好歹，殺了也無妨。”

瞧他沉沉的模樣，沈羲和立時就明白他說的是蕭長風，搖頭道：“無法干凈利落。”

蕭長風自的能耐不提，他邊的人經歷了在涼州驛站的變故之后，現在都是銳，且他定然留了人在府外，最重要的是步疏林也是蕭長風的下屬之一，莫說無法將蕭長風和他的人一次全部誅滅，就算當真能夠做到這一步，獨獨留下步疏林，步疏林就會陷危險。

他們用莫須有的罪名把蕭長風殺了，敷衍地給祐寧帝一個代，祐寧帝發作不得，卻可以逮著全軍覆沒，唯獨步疏林留存的理由可著勁折騰步疏林。

步疏林又是兒，是不能進刑獄，否則暴出來后果更加不堪設想。

這才是沈羲和一再對蕭長風忍讓的緣由。

另一個，他們這次在西北鬧出的靜實在不小，不能再鬧下去了，否則會把陛下給恨。陛下到底是手握大權的帝王，他們必然是要吃虧。

“我以為，你已經對他了殺心。”蕭華雍眉峰微攏。

按照沈羲和的格，沒有借故將蕭長風派遣出去，留在都護府，哪怕偶爾限制了行，也不啻于將的所作所為暴在蕭長風的面前，蕭長風怎會不稟報陛下？

對于蕭長風的話，便是沒有證據，陛下也會深信不疑，除非沈羲和是故意，要陛下知道的一切，他眸一凜，猛然坐起，鎖住沈羲和：“呦呦，你——”

聰明如他，輕而易舉就能夠想明白，為何沈羲和要如此作為，這是要把西北發生的一切全部攬在和沈家上！

“你如此，我何以堪？你始終未曾將我當做一家人是與否？”蕭華雍氣急之下，心中慌又苦悶，將心里藏的憂和不自信一腦兒都沖口而出。

沈羲和知曉蕭華雍明白過來之后會不悅，但沒有想到他反應竟然如此過激，微微一怔：“你怎會如此作想？”

“我為何如此作想？”埋在心底的話既然已經說出來，蕭華雍索破罐子破摔，“你把我捂得嚴嚴實實，卻把你和岳父完全袒出去，你無非是要陛下將所有矛頭指向你與岳父。不想牽連我，故而不惜讓陛下將你視作眼中釘中刺，也要明明白白讓陛下看清你的手段！”

自打相識以來，不論是偽裝的蕭華雍，還是后來被拆穿的蕭華雍，從未這樣高聲對疾言厲，沈羲和竟然也無法反駁他的話，是他這麼個理，但卻不是他心中所想那樣的意思。

一把握住他因為激而微的手，輕輕的著，不言不語。

蕭華雍很想甩掉的手，卻又舍不得，被這樣無聲安著心里別扭至極，明明很氣惱，卻又氣不起來，索就一直繃著臉。

等他沒有那麼面紅耳赤了，沈羲和才溫聲細語開口：“我這般做，不是為了激你，亦不是為了怕連累你，更非是如你所言，未曾將你視作一家人。”

他為了表達與他們一道的決心，這次花了大力氣，將陛下在西北的勢力連拔除，沈羲和理解他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