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崖說得容,忍不住紅了眼眶:“我是你阿爹從死人骨頭堆里挖出來,他背著走了三天三夜的黃沙,才把我帶回家,這是再造之恩。
我絕不會害你,也不會陷西北于不義。我絕非誤導于你,我總覺我們之間有人叛變,否則以王爺之機警,哪能輕易落賊人之手?之后種種,更是讓我覺著事非同小可。
我不知是誰,但太子妃殿下定要謹慎,帥印在我手中,我在帥印在,我亡帥印毀。
但愿世子能夠逢兇化吉,若是世子有個萬一,魏叔也會拼死護住太子妃殿下。”
真意切地說了一段話,魏崖深深看了沈羲和一眼,捧著帥印對沈羲和慎重一彎,就轉大步走了。
沈羲和目送著他離去,蕭華雍走到側:“危難時見人心,岳父有這樣的左膀右臂,定是心有安。”
“北辰,人心其實真的不好算。”沈羲和想到兩件事,不由輕聲一嘆。
一件是耿良,原以為他會撕破臉直接威脅桑引,卻低估了耿良的無恥,他竟然來了一招苦計,幸得蕭華雍早就在桑引面前揭穿了耿良,否則桑引一定會被耿良欺騙,莫名其妙就與他同流合污。
一件是魏崖,在和蕭華雍的布局之中,突厥戰事傳來,耿良一定會趁機攬權,要了主帥的名義。萬萬沒想到魏崖站出來,且魏崖竟然猜到了一些事。
魏崖只說他懷疑事不簡單,他們之間有了叛徒,其實從魏崖派遣耿良去庭州的舉看得出來,魏崖懷疑耿良,只是他沒有證據,為了保護沈羲和,他只能把耿良遠派。
“耿良不是個大事者。”蕭華雍對耿良越來越鄙夷。
想要奪權,又惜名聲;梟雄擔不起,英雄更是不配。
沈羲和深以為然,也不想提起耿良,轉而問:“突厥為何來的如此之快?”
“早幾日前,老四就行了,他早就說服了突厥王。”蕭華雍畔溢出一淺笑。
“你是如何讓蕭長泰手?”蕭華雍明明不知蕭長泰躲在何,如果知曉,早就對蕭長泰手了。
“我是不知老四躲在何,可葉家定然與他有所里聯系,葉家現在正是想要復起,這樣好的機會,怎能錯過?”蕭華雍眸中盈滿了笑意,不懷好意的笑意。
葉氏一族,自打蕭長泰被定下巫蠱之罪出名之后,就一直被陛下排在外,葉岐心里明白,最多一年,若他再不立功,只怕就要被陛下徹底棄。
不論是葉家,還是蕭長泰本人,都不希葉氏就此沉寂沒落。
“這世間,但凡你為之事,只怕無所不。”沈羲和真的很嘆服蕭華雍的大局掌控之力,他能夠把每一個人都拉到局中,無論是敵人還是陌路人,一個個都會為他指尖的棋子。
“我不過是看了他們的貪念,加以利用罷了。”蕭華雍并沒有覺著這是多麼艱難之事。
人可以有貪,貪卻不能高出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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