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薄湊近宋羨魚耳邊,燙人的氣息噴進耳朵里,「不然你以為我說什麼?」
宋羨魚:「……」
男人手裏明明那麼不正經,偏偏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臉,宋羨魚不得不服,這男人還是個演技派。
宋羨魚垂下眼簾,視線落在季臨淵下腹的金屬皮帶扣上,爾後角一挑,手去解,一面還說:「你猜猜我以為你在說什麼。」
話音未落,空氣中響起輕微一聲長音『嗞——』,季臨淵只覺腰部鬆了松,孩的手又又涼,指甲撓過的地方,彷彿有羽從那掃過。
宋羨魚注意到季臨淵有了些變化,心下得意,越發使壞。
只是沒等得意太久,男人扶在背上的手轉移到後腦勺,托著往前一帶,下一瞬,宋羨魚被季臨淵吻住,男人的舌頭輕易撬開的齒關,搗進來與糾纏。
彼此唾換,宋羨魚心跳越來越快,只覺手腳一攤,任由男人拿,舌頭從裏出來,在上用力吮了一下,爾後親吻到的耳邊,舌尖靈活地掃過泛紅的,含住敏的耳垂。
宋羨魚剛洗過澡,上有著淡淡的沐浴的清香,蓬鬆烏亮的頭髮紛紛揚揚落在後背,襯得晶瑩雪白。
穿著弔帶睡,一邊肩帶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下來,出的半抹圓潤在燈下荒人眼球。
季臨淵的吻往下轉移時,宋羨魚不自閉上眼,心下期待。
……
後來他們回了臥室,顧忌著宋羨魚的肚子,季臨淵作溫吞,似乎永遠也到不了底,宋羨魚難得想抱他,雙肩被按回床上。
結束后,季臨淵才去洗澡,宋羨魚躺在被子裏,上懶懶的,卻沒什麼睡意,睜著眼看天花板的吊頂,數一共有多個筒燈。
季臨淵出來時,就見裏念念有詞地著頭頂。
男人邊頭髮邊走過來:「還沒睡?」
「睡不著。」宋羨魚說:「我剛數了下筒燈,一共36個……」
「……」季臨淵把巾掛在沙發背上,走到床邊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其中就有宋羨魚的睡及。
「不穿?」季臨淵抬了抬手裏的式,宋羨魚看了一眼,接過來在被窩裏穿上,穿好后往一邊挪了挪,給男人讓出位置來,同時問:「下午程大哥來家裏的事你知道了吧?」
季臨淵淡淡嗯了一聲,手關了燈,眼前頓時暗下來,宋羨魚覺到邊的床往下塌了塌,自覺地靠過去,鑽進男人結實溫暖的懷裏。
「他說你故意讓裴律師把小藝的事告訴他,是想讓他出面解決這事,別鬧得太難看,上次已經夠難看了,不過我跟他想的不一樣,程如晚這次做的乾淨,你是想借程大哥的手程如晚自個承認,是不是?」
宋羨魚又說:「小藝問我要不要追究對方責任,我建議小藝追究。」
「我這麼建議,你會不會不高興?」
「我為什麼不高興?」黑暗裏,男人聲音低沉好聽。
宋羨魚腦袋枕在他結實的胳膊上,手指在他心口輕輕劃著,「你們以前……你會不會心疼?」
「你希我心疼?」
「當然不。」宋羨魚口否認。
季臨淵笑了笑,把懷裏人兒摟得更一些,「那些都已經過去,過去的不可能重來,希你明白這點。」
宋羨魚聽出他是在安自己,角不自覺揚起,把臉埋進男人的脖子裏。
是有些羨慕程如晚的,在季臨淵年輕的時候與他有一段好的,宋羨魚想,那段一定是好的,不然程如晚也不會這般念念不忘。
不過似乎更值得別人羨慕,因為正擁有著這個男人。
這麼一想,宋羨魚心底甜甜的,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隔天,早早醒了,季臨淵還沒下樓,正在帽間換服,男人穿了件黑襯衫,黑西裝,板筆,氣質又穩重,手裏拿著宋羨魚送他的那條領帶。
「我幫你系。」宋羨魚揚起甜的笑,上前接過的領帶,買領帶的時候特意跟導購員學了怎麼扎領帶,雖有些不練,但打出來的結還是可以看,踮起腳尖想把領帶套上男人的脖子,男人已經先彎下腰來。
宋羨魚笑意更濃,沒有踮腳,很輕鬆就把領帶套進男人脖子裏。
領帶下擺的尖尖剛好到皮帶扣,宋羨魚像個賢惠的妃子,伺候季臨淵把黑西裝穿上,男人的氣場頓時變得更加深沉強大,宋羨魚看著丈夫這般模樣,不有些心醉,抱著季臨淵不願撒手。
季臨淵笑:「還不去洗漱?」
「不想讓你走。」宋羨魚用力抱住男人瘦的腰,「你肯定是給我下迷魂藥了,不然我怎麼會這麼為你神魂顛倒?」
「昨晚在你里下的是迷魂藥?」季臨淵結到宋羨魚額頭,雙臂摟著的背。
宋羨魚聽了這輕佻的話,不臉紅,吃早飯的時候,有點沒法直視那杯豆漿。
季臨淵似乎很的,這段時間,每次親熱都讓用,有時候嫌累,他就拿話哄,那個時候一點集團老總的樣兒都沒有。
這天早上,宋羨魚像個日本妻子,賢惠又恭敬地把丈夫送出門上班。
……
上午宋羨魚在家拿著字帖描摹筆字,中午睡了個午覺,下午兩點多接到王錦藝的電話。
「那簡直就是個祖宗,哪裏是來道歉,分明是來擺譜的,搞得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你是沒瞧見那副高高在上的德!」
王錦藝吐槽程如晚去道歉的樣子,然後學著程如晚當時的神態語氣說:「這件事算我做錯了,你想要什麼直接說。」
「聽見沒?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
王錦藝說的不無誇張的分,不過也差不多了。
「你跟他們提什麼條件了?」宋羨魚問。
王錦藝哼了一聲,「就那態度,我要是要房要車,還不知道怎麼看不起我呢,所以我讓以後別在煩你,還讓簽了份協議。」
「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把協議給你送去,這協議我是請教了裴律師,他幫我寫的,有法律效力。」
協議中明確規定,程如晚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手段做傷害宋羨魚的事,有些明細不做詳述,如違反協議容,程如晚必須將名下持有的程氏集團份無條件轉讓給宋羨魚。
程家與季家不同,程家的份即便是孩也有權持有,不過不多,每人不超過百分之五。
協議中相關資料很是詳細,甚至連宋羨魚的份證複印件都有,看得出來有專業的人在背後幫王錦藝。
宋羨魚看著王錦藝,「你不是說要房要車?」
「那些東西將來我也能賺。」王錦藝氣道:「再說了,我可是代表了你的形象,不能給你丟臉是不是?」
「聽說程氏集團市值已經高達兩千多個億元,百分之五的份程如晚一開始不想給,我說除了這個條件,沒別的選擇,後來讓我不再追究這件事,不然也不簽,然後我就答應了。」
說完,王錦藝看著宋羨魚,「你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對,你直說,我現在就改口。」
宋羨魚揶揄:「真不是捨不得唐人?」
「當然不是,我發誓!」王錦藝差點跳起來,「那樣蛇蠍心腸的,險些害我坐牢,我捨不得?」
「跟一比,你那傻白甜舍友可多了。」
宋羨魚:「……」
「晚上在這吃了飯再走吧。」
「不用,俱樂部還有一大攤事等著我。」王錦藝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臨淵有飯局,晚上不回來吃。」
這話一說,王錦藝又坐下,「那我就吃完飯再走吧。」
宋羨魚讓洪姨去多買點菜回來,又打電話給蕭和顧欣,問們有沒有時間過來一塊吃飯,蘇玉琢已經回老家了。
……
吃完飯四人圍著茶幾打起了撲克,年輕人在一塊玩起來容易忘了時間,季臨淵回來,還沒進屋就聽見客廳傳出蕭和王錦藝大吵大鬧的聲音。
他下意識抬手腕看了眼表,已經八點鐘。
「你耍賴,我記得你剛才出過四個K,現在又出四個K!」蕭一把抓起王錦藝剛撂下的四張K。
王錦藝爭辯:「我有8個K不行啊。」
「你騙人,我手裏有一張,你怎麼可能有8張,肯定趁我們不注意走了,你一男人你好意思耍賴!」
蕭和王錦藝鬧,宋羨魚與顧欣坐在沙發里看熱鬧。
王錦藝也確實鬧著玩,被穿了也不窘,仍是狡辯:「不要打不過人就說人耍賴,我就是拿到8張K,我還懷疑你走一張想連個順子呢。」
「啊!你……」蕭氣的夠嗆。
「我怎麼樣?」王錦藝一副潑皮樣,氣得蕭抬拳頭要打他,結果抬眸瞅見玄關進來的高大影,一下子愣住,渾的尖銳也倏忽間收斂起來。
「四哥,你回來啦?」
王錦藝以為故意嚇唬他,白了蕭一眼,「別拿小魚老公來嚇我,以為我是嚇大的?」
說完,注意到宋羨魚和顧欣的視線都落在他後邊,不知為何,好似有陣涼風忽然灌進領里,忍不住渾一抖。
回頭,就見季臨淵單手兜站在他後,居高臨下看著他。
季臨淵本就氣場強,這麼一坐一站,王錦藝更顯得弱勢,王錦藝其實在同齡小年輕中算不錯的,只是跟季臨淵一比,就顯出短來,或許給他十年時間,也能變季臨淵這樣的男人,穩重,舉重若輕。
但他到底缺了十年閱歷,王錦藝站起來,想往旁邊讓一讓,忽然不知怎麼走路似的,手腳有些無措,同手同腳挪了兩步,喊了聲:「季總回來了?」
蕭見他這副慫樣,想笑話,又不敢在季臨淵面前表現太過。
季臨淵看出自己的到來讓氣氛變得拘謹,穩重開腔:「別玩太晚,小魚有子,早些睡比較好,你們也早點休息。」
洪姨這時還沒走,言罷,他代洪姨:「收拾三間客房。」又對宋羨魚說:「玩結束讓你朋友在這住一宿,明天回去。」
這番話,充分顯示了他男主人對客人的尊重與熱。
宋羨魚抿著笑,對男人的周到激又覺甜,回了句:「我知道了。」
季臨淵點點頭,看了另外三人一眼,「你們玩,我先回樓上。」
「季總再見。」王錦藝最後來了這麼一句,季臨淵淡淡頷首,然後上了樓。
男人一走,除了宋羨魚,其他三人都一陣輕鬆,王錦藝咋咋呼呼起來,不過也還低聲音,生怕被樓上那人聽見了,「我沒聽錯吧?你老公居然留我過夜?」
王錦藝還記得過年那會兒,宋羨魚住院,他就是陪護了一下,季臨淵就對他有見,可把他嚇得不輕,忽然熱絡起來,他還這真不習慣。
蕭拿起茶幾上一顆核桃砸在王錦藝肩上,「剛才慫死了,看見四哥跟孫子看見爺爺似的,至於麼你?」
「有臉說我,你還不是一樣!」王錦藝撿起那顆核桃又砸回去。
顧欣說:「你們倆別鬧了,也確實晚了,讓小魚早點睡吧。」
「那今晚我們回不回去啊?」蕭問。
顧欣:「回去吧,在這住也不方便……」
「客房裏有一次睡,夏天服好乾,放水池裏洗洗,明早就能幹。」宋羨魚是希好友留下的,「洪姨都把房間收拾好了。」
「難得季大老闆留我過夜,我不能辜負他的好意。」季臨淵一不在,王錦藝就開始嘚瑟。
「那我也在這睡,欣也留下,明天不是周六嗎?又不上班,待會兒你們倆洗完澡來我房裏,我們鬥地主啊。」
最後,三人都沒走。
宋羨魚給他們準備了些水果和零食,叮囑他們別玩太晚,自己上樓休息了。
回到主臥,季臨淵已經洗好澡了,正靠在床頭,手裏翻著份文件,正是王錦藝讓程如晚簽的協議,瞅見宋羨魚進來,他放下文件夾,聲音低沉:「他們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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