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是不是隨口一說，我們現在過去問一問？」程庭甄說。

周知月一堵。

程越阡岔開話題：「這事回頭再說。」有轉頭對蕭讓眉道：「晚晚和清清都道了歉，你也把我家弄這樣，我大舅子也被季臨淵找人檢舉了，現在還在革職查辦，晚晚和清清再有多大的錯，現在你們也該消消氣了，天已經不早，家裏，就不留你們在家用晚飯，要不我請你們去酒店？」

這話聽著像是賠罪，其實不無下逐客令的分在裏面。

說話間，季臨淵走過來。

宋羨魚瞅見他，眼眸都亮了。

蕭讓眉鼻腔里哼出一聲笑，說：「不必，以後你們把該管的管好就行了。」

「小魚小淵，我們走。」

蕭讓眉帶來的打手先一步離開了。

程庭甄有些話想對宋羨魚說，跟三人一道去了貢院。

等人一走，周知月環顧滿園狼藉，扶程如清進屋，瞧見屋裏但凡能砸的統統被砸爛，再也綳不住，一腳踢飛腳下的殘破壁畫，「蕭讓眉簡直欺人太甚！」

又把氣撒在傭人上，「你們是怎麼看家的？被砸得一點不剩，一群廢！」

……

晚上蕭讓眉和程庭甄在貢院吃的晚飯，蕭離開程家後接到了母親的電話，直接開車回了蕭家。

吃完飯，程庭甄提出單獨跟宋羨魚聊兩句，這會兒太還沒完全落下去，宋羨魚跟程庭甄去院子裏散步。

程庭甄看著比自己矮不了多的兒，對於宋羨魚，他其實沒多，不像程玉詞和程玉儂長在邊，長久陪伴產生了羈絆。

更多的是責任和虧欠。

若不是自己二十年前犯下的錯，也不至於與親人分離這麼多年。

「說實話，你心裏有沒有怨爸爸？」程庭甄眼神溫暖而深厚，「自從知道你才是我和眉眉的孩子，我沒做多彌補，很長一段時間在理海外的生意，你被人欺負，我一點都不知，更沒能及時替你討回公道。」

「我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頓了一頓，他又說：「更不是合格的丈夫。」

宋羨魚沉默不語。

程庭甄是不是合格的父親沒有資格評判，但心裏也認為，他算不上合格的丈夫。

宋羨魚和大多數人一樣，對男人的出軌容忍率為零，不管是上的，還是上的。

蕭讓眉敢敢恨的脾氣，在程庭甄出軌后還能維持七年婚姻，可想曾經也是深著這個男人的，只是那份，終究沒經得住失的侵蝕和喪的打擊。

之深責之切，蕭讓眉始終不肯原諒他，恰是沒放下的表現。

「以後遇到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來告訴爸爸。」程庭甄說：「我會盡全力幫助你，不管什麼事。」

宋羨魚彎起。

程庭甄又說：「如果你有時間，就多陪陪眉眉，需要你。」

……

這時候，蕭讓眉和季臨淵坐在客廳沙發里，兩人一轉頭，就能看見院子裏並肩漫步的父倆。

「謝謝你借的人。」蕭讓眉視線鎖定在宋羨魚上，裏的話卻是對季臨淵說的，「個個手不凡，干起活來十分利落。」

季臨淵邊養著個混H的人，圈子裏不是什麼。

事實上，國大部分大老闆都會在背地裏養幾個見不得的人，用來理一些特殊事件。

季臨淵疊雙，背部靠著沙發背，兩手在前扣，視線也落在院子裏那抹倩影上，聞言角勾了一下，「您用著順手就好。」

－－－－－－題外話－－－－－－

老闆養混混，嗯……

某瑤有個鄰居，姑且他X，他小時候是那種說話舌頭打結，小學三年級不知道1加1等於2的笨小孩。

十幾年後的現在，他在無錫跟著一個大老闆混，手底下管著十幾號人，幹些拿刀的事。

一開始他只是跟著那打老闆手下的混混頭子干，憑著一傻勁，打架沖在第一個，揮刀就上，不管不顧。

混混頭子被人弄死後，他就憑著那傻勇和狠勁兒，了打老闆手下的混混頭子，也了他們那塊人人認識的人。

我一個堂哥，在蘇州跑長途運輸，有時會去無錫，不管遇著什麼事，都給X打電話，X一個電話就能擺平。

可能是跟他從小認識，見證了他一路被欺負長大的歷史，某瑤不覺得他是個壞人，也一直認為，好與懷沒有絕對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