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果然在他兜里掏到一張份證。
季臨淵接過來看了一眼,隨手丟在桌上,捂著口鼻往外走的同時,淡淡丟下一句:「把他的手給宋初見送過去。」
走到倉庫門口,他回頭:「別忘了給金爺留口氣。」
「不!不!——」緩緩合上的厚重大門,把慘牢牢隔在門后。
季臨淵沒有立刻上車離開,點了煙佇立原地著,火星在黑夜裏明明滅滅。
海龍跟在他後,不解地問:「您為什麼費這麼大周章把金鐵城弄過來,我可以人直接綁了他。」
季臨淵吐出一口煙,沉穩開腔:「吃苦不可怕,可怕的是嘗過了甜頭再去吃苦。」
這話海龍有些不理解,在他看來,想弄誰,直接逮過來就是了,哪需要這麼彎彎繞繞的?
他不知道,今晚短短兩三個小時,對金鐵城來說可算是大起大落到大悲,以後能不能緩過這個勁兒誰都說不好。
直到後來他在街上偶遇一個斷了手、一會大笑喊自己贏了一會大哭說自己輸了的瘋漢,才明白季臨淵今晚費這番周章作用。
……
這晚季臨淵回到貢院,先在樓下公用衛生間洗了澡,才裹著浴巾上樓。
此時已經十點四十分,宋羨魚靠在床頭邊看書邊等他,他推開臥室門的瞬間,瞧見的是小妻子趴在床上捧著書的模樣,兩條小在後翹上天,白生生的腳丫子調皮地一晃一晃。
的線氤氳開,畫面靜謐好,讓人想要一直保護這份好。
宋羨魚耳朵上還塞著耳機,對季臨淵的到來一無所知。
直到耳機被一隻手拿開,宋羨魚扭頭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眼底剎那間迸出歡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視線在男人上轉了轉,「在樓下洗澡了?這麼急,上有我不能聞的味道不?」
季臨淵彎腰撿起床上扔的零食,「晚上了幾煙,怕你嫌棄。」
宋羨魚的目跟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走,有些不好意思這麼邋遢的一面被他撞見,「其實我平時還是很講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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