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殿,吉王后捧著心心念念的印璽,不由欣喜若狂。
“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辦法,不但能除掉納猜,還能從提阿爾手中,奪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
眼眸里閃爍著比蛇蝎更可怕的冷冽芒,滿臉都是癡迷癲狂的神。
小心翼翼地將印璽放好后,吉王后又向屏風后的妖嬈男子。
“染上天花,納猜沒那個福氣熬得住。還是你的辦法妥當,既不會讓人懷疑,又能讓納猜死得干凈利落。”
當日,讓人把染天花的病人帶到王宮地牢,拿琉璃果盤給他使用,從唾中沾染上天花。
而后,再用這個果盤,裝了水果送給納猜。
所以,納猜才會為王宮之中,最先染上天花的人。
時至今日,貞希王都以為,納猜注定是棄兒,沒有懷疑過任何人。
“你助我得償所愿,那你的目的呢?”吉高高在上地問,“你想要什麼?”
男子把玩著琉璃杯,踱步從屏風后出來,長及腰間的波浪卷發更增添一抹妖嬈詭異的。
他瞇起狹長的眼睛,紅微微勾起,“我要,將你們的信仰,徹底摧毀。”
吉王后遲疑剎那,“你想讓云教遍布驃甘國?”
“王后是聰明人,以后,云教會為百達王子的支柱。”男子挲琉璃杯邊沿,語氣如妖魔一般蠱。
吉王后略微糾結。
不知道,這男人是否真是想立教,還是別有所圖。
男人看穿的遲疑,低低笑起來。
“我對你們這個窮酸小國沒興趣,所以你可放心,我不會搖王位。”
吉被拆穿所想,索大大方方道:“以哈希大法師為首的那幫僧,都支持納猜這個長子為太子。既然這樣,就讓他們跌落神壇也好。”
只要是站在這邊的,無論邪教神教,都能捧國教。
“不過,”吉王后轉而道:“要是哈希大法師真的解決了天花,那該怎麼辦才好?”
男子嗤笑一聲,姿態散漫而妖異。
“王后以為,我們帶來的,是小打小鬧的戲劇嗎?”
那可是,天花。
古往今來,曾讓無數個王朝由盛轉衰,奪走千萬人命的可怕傳染病。
如果控制不好,讓驃甘國滅國都不是不可能。
沒有多說,男人朝外走去。
吉王后追出來,“不要讓人看到……”
話語戛然而止。
庭院里,哪里還有男人的影?
而偏道,西宮王后獨自一人在廊下發呆。
一陣幽香傳來,西宮王后撇頭,眼神驟然出現一抹彩。
恭恭敬敬地垂首行禮,語氣里是制不住的喜悅,“大祭司!”
男人漫不經心道:“一個蠢人罷了,果然不會阻礙你的道路。”
西宮王后黯然咬,“大祭司,我,并不想為太后。”
男人饒有興趣地問,“哦,那你想得到什麼?”
“我,我只想,只想待在您邊,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云教徒。”西宮王后害怕,自己再不說出口,就再也沒機會了。
男人低笑,艷紅的指甲輕輕挑起西宮王后的臉。
“我邊,可容不下普通教徒。”
西宮王后垂眼,“……屬下明白。”
收回手,男人悠然離去。
名為“天花”的云,籠罩在整個驃甘國上空。
這個國家本就不大,要是發天花,不控制妥當,那麼很快全國都會被傳染。
貞希王已經第一時間提出對策,按照數年前一位大靖名醫的法子,有效阻止天花蔓延。
可即便如此,整個國都附近,患上天花的百姓不計其數。
萬事通家里,樊梨梨給幾個孩子診脈過后,換了新的藥方。
好消息是,孩子們都沒有生命危險。
可壞消息是,孩子們不是上留印,就是臉上長麻子。
尤其最先染的那個孩,病最重,雖然保住命,可臉上全是麻點。
樊梨梨于心不忍,可也無可奈何。
蘇瑪和溫萊倒是很看得開,覺得只要能保住命,容倒是其次。
一家人為了謝樊梨梨,特地準備了盛的佳肴——青芒果,椰子,菠蘿飯等等。
樊梨梨也沒客氣,畢竟也想多嘗嘗當地風味。
正要吃飯,外面有人在喊。
蘇瑪讓樊梨梨先吃,自己出去接待。
樊梨梨吃了菠蘿飯,清甜的米裹著濃濃的菠蘿香味,帶來別一格的味蕾。
椰子也不錯,雖然不是偏好的口味,卻很有一番獨特口。
“溫萊,你好些了嗎?”隨口說,“你也弱,可要好好保重才行。”
溫萊聽不懂在說什麼,只猜測了一番,含笑點頭,而后給布菜,眼神里很是激。
樊梨梨往外面去,蘇瑪正跟一個中年男人嘀咕什麼。
那男人穿的好像是王宮侍衛的服,跟一般人裝扮大不一樣。
樊梨梨沒當回事,又埋頭吃飯。
但是很快,蘇瑪進來,神有些為難。
“樊大夫,有一位貴人想見見你。”
樊梨梨頭都大了,又是貴人?怎麼貴人這麼多?
放下自帶的筷子,問,“哪位想見我?”
話音剛落,提阿爾就從外面進來。
雙方一見面,張得老大,異口同聲道:“是你?!”
提阿爾萬萬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樊梨梨。
而且聽蘇瑪的意思,救好家孩子們的大靖神醫,居然就是這個看起來貴文弱,自稱是商婦的子。
提阿爾對此報懷疑態度,但當蘇瑪引去屋里后,看到正慢慢好轉的幾個孩子,霎時多出一抹希。
出來后,不由分說拉住樊梨梨的手,無比懇切地哀求。
“求求你,我的納猜也患上天花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要我做什麼我都愿意!”
樊梨梨驚訝道:“太子也染上天花了?什麼時候的事?”
明明那天納猜太子來接提阿爾的時候,一丁點癥狀都沒有。
他這發病速度,怎麼比丁丹他們這幾個到跑的孩子還要快?
沒時間磨磨蹭蹭的,樊梨梨連飯都沒吃飯,就被提阿爾帶進宮里。
為了防止東宮王后再來搗,提阿爾小心翼翼,沒讓任何外人得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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