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多想一想，它為何不阻止你吞噬蠶靈？難道你以為它看不出，你吞噬的蠶靈越多，你的靈便越壯大？”

…

楚休臉如常，武皇能想到的事，他自然早就想到了。

甚至可以說，他主跟巨提及，先解決蠶靈一事，本就是一種試探。

他在試探巨、巨蠶之間的關系。

正如他的一般，巨、巨蠶的關系，宛若屠夫和潑婦一般并不切；甚至可以說，對于巨而言，巨蠶的存在，更像是一種拖累，一種束縛。

楚休很清楚，一旦他徹底解決巨蠶，自固然能夠增強，但也極有可能，會幫助巨解開某種桎梏。

這也是武皇人俑的暗示之意。

從巨出首的那一刻起，楚休就已經別無選擇。

他需要跟巨一戰，證明師尊陳長生離去之后，人族當中，仍舊有人能夠戰勝巨。

否則，他實在不知會發生什麼。

若這只巨離開崖，肆這方天地的十九州…

“我最強的是靈，必須要發揮優勢。”楚休十分冷靜，吞噬著巨蠶靈靈之際，正在琢磨對抗巨的手段。

思來想去，發現常規手段，本對付不了這只巨，唯有祖竅之靈。

靈之間的戰斗，一人一間的格，相對來說，更接近些，并且，靈顯然要比更加脆弱。

“小師弟，或許這場戰斗可以避免。”曹春秋輕聲說道。

楚休眸微，看了眼大師兄，并未說話，猜到了大師兄想說什麼。

“師父他老人家曾說，世間萬，皆有平衡之點。”曹春秋看著楚休，“蠶既為一，必有其道理。”

“大師兄覺得，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嗎？”楚休問道。

曹春秋一時沉默，好一陣后，緩緩道：“來不的來的及，你應該能夠得到。”

楚休暴漲百丈有余的璀璨金，閉上了，靜靜傾聽起巨蠶之靈的聲音。

此刻，他的璀璨靈，正在巨蠶之靈的。

凝神知許久，楚休的璀璨靈發出一道由靈匯聚的聲音，“在嗎？”

聲音很輕，宛若縹緲的氤氳，蔓延在巨蠶之靈的每一。

“卑賤的人族。”一道冷漠的回應，彌漫在楚休的璀璨靈周圍。

楚休眉梢輕挑，繼續發出靈言靈語，“此刻的局面，我還以為你會向我求饒呢。”

“妄想。”巨蠶之靈再次回應，“一旦它超我的束縛，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剛剛提到的那個人族強者，也奈何不了它。

天地會因它荒蕪，萬生靈因它盡滅。”

“呵~，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楚休輕呵。

“你不信？”巨蠶之靈聲音再起，“你為何不想一想，若是你，是否愿意永遠待在一個地方？”

楚休眸微凝，緩緩道：“我看它應該比你強出許多才是。”

巨蠶之靈道：“相互制衡罷了。”

“相互制衡…”楚休道，“你有制衡它的手段？”

“別妄想我會告訴你，相比于它，我更恨你。”巨蠶之靈道，“像你這樣的人族，就該沉海底，為海底小魚的食。”

“你我之間，確實本無仇怨。”楚休真誠地說道，“是我主進你的，吞噬了你的天地之力，還吸收了你的靈。

我們之間，是我先傷害了你，真是對不起。”

“你在認錯？”短暫的沉默后，巨蠶之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夾雜著幾分驚疑。

楚休輕聲道：“我在道歉，我無緣無故地傷害了你。而你，一直在制衡那只巨，不管本意如何，終究算是間接拯救了人族。”

“你又想使什麼詭計？”巨蠶之靈冷笑。

“在我人族，有一句俗語。”楚休說道，“好人，不該委屈的。

如你這般，在我人族，應該是供奉，比之所謂的佛陀更加偉大。

我希你能繼續活下去。”

“說到底，你不過是想我幫你對付它。”巨蠶之靈直接拆穿楚休的意圖。

它，指的自然是巨。

“在我人族，有一類人，十分的理智，他們不會被喜怒影響理智和判斷。”楚休輕聲道，“他們往往能夠取得功，因為他們只做對他們有利的事。就算曾經有人得罪過他們，只要這人對他們有用，他們便可親切待之。”

巨蠶之靈再次沉默。

楚休并不著急。

該給的面子，他都已經給了。

只要這巨蠶還想活，足夠的冷靜，那跟他合作，便是最佳選擇。

“我見過的人族修士不多，可卻也知道，人族修士一向詐，反復無常。”巨蠶之靈緩緩道，“我怎麼能確定，你到時候不會反過來聯合它，對付我？”

“它比咱們都強。”楚休溫聲道，“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不中聽，還多擔待。此刻的局面，即便我不聯合它，也能對付你。

我們聯合，才有擊敗它的可能；我和它已確定有一戰，又如何能夠聯合？

你覺得，若你不在了，它不任何約束之后，它第一件事會做什麼？”

“殺你，滅盡人族。”巨蠶之靈冷幽幽地道。

楚休頓了頓，覺，這只巨蠶，并沒有剛剛表現的那麼天真。

“所以，我們聯合，才是唯一的活路。”楚休溫聲說道。

巨蠶之靈道：“我需要得到一個保證，保證你不會突然襲我。”

“如何保證？”楚休問道。

巨蠶之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知道我是如何制衡它的嗎？”

“愿聞其詳。”楚休不聲地道。

巨蠶之靈道：“當初我和它意外融為一時，我的蠶尾吞融了它的心臟。”

“蠶尾吞融心臟…”楚休幻想了一下這畫面，很好奇它的蠶，是從巨哪里鉆出來的。

“你掌控了它的心臟，它剛剛為何還敢見死不救？”楚休好奇，巨對待巨蠶的態度，明顯不像是制于人的況。

更像是‘厭倦卻無法除掉’，就像是想要跟潑婦離婚，可卻又顧于家，亦或是財產。

“漫長的歲月，我和它的實力都在增長。”巨蠶之靈道，“我們變大的同時，強大的方向，并不一致。

我的容納天地萬，它的排斥天地萬。

也因此，它的變得無比堅，心臟已堅不可摧。”

楚休若有所思，道：“你已制衡不了它。”

“那可不一定。”巨蠶之靈冷笑道，“它有一半都在我，我在哪，它就必須在哪。”

楚休眸微，很想問一句，它為何不直接滅了你呢？

“你想我如何做，你才能安心跟我合作？”楚休問道。

巨蠶之靈道：“讓我掌控你的心臟即可。”

楚休眸一凝，冷靜地搖了搖頭，“你沒辦法掌控我的心臟。”

說著，不等巨蠶之靈說什麼，便補充道：“相比于你，我太渺小了，如果你擁有掌控我心臟的細微能力，我想當我進你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被你控制住了。”

“你確實太小了。”巨蠶之靈冷笑道，“但你的部，并不小。”

楚休心中一，緩緩點了點頭，“確實不小。”

“心臟是萬族生靈最重要之，你的心臟肯定就在那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