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無的話,像一把最尖銳的刀,瞬間刺了支離破碎的心。
驕傲的心終于再也控制不住的發疼——
那是一種痛到幾乎痙攣的覺,臉霎那間蒼白沒有一點,扣著桌邊的指尖都有些發白。
已經試著不再去計較,不再去想這些不堪,可是,這些人就是有本事踐踏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捅的傷疤。
所有的付出,到如今卻變他嘲笑踐踏的笑話!
到底是有多愚蠢?
絕的人,你付出得再多,在他眼里也分文不值。
舒以墨口有些發疼得窒息,不是因為他不,而是因為自己八年的殫竭慮,嘔心瀝,得到他這麼一個厭惡的眼神。
嚨里彌漫著一酸,覺到上力氣也因為忍著這樣的痛苦而流失,有那麼一刻,覺自己幾乎就要站不穩。
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手中的那張紙單手一團,隨手扔下,終于抬起星眸,眉眼里一派平和,聲音卻是干而沙啞的——
“你也不過是憑著我喜歡過你而已,我就是這麼惡毒,如果真的厭惡我,就祈求以后永遠不會再遇見我吧。”
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再是在乎,到這里都已經劃上終止符,舒以墨,你又何必因為這種人難為自己?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這麼跟自己說。
“我以為我們之間,好歹也有過一些可以懷念的曾經,現在想來,算是我多想了,你也沒欠我的,是我自愿的,所以報應來了。”
舒以墨臉慘白得很是難看,但是看著范凌爵的眼睛卻是清明得跟秋水一樣。
“康安藥店是我外婆孟家百年老店,是一輩子的心,如果你這次過來,是為了白惜兒跟我算賬,那麼就盡管來吧,反正已經一無所有,也不在乎這條命什麼時候代出去了。”
說著,舒以墨也干脆緩緩的坐了下來。
“我爸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白惜兒如果真是個天使,你以為我需要用這個辦法去羅海明就范嗎?當年我怎麼進去的,你心知肚明,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妥協,我怎麼可能那麼蠢,被你們傷的遍鱗傷,到頭來還要對你們以德報怨?”
舒以墨冷艷的臉上勾過一道不屑的冷笑,“你也不是今天才認識我舒以墨,不是嗎?”
這番話落下,范凌爵那冷峻的臉上凝滯了一下,盯著舒以墨那張臉……
“過去的種種我也不想再追究,如果你以后還敢傷害惜兒,那麼就不要怨我不留面!”
最后,范凌爵留下這麼幾句,便摔門而去!
‘呯!’
巨大的關門聲響起,覺跟前的辦公桌都震了震。
舒以墨怔忡了一下,才深深的吸了口氣,纖細修長的十指穿過自己那織如云的黑發,整張小臉也埋進自己的掌心里。
能覺到手心因為灼熱的眼眶有些微熱——
不要懷疑,是有落淚的沖的,不是為范凌爵,而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的覆水難收,可笑的是,這一刻,竟然覺得自己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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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活該吧,自找的!
‘以墨,凌爵不錯,爺爺希你能好好跟在他邊,你范爺爺一直很喜歡你,你嫁給凌爵也是遲早的事。’
‘范凌爵,為什麼突然承認我是伴的份?’
‘沒有為什麼,只是覺得,或許我們將來有一天結婚了,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以墨,你一定要好好幫襯著凌爵,范爺爺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有你在凌爵邊,我就放心了……’
……
他們到底是給描繪了怎樣的藍圖。
也一直以為,嫁的人,會是范凌爵,相信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這樣的愿景會發生在和范凌爵的上……
現實,給了一個多麼沉痛的領悟!
……
也不知道這樣子沉寂了多久,桌上的電話忽然大震起來。
舒以墨這會兒才從恍惚之中回過神來。
電話是葉霜打過來的,舒以墨想了想,便接通了。
“喂?以墨嗎?你現在在哪里?你跟惜兒到底怎麼回事?你爺爺現在在家里暴跳如雷,口口聲聲說沒有你這樣的孫,這到底怎麼回事?惜兒怎麼會突然進醫院了?”
葉霜的語氣里充滿了焦急。
這會兒,舒以墨若是再聞不出苗頭,那麼也是白活了!
白惜兒想明著把事在兩家鬧大,有羅海明跟范凌爵他們幫襯,本不擔心事會鬧出去,況且,那些資料,已經到手了,如今就是反咬舒以墨了。
以牙還牙,白惜兒這功夫玩起來,是毫不會落于舒以墨下風的!
“這個事你就不用管了,爸那邊這幾天應該會有消息,等過幾天事明朗一些,你就去把人保釋出來吧。”
舒以墨有些心力瘁,連說話的力氣都有些牽強。
“我知道……以墨,你沒事吧?你爺爺他……”
“那就如他所愿吧,反正我也沒姓安,我會把這關系理得徹底的,你不用擔心我,還是心你自己吧。”
舒以墨冷冷淡淡的說著,隨即便也掛上了電話。
安家,恒太麼?
玩完它,看你白惜兒還有什麼底牌,你越想得到的東西,我就越讓你得不到,我還真不信就不了你的皮!
舒以墨角掠過一道殘忍的冷笑——
從來就不是什麼善類,以德報怨從來都不可能發生在舒以墨的上,從踏進監獄的那一刻起,就發誓,這兩年的牢獄之災,不可能白坐。
那些欺負過的人,不會就這麼算了!
……
路承天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約舒以墨在老地方見。
舒以墨趕過去的時候,路承天已經點好了茶和點心,正好趕上下午茶,舒以墨午餐也沒有趕上吃,這會兒過來自然也沒有客氣。
徑自倒上一杯茶,漫不經心的喝著,一邊著對面一臉深思的看著的路承天,“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要的資料都搜集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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