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你好好坐著。」
陸延修端著那半盆水帶了浴室,站在了鏡子前,對著自己乾淨的下照了又照,時不時還抬手,心裏很是欣滿足。
正看著,他目忽然滯住,像是發現了什麼,角的微跟著凝固。
他側過臉,看了看自己兩側鬢角,而後慢慢向了自己有些發白的鬢角。
到自己鬢角那十幾白髮的一刻,陸延修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就那麼獃獃地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
心裏五味雜陳,漸漸到悲傷和害怕。
自己是一歲一歲走過來的,年紀是自然生長的東西,他從未真正在意過。
頂多被陸聽晚喊老男人的時候偶有些慨罷了,卻也清楚這是不可避免、抗力的。
而和陸聽晚以男關係在一起后,陸延修就開始變得十分在意自己的年紀。
他素質其實一直比普通人的要強很多,可他還是在意那不斷增長的年紀。
尤其是這一刻,他還多了一個父親的份,他是多麼希自己能夠年輕那麼幾歲。
不是為了自己好看,也不是想和陸聽晚走在一起時顯得更登對,只是想能夠陪久一些。
他比陸聽晚整整大了十二歲半,他害怕自己先老去,不能照顧,更害怕自己走在前面,讓傷心、讓害怕。
這一隻小小的藥劑,真的把他折騰得不輕,瘦得眼窩都有些凹陷,面容憔悴蒼白。
好在陸聽晚剛剛給他把鬍子颳了,要不然肯定更糟糕。
想到這兒,陸延修後知後覺,陸聽晚肯定是看到了他的白頭髮,所以才忽然說要給他刮鬍子,好讓他看著不那麼糟糕,也為了讓他看到自己這的模樣時能夠好些吧?
正想著,眼角餘看到一影走來。
陸延修轉頭看去,就見陸聽晚走到了浴室門口,雙手扶上門框,挨著門框站,然後微微笑著看他,眼神溫。
陸延修從未見過這種模樣,心裏的悲傷和害怕一下子被衝散,只是多了些心酸。
他心裏一下子輕鬆了,然後跟著笑了。
——
早上剛九點,高層又是一場急會議。
這一次連好幾個大東都來了。
這已經是陸君策出現在陸氏后,短短七天時間裏的第十三場高層會議了。
會議室里,陸君策坐於主位。
陸氏本就有陸君策的一份,國外的生意也一直是陸君策在掌管,所以他出現在陸氏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只是,陸延修到底去哪兒了?
到今天為止,陸延修這個繼承人、董事長,已經消失整整一個月多。
一個這麼大的集團,主事的消失了,造的損失不出事、不起風波才怪。
一直說是出差,可是一個月里卻連個電話都打不上,一堆的重要文件等著他簽,一堆的項目等著他拿主意。
以前他不管出遠差還是長差,都沒有過現在這樣失去聯繫的況,更別提耽誤公司的生意了。
而偏偏這個時候陸君策來了。
陸君策手裏多出來的那拐杖是怎麼回事,大家都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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