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李云航才緩慢的看向旁邊的黑男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宋大小姐是去年六月歸的家,和方杰是九月和離的。”
那黑男子沒敢把過程說的太過詳細。
如果世子知道,宋家大小姐被方家差點折磨死,那肯定是會發瘋的。
李云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的照實說來,若敢有半點瞞,以后就不要來見我。”
聲音平靜的和往常一樣,但那黑男子卻打了一個冷。
他立刻低下頭,把宋靜妍在方家遭遇的一切,毫無瞞的敘述了一遍。
屋子里安靜極了,只聽到李云航由淺而的息聲。
黑男子雖然沒有抬頭,可也知道世子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宋大小姐和方杰和離后沒多久,方家就出事了。
方知府一家被判的流放三千里,正趕上災荒年,聽說還沒到地方,一家人就沒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宋家的報復。
那黑人心里吐槽,方家人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能娶到宋家的大小姐,不好好對人家,還把人給折磨那樣,這不是找死嗎?
聽說要不是宋家爺去晉州城看姐姐,宋家大小姐恐怕早就沒命了。
方家雖然家世也算過得去,但和宋家相比,那可是差了好大一截。
所謂抬頭嫁,低頭娶媳。
方家能和宋家結親,那是方家老太爺和宋家老太爺以前定下的娃娃親。
如果不是早早就定下了這門親事,宋家大小姐哪里能嫁給方杰?
那黑人正低頭沉思,突然砰的一聲響,桌上的茶碗被全部掃了下來。
他站在那里沒敢,悄悄的咽了咽口水,用余瞄了一眼暴怒的世子。
世子上次這樣緒外,還是宋大小姐親事定下來的時候。
他現在都記得世子當時的樣子,那樣子可嚇人了,自己騎著馬出去了三天。
府里到找他,王妃擔心的眼睛都哭腫了,世子回來的時候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可他卻看出了世子的變化,比以往更沉默了,而且對什麼事都不在乎。
宋家小姐出嫁的那天,世子在書房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又恢復了那滿不在乎的態度,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失態過。
李云航突然站起來,“馬上安排人手,我要去一趟城。”
那黑男子被他的決定驚得張口結舌。
今天可是過年,如果就這樣走了,王爺和王妃那里怎麼代?
他連忙攔住要出門的李云航,壯著膽子道:“世子,宋大小姐現在沒在城。”
李云航看向他,瞇著眼問:“沒在城?去了哪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那黑人連忙搖搖頭,“沒打聽出來,只聽說前幾個月被人護送去探親了,至今沒有回府。”
李宇航在房里走了兩圈,吩咐他,“讓飛鷹親自去查,一定要把人給找出來。”
“是。”
他馬上出去安排了,沒想到世子連暗的飛鷹都派出來了,這是何等的重視?
李明航在屋里站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喃喃自語。
宋靜妍,這次你如果再拒絕和我在一起,我就把你打暈了帶走。
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咱倆好好的算一算這幾年的賬。
“阿嚏,咳咳,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宋靜妍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一口水嗆住了氣管。
用手捂著在那里咳了起來,手里的杯子也滾落到地上。
葉雨桐坐在右邊,連忙放下手里的瓜子,幫輕輕的拍背。
巧兒去幫重新倒了一杯水過來,“靜妍姐,喝口水吧。”
“謝謝巧兒。”
葉雨桐關心的問:“靜妍姐,沒事吧?”
宋靜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事了,剛才喝的太快了,不小心嗆了一下。”
葉雨桐又坐到炕上,和說起年后的打算,“靜妍姐,過了年我和平安就常住在山下了,你是和我們去東郡,還是在這里住著?”
宋靜妍來到這里已經半年了,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桐桐,我很喜歡這里,暫時不想離開。”
上個月收到爹娘的來信,說家里都好,讓安心的在這里住著,什麼時候想回家了,就讓人過來接。
現在也不準備回城,想秋天的時候再回去一趟,陪爹娘和祖父祖母住幾個月再上來。
葉雨桐笑著點點頭,“靜妍姐,你既然喜歡這里,那就在這里住著,當自己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桐桐,謝謝。”
葉雨桐拍了拍的手,“靜妍姐,巧兒,我要回房看書了,你們倆也休息一會。”
巧兒連忙拉住,“桐桐姐姐,今晚不能睡,要幫著長輩守歲。”
葉雨桐了的頭,“我知道了,我是回去看書,不睡。”
這里對新年守歲很重視,如果有長輩在,今夜是不能睡覺的。
回到房里沒一會兒,李云澤就過來了,兩人關上門進了空間,今天晚上準備通宵干活。
這一個冬天,他們釀了很多葡萄酒和白酒。馬場那邊的葡萄和甘蔗今年也是大收。
而且還研究出了織布機,今年山上種的棉花不多,只有二十來畝,就試著織了幾匹。
別說還功的,比現在的布細了很多,速度也快了不。
葉雨桐準備明年在山下大面積種植棉花。
青山小鎮的廠房已經蓋好了,過了年就能開業。到時候那里就會是他們的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新年的第三天,李云澤和葉雨桐就騎著虎大哥夫婦下山了。
白先生和孫先生要等雪化了才走,和拉葡萄酒和白糖的隊伍一起下山。
葉雨桐渾裹得嚴嚴實實,頭上帶著狼皮帽,圍著兔圍巾。
抱著虎大哥媳婦的脖子,覺風從耳邊呼呼的刮過。
李云澤和穿戴的差不多,騎著虎大哥跟在后面。
到了青山小鎮,他們先去新蓋的廠房那里看了看。
兩個大廠房就坐在山腳下,廠里厚重的木門閉著,偶爾能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李云澤在上面拍了兩下,里面門房的人立刻問道:“誰呀?”
“慶叔,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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