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到蠶的名字后,楚休就很好奇,上長蠶是何等模樣。
當大師兄曹春秋出手后,他沒見到蠶,見到了跟天地之力融到一起的蠶之。
那是一種空心明的蠶,本應很細小,跟天地之力融后,像是活生生被撐大了一樣,竟然宛若橫著的古井口。
這蠶口在崖的崖壁里,通往西面…遠離東海的方向。
楚休探出知力,發現這道特殊的口里,滿滿都是織的天地之力,隔絕了他的知。
“這就是所謂的大詭異之地嗎?”武皇人俑盯著口,緩緩開口道。
曹春秋的聲音再次響起,“以你的實力,之前應該就已經有所察覺。”
楚休詫異,忍不住瞧了眼武皇人俑。
顯而易見,這位武皇陛下,發現了大師兄那里的一些狀況。
武皇人俑道:“朕確實察覺到了,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徹底,還以為詭異的是地呢。”
“這就是地。”曹春秋輕笑道,“地上有的,這里都有;地上沒的,這里也有;這難道不算地?”
“這樣說來,你一直逗留在那里,并非單純的迷路。”武皇人俑輕語。
曹春秋嘆氣道:“這里很邪門,東西南北、日月替,一直都在變。”
“咳咳~,兩位,要是想論道的話,不妨當面論。”楚休輕咳一聲,忍不住打斷這兩人。
此刻,他有些理解,之前武皇人俑為何要打斷他和大師兄的敘舊了。
不上話的覺,真的很不爽。
“這條通道,是由我開辟的,若是你們能夠一直在通道里穿梭,會直通我這里。”曹春秋輕聲道,“若是發生意外,可能會出現我所在之地的附近,到時候,以你們倆的實力,都可輕易發現我這邊,倒也不用擔心會陷某個未知之地。”
話音剛落。
武皇人俑的影一閃,剎那間進到了前方特殊的口里。
楚休掃了眼武皇人俑留在海底的車輦,影一閃,也進到了口當中。
織彌漫的天地之力,擁有著難以言喻的拉扯力。
“無需抵抗,順其自然。”大師兄曹春秋的聲音,在楚休耳畔響起。
“好。”楚休默默回了句,便收斂了自功力,像個毫無夢想的魚兒,隨波逐流。
“這真的是天地之力嗎?”
通道有些長,無聊間,楚休再次思忖起來。
在這之前的冥想,他其實已經有了很大的悟,只不過當時被冰焰蠱困住了所擾,沒來得及施展自悟。
他的悟很簡單,當人能夠察覺到這所謂的天地之力的存在后,就像是自小一直生活在岸上的魚兒,落了水中一樣。
一旦這樣思考,楚休對于天地之力的理解,就像是‘如魚得水’,一下子就變得豁然開朗了。
他覺得,通幽境對于天地之力的悟,更像是打破了自的某些桎梏,令自變得靈敏起來。
彌漫在天地間的天地之力,一直都存在。
過往,僅僅是因為自有桎梏,無法發現;而今一朝突破,便是豁然開朗。
“魚兒能在水里自己游,我該如何在這天地之力里主游呢?”
楚休著通道前方,著周圍無不在的天地之力,覺,這條通道,或許是悟天地之力最好的地方。
他還沒來得及深悟,就覺周圍的天地之力,變得稀薄起來,下方一空,他整個人,直直墜落。
瞬間冷靜下來,目之所及,宛若是一片原始森林,浩瀚無邊。
“這是一座巨大的島嶼嗎?”
楚休輕語,穩定形,懸空而立,知力剎那間四散開來。
“咦?”
楚休睜大眼睛,盯著下方的茂林,發現在茂林上方,有一層無形之力,杜絕了他的知。
“下來自見真章。”曹春秋的聲音悠悠響起。
“好。”楚休點頭,笑著應了聲,影急速下墜。
有大師兄在,他并不擔心這里可能會有危險。
畢竟,自家大師兄害自己的可能,實在太小了。
穿過茂林上方那層無形之力時,楚休敏銳地聽到了一道浩瀚而荒蕪的律,這讓他微微屏息,收斂了放松。
落到地面上時,那種律變得越發強烈。
楚休心里有些發了,他左右四一番,忍不住低下頭,看向地面。
他已確定,特殊的律,來自于腳下大地。
回想起之前大師兄、武皇人俑的一些對話,楚休眼皮子直跳。
“大師兄。”他忍不住呼喊了一聲。
“我在最高的地方,你先試試看,會不會迷路。”曹春秋的聲音悠悠傳來。
“哦。”
楚休下心中悸,張目四,并未發覺周圍有高低之分。
“往哪邊走呢?”
楚休輕語一聲,心中一,當即凝蘊祖竅之靈,來到空間。
片刻。
得悉楚休所環境的裴伊人、端木夭夭、蘇玉衡三,被楚休一口吐了出來。
“這種出來的方式,真惡心啊。”端木夭夭忍不住吐槽道。
裴伊人、蘇玉衡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們仨是被楚休吐出來的。
“忽略那種細節。”楚休笑著說了句,目灼灼地盯向蘇玉衡。
端木夭夭、裴伊人也都看向了蘇玉衡。
在空間時,楚休已經說過讓們仨出來的原因了。
蘇玉衡俏麗有些發僵,暗瞪了眼楚休,四看了眼,便沒好氣地道:“我猜你家大師兄在右邊。”
說著,指了指右邊。
“那一定在左邊。”楚休一笑,和三一同,向著左邊走去。
“小師弟,你這樣做,有些不厚道啊。”曹春秋略帶吐槽的話語傳來。
楚休挑眉道:“看來這路線是對了。”
蘇玉衡臉黑。
“對嗎?”曹春秋不置可否,悠悠道,“的運氣可能真不好,可猜我的方位時,心里是如何想的,你真的確定嗎?
或許,本來就覺得,我不在右邊,因而故意猜錯,才猜的右邊。”
楚休停下了腳步,點了點頭,“大師兄說的不錯。”
裴伊人、端木夭夭、蘇玉衡也都停下了腳步,三齊齊看著楚休。
楚休看向了蘇玉衡。
蘇玉衡心頭微跳,一時有些張了。
“重新猜。”楚休溫聲說道,“如果你猜的方向是對的,我給你當三天奴隸,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蘇玉衡眼睛一亮,“真的?”
“七師姐、伊人和我大師兄,都是見證人,如果我食言,以后終生不起來。”
“……”蘇玉衡剛想問這什麼意思,便反應過來,俏臉不一紅,狠狠地嗔了楚休一眼。
這人,是在調戲嗎?
“要是玉衡猜錯了呢?”一旁的裴伊人輕飄飄地問了句,覺得,這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