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母愣了一下,然后抱著遲父放聲大哭起來。
幾個小時之后,遲母睡下。
遲父將遲暮到了書房里面。
遲父拿出了一疊照片。
遲暮著照片上的那個人的臉,說道:“我兒子跟你長得真的很像,是不是?”
遲暮此刻的心已經平靜。
但是也是一片迷茫。
一切跟自己猜想的一樣。
但是即便是一樣又怎麼樣。
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知道自己來自什麼地方,現在又該何去何從。
遲父說道:“我兒子去世之后,白小姐找到了我們,說以后讓我們將你當親生兒子,讓你繼承他的一切,出生,年,朋友還有人生經歷,你醒來的時候失去了全部的記憶,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我們按照白小姐的要求灌輸想要的一切,將你塑造我們的兒子,其實之這一年來都沒有出破綻,是因為大家都以為你真的是遲暮,你邊的朋友,你的老師,甚至是看著你長大的鄰居,所有人都以為你只是出了一場車禍失去了記憶,稍微改變了容貌,我和你母親,也早就將你當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我們活在自己親手搭建的謊言之中,因為醒過來實在是太痛苦了。”
遲暮坐在沙發上。
他低著頭,死氣沉沉的模樣。
遲父說:“但是,看到你這樣痛苦,看到你被白小姐監控,我覺得事沒有那麼簡單,我們本以為你跟白小姐在一起是幸福的,沒想到是這樣,孩子,我們幫不了你什麼,也不知道你的真實份,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告訴你真相。”
遲暮低落的看著地板:“可是我到底是誰呢?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有些事,時間會給你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遲父的手機響了。
遲父看了一眼,對遲父說道:“是白小姐的電話。”
遲父說完,遲暮也抬起頭。
遲父按了免提音:“白小姐,有什麼事嗎?”
遲父的聲音非常平靜。
白晚晴的聲音卻有一種掩蓋不了的著急和慌張:“遲暮找你們了嗎?”
遲父一副故作驚訝的樣子:“阿暮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前兩天還跟我說你們在厘島度月,發生什麼事了?”
白晚晴冷冷的說道:“沒什麼事。”
說完白晚晴就將手機給掛了。
另一邊,遲父收起手機:“你還要回去嗎?如果你不想回去,或許我可以幫你,你若是想換一個份生活,也可以。”
遲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要回去找答案。”
遲暮的很虛弱。
但是還是回國了。
其實很多事,他已經猜到了。
只是不敢去確認。
但是他不得不去確認。
回去之后,他聯系了周銘安。
對于這個男人,他無比的信任,也說不出是為什麼。
遲暮住到了周銘安的家里。
這里很安靜。
一個人都沒有。
其實遲暮知道這位周先生有一位妻子。
就是宋星也的經紀人徐大寶。
他們好像還有個兒。
但是這個家里空空的。
廚房里也很干凈的樣子,一點煙火氣息都沒有。
周銘安煮了水餃,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吃。
周銘安說:“今天家里沒有來得及準備食材,現在時間也太晚了,就先將就一下吧。”
遲暮問道:“你太太呢,不住在這里嗎?”
若是徐大寶知道他在這里,宋星也很快也會知道吧。
提到徐大寶,周銘安的筷子明顯頓了一下。
然后放下筷子,甚至連胃口都沒有了。
像是帶著一怨氣一樣:“已經夜不歸宿一周了。”
遲暮看著周銘安的表,本能察覺他和他太太似乎出現了危機。
但是以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太適合追問。
但是周銘安卻突然起,走到酒柜那邊,拿了一瓶紅酒出來:“遲先生,陪我喝點酒吧。”
但是周銘安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我忘了,你有傷在,不能喝酒。”
遲暮卻說:“我可以喝一點。”
周銘安最后還是拿著紅酒喝兩個酒杯過來。
兩個人倒了兩杯酒。
喝了酒之后,周銘安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開始吐槽自己的婚姻。
原來這些天徐大寶帶著孩子回娘家了。
周銘安一口喝掉了一杯紅酒,大量的酒掃過嚨,讓他的眉頭一瞬間的皺。
但是瞬間,眉頭又舒展開來,他笑了笑:“可笑吧,白令海現在也住在徐家,我上次過去的時候,他們兩個正在院子里小酌,桌子上是小燒烤,兩個人喝酒干杯,月下談心,我的兒就在院子里秋千,那畫面真是,的就像他們才是一家人一樣。”
周銘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人啊,真是狠心,追你的時候天天圍著你轉,現在結婚了,就不珍惜了,就覺得外面的花花世界更彩了,肯定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早就想拋棄我了。”
遲暮看著周銘安的樣子,竟然像極了一個哀怨的小媳婦一樣。
哪里有半天商盛總裁的模樣。
遲暮也笑了笑,跟他杯:“你比我好多了,起碼你的妻子不會在你的里裝監視。”
“白晚晴就是個變態,他以前做的那些瘋事,你肯定不知道,這種人,趕離婚吧,太可怕了。”
遲暮說道:“我們無需離婚,和他結婚的是遲暮,而我本不是遲暮。”
周銘安本來喝的頭有點暈。
但是他聽了這句話,瞬間清醒。
他握著杯子,猛然抬頭:“你什麼意思?”
遲暮此時卻很平靜:“周先生,能不能再請你幫個忙,我想跟宋星也的孩子再做一次親子鑒定,請你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并且的去做。”
周銘安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徹底的驚呆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連遲暮都開始懷疑自己的份了。
他懷疑之前的那份親子鑒定被白晚晴過手腳。
他懷疑自己的真實份是……商嶼謙!!
周銘安雖然一直也在懷疑,但是沒有找到證據。
而且一直以來遲暮本人是不承認自己是商嶼謙的。
但是他現在卻突然改口。
“你怎麼,怎麼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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