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著電梯直接到了五樓的住院部。
田碧珍住的病房是獨立病房,所以我們進去的時候,沒有別人,只有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太太在床前守著。
叩叩叩……
陳志忠敲了敲敞開的病房房門。
背對著我們的老太太轉頭看過來,眼眶泛紅,神憔悴而悲傷。
明明看起來不過五十幾歲的年紀,但當時佝僂著背,滿頭白發,我還以為有六七十歲了呢,比我太還要蒼老的樣子。
獨生,突然在大喜日子遭車禍,死了婿,閨又昏迷不醒,對任何一個做母親的來說,都是打擊。
“陳警。”田大嬸看到陳志忠,連忙站起。
“田大嬸,這是我們請來的大師,來看看田小姐。”陳志忠輕聲朝田大嬸說道,看著的眼神,也是充滿同。
“大師?這小姑娘是大師?”田大嬸愣了下,看向我,臉上帶著半信半疑的神。
“大嬸,你好,我陸小奈。”我朝田大嬸打了聲招呼。
“哦,你好你好,請進。”田大嬸連忙把我們迎進來,畢竟我是陳志忠帶來的,就算不相信我,也不會把我趕出去。
不過雖然不相信我,但后面臉上又浮現出期待的神,大概是覺得,只要有人來,就能有份希。
我走到病床前,看著病床上面蒼白的孩。
一頭利落的齊耳短發,相貌也比較中,看起來有三十出頭的樣子,比較知的那種白領。
如果撞鬼的,上會帶著氣。
但這孩,除了有氣之外,還有一邪氣,而這邪氣,不屬于鬼魂獨有的氣息。
“不要,不要,不要傷害他。”
突然,孩突然夢囈起來,依然閉著眼睛,但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卻飛快的在轉著。
本來算是平和的神,這會兒也變得扭曲而恐懼。
“不要,救命,救命……”
孩頭部也開始轉起來,似乎正在做著垂死掙扎似的,脖子都青筋跳,看起來十分可怕。
“阿珍,阿珍,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田大嬸看到田碧珍這模樣,焦急的撲了上去,不斷輕拍著這田碧珍的臉,想要喚醒。
但田碧珍依然在說著胡話,就好像沉浸在噩夢中似的。
田大嬸看向我,哭著朝我請求,“大師,你不是大師麼,求求你救救我兒啊。”
我從背包里拿出了驅邪符,默念著咒語,捻手訣后我一揚手,手中的符篆就直接飄到了田碧珍的額頭上。
而那符篆到田碧珍的額頭后,頓時無火自燃起來。
隨著符篆的燃燒,激的田碧珍終于安靜了下來。
而上帶著的鬼氣,也被驅邪符給清理干凈了,但上殘留的那邪氣,卻還是存在著。
我皺眉,果然我察覺到了一氣跟一邪氣很準確。
“啊!救命啊!”本來安靜下來的田碧珍,突然睜開眼睛,隨后從床上猛的坐起來,把一旁的田大嬸給嚇了一跳。
田大嬸看到醒過來的田碧珍,震驚的瞪大眼,隨后反應過來后,臉上就浮現了狂喜。
撲上去抱住了已經坐起來的田碧珍,“嗚嗚,閨,你終于醒了,你可嚇死媽了啊。”
“啊啊啊……,滾開,滾開,救命啊……”田碧珍被田大嬸一抱,頓時變得恐懼起來。
驚恐的閉著眼睛,雙手揮,力氣也很大,竟然把田大嬸直接給推的往后面倒。
我連忙手接住往我旁倒的田大嬸。
田碧珍就像發瘋了似的,不斷驚恐的尖,閉著眼睛雙手揮著,就好像自己面前有困住自己的東西或者人似的。
一旁的陳志忠跟周博洋看到突然醒來發了瘋一般尖的田碧珍,他們臉上也閃過一抹錯愕又震驚的神。
我把田大娘扶穩后,立刻坐到床邊,一把抓住田碧珍揮著的雙手,“田小姐,冷靜,你現在沒事了。”
我抓住了田碧珍的手后,就更驚恐了,雙也開始不斷踢起來,力氣大到我幾乎都按不。
“陳叔,幫忙按住的。”我連忙朝一旁的陳志忠說道。
“好。”陳志忠聽罷,立刻迅速的走到床邊,彎腰把田碧珍的雙給按住。
田碧珍四肢被我們錮住,但還是扭著子要掙開來。
“田小姐,睜開眼睛,現在在你面前的不是惡鬼,我是來救你的。”我沉聲再田碧珍耳邊厲聲喝道。
而我這嚴厲的聲音,竟然讓一旁的周博洋都好像被威懾到了似的抖了一下。
封魔狀態的田碧珍,也在我的厲喝下,子畏懼的畏了一下,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阿珍,是我啊,我是你媽啊。”田大嬸看到田碧珍終于冷靜了下來,還睜開了眼睛,又激的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田碧珍。
田碧珍恐懼的眼神又帶著茫然跟呆滯,似乎一時半會有些兒搞不清楚狀況。
我估著,當時出車禍的時候,是看到了那個紅鬼的。
而剛才那般恐懼的掙扎,估計也是因為紅鬼要對做什麼事。
但為什麼紅鬼會放過田碧珍,這倒是讓我覺得很費解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緣故的。
田碧珍驚恐又呆滯的眼神被田大嬸抱住了后,眼珠子轉了轉,大概是在悉母的擁抱下,緒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我朝陳志忠使了個眼,便放開了田碧珍的雙手。
陳志忠接收到我的示意后,也放開了田碧珍的雙。
田大嬸抱著田碧珍激的哭著,本來泛紅的眼眶,這會兒更紅腫了,但這會兒臉上的神確實歡喜激的。
“媽?”田碧珍看著田大嬸,半晌后終于恢復了一些神采,了自己的臉,“我,我還活著?”
“你昏迷了一個星期了,都把媽給擔心死了,要不是大師把你醒了,媽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田大嬸激的說道。
隨后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向我。
隨后放開了田碧珍,一把握住我的手,一臉激的朝我道謝,“大師,謝謝你,真的是謝謝你,救回了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