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於大人也清楚，丐幫在大興城的所做所為，早引得天怒人怨。再與他們合作，一旦被上麵得知，於大人怕是不好待。”夏說到此，語氣故意頓了一下。

於佐意道：“那你說說，怎麽個合作法？”

“大興城的商家合作立一個商會，每年向於大人進貢一利潤，怎麽樣？”

“一利潤，你打發要飯的嗎？”於佐佯裝大怒，他清楚一利潤有多油水,市的商鋪每年的利潤足有七千萬兩白銀。

“大人，一利潤有多，你在心裏有計算。不跟我們合作，大人的境可用如履薄冰來形容。蘇朗做為大興城中的商業巨頭，他是完全有能力組織商家聯合起來立商會的。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夏有心支持蘇朗立商會，一則因為丐幫實在做事太過狠毒，婦兒都難逃其手；二則因為商會的立，蘇朗能進一步擴大經營權利。

一利潤，任何一個明白人都抵擋不了這樣的。

“哼，你在這裏胡弄本，我要分三。不然的話，明天就在大街上將你淩遲！”

於佐貪心不足，他還想再多撈點兒，裝做袖而去。

夏走後，蘇朗極為擔心，在大廳裏走來走去，思考著救夏的辦法。

做為商人，他也認識幾個場中人，他們的職位要麽沒有於佐的階高；要麽關係沒有那麽近。

想來想去，還真得沒人能幫到夏。

“老爺，吏部閣臣張若虛求見！”

張若虛，楊廣在位時指定輔佐太子楊昭的大臣之一，蘇朗聽說過他，兩人之間從來沒有集，他為何會深夜來訪。

“快請!”

蘇朗跟著下人走向大門。

剛好張若虛前腳踏進院子，後腳蘇朗來到院中，兩人在庭院當中相見。

這位大臣剛健清朗，言談毫沒有大臣的架子，主向蘇朗打招呼道：“蘇公子，我於坊中深夜不眠，恰好聽到你這裏傳來一陣短笛曲音，妙不可言。籍著這闕笛音，我做了一首長詩《春江花月夜》。正想請教蘇公子，此人為誰？”

“實不相瞞，此人名夏，乃是我的妹夫。你來得晚了，他被程捕頭帶走了。”

“是隸屬於京兆尹的程平嗎？”

張若虛顯然對於程平沒有好，語氣裏著幾分厭惡。

“是。”

“你妹夫所犯何事？”

“殺了汙幫數百名弟子。”

“好，我知道了。”兩人簡短對話，張若虛轉就走：“我去京兆尹找夏去。”

此時，天白，曙初現。

張若虛急匆匆地上轎，朝京兆尹而去。

剛走一盞茶的功夫，下人又來報：“老爺，大興城中的樂前來拜訪。”

“請，快請！”

蘇朗到庭院中迎接，樂穿著一襲拖地長袍，十手指戴著假兩寸來長的假指甲：“蘇公子，冒昧打擾了，昨晚我聽到一曲笛音，實乃，不知吹奏此曲的人是誰？”

蘇朗將夏的事講了一遍，樂同樣不停留，著急著趕往京兆尹。

兩人行匆匆，蘇朗這下子完全放寬心，有他們兩個在，夏不致於有什麽麻煩，疑道：“妹夫的曲子吹得真有那麽好聽嗎？我咋就沒有聽出來。”

“夏，考慮清楚了，要麽你去死，要麽按照本說得做。”

於佐一大清早來到牢房中，企圖用夏的命威脅。

夏依舊不鬆口。

“來人，給我把夏拖出去砍了。”

兩名差把夏從牢房裏拖出，於佐原以為他會跪地求饒，誰知夏嘻嘻一笑：“於大人，如你這等貪心，怕是連一的利潤也分不到。”

“給我拖到外麵砍了！”

“我看你們誰敢砍了夏？！”

張若虛闖進京兆尹牢房，差稟報道：“於大人，我們實在攔不住張大人。”

於佐向來和張若虛不對付，淡然一擺手，那幾名差各歸其位。

“於佐，丐幫是什麽樣的勢力，你和我心裏都清楚無比。哪怕夏不出手，我也會寫奏章請太子鏟除丐幫！夏不是殺人兇手，而是為民除害。你快點放了他。”

夏不認識張若虛，但張若虛言辭激烈地為他辯護，倒是讓他心生激。

“張大人，你此言差矣，丐幫究竟有沒有你口中所說的那麽不堪，還沒有定論。依據我大隋法例，私自當街鬥毆，致人死命者，當判淩遲。我依例而行，張大人有意見，可與我當廷對峙。”

張若虛知道於佐所言在理，商量道：“於大人，夏與我關係切。以後大不了，我在朝堂之上與你爭論。你看如何？”

這已經是極大的退讓了。

於佐心裏樂開了花，仍是要做做樣子嚇唬嚇唬夏：“張大人，此事容後再議，把夏給我帶出去！”

張若虛急眼道：“於佐，你不要欺人太甚！”

“張大人，你要再在此間停留，我就治你一個妨礙公事之罪！”於佐話音剛落，牢房裏又多出一個人來，正是皇城之中的樂。

“林大人，你怎麽來了？”

為樂的林甫，是太子邊的紅人，京兆尹的職要比林甫高二階，但架不住對方離太子近。一上來，於佐就討好林甫。

林甫不屑地看了於佐一眼：“於大人，如果本今日非要保夏，你當怎麽做？”

“這……”於佐十分為難。

林甫淡然道：“丐幫是一群什麽樣的貨，你我心裏都清楚，於大人想要什麽，本心裏也清楚。非得要把話說得這麽明白嗎？”

於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林大人，你說笑了。下這就放了夏。”

林甫輕輕拍了於佐的臉一下：“這還差不多，總算你還明曉事理。”

於佐滿臉豆大的汗水，低下頭：“下……”

林甫解去夏的綁縛：“夏，你且跟我到大興皇宮去

，我有事相求。”

什麽，林甫有求於夏，這讓他大為吃驚。

於佐使勁地給夏使眼，對方裝做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