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事,他們個個心有餘悸。
李世民狠狠地剜了蘇健一眼:“要是夏有個什麽閃失,你也不用活了。幾次三番告訴你們要嚴守軍紀,誰讓你大晚上的帶頭去打野味兒。”
蘇健了下腦袋,奇怪道:“我妹夫在這裏好好的,你怎麽會詛咒他死?”
“夏,你沒事吧?”李世民搶先走過來。
夏把李世民拉到一邊,兩人走到一僻靜。
夏指往嚨裏一摳,摳出一塊濾網棉,上麵吸附著很多不知名的毒藥,五彩斑斕,中人嘔。
閱讀獎勵的濾網棉,可以隔絕大部分的有害質。
花青兒沒走,夏不敢將這個東西拿出來,走了以後,他這才將之取出。
李世民無比驚喜道:“夏將軍,想不到你還有此一招,沒中毒,我就不擔心了。”
夏慘然一笑,隔絕的僅僅是大部分的有害毒藥,這不代表沒有毒藥進他的。
正笑著,撲通一聲,倒地。
李世民無比擔心,急切地呼喊道:“夏將軍,夏將軍……”
夏的眼睛和閉著,臉上浮現出一團眼可見的黑氣。
李世民用手試探了一下他的呼吸,沒有任何的靜。
這讓李世民心中更加慌無主,夏就是他的諸葛亮,他要是不在了,李世民未必能將秦王軍帶好。
聽到李世民惶的聲音,秦王軍紛紛朝這邊湊過來。
見到夏昏迷,人事不知。
蘇健聲音微微抖:“妹夫,你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你快起來,快起來,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讓明月過來了。”
說到後來,蘇健的聲音帶了哭腔。
“你醒來之後,我一切都聽你的,再也不擅作主張了。都怪我,閑著沒事打什麽野味!”
蘇健抬起掌,就朝自己的臉上去。
李世民拉住了他:“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快點給我退下去。”
抬頭一看,程咬金提著兩隻板斧,殺氣騰騰地向外走。
一個飛,李世民擋在他的麵前,用幾近哀求的聲音道:“別在這裏給我添了!”
程咬金脖子一梗塞:“我去找到那個下毒之人,把他剁八塊。”
羅拉住程咬金:“大晚上的,你去哪裏找下毒之人。安安生生地呆在原地,就是對夏將軍最好的報答了。”
程咬金喟然一歎,悶坐在原地。
軍醫被請過來,檢查過夏的況,連連搖頭。
“李將軍,況真得不妙,夏將軍有四五種毒藥糾纏,老夫實在無能為力。”
蘇健一把將軍醫提起,他雙腳離地,全哆嗦。
“蘇健……”
蘇健將軍醫放下,氣呼呼地與程咬金並肩而坐。
到了天明,李世民讓人做了一個簡易擔架,抬著夏行軍。
夏生死不知,秦王軍籠罩在一片抑的氣氛裏。
行到一山穀,兩邊轟隆隆地衝下來許多軍士,將他們團團圍住。
帶頭的將領與秦王軍有過照麵,是李麾下的邴元真。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邴元真一聲令下,正要將秦王軍消滅。
蘇、程兩人亮出兵,籍此想要發泄心中的沉痛。
敵人是秦王軍的數倍,真要打起來,他們未必會占得了便宜。
“邴元真,他們是什麽人?”
轉頭一看,卻是徐世績。
徐世績是翟讓的心腹,翟讓、李二人的關係,漸漸得不像當初起義時那麽親無間了。
如邴元真,表麵上對徐世績恭敬有加,其實心中忌恨。
見到徐世績到來,邴元真如實匯報況,恨恨地道:“他們在虎關牢前,算計了李公與張須陀,著實可恨。以屬下之見,要將他們全部殺死,才解得了我們心頭之恨。”
徐世績的眼睛在夏的上一掠而過,心中迅速有了決斷。
“如邴將軍所說,秦王軍中有很大一部分原本就是我們瓦崗軍的人馬,讓他們繼續跟著我們,不就可以了。犯不著將他閃全部殺死。”
邴元真一愕,徐世績說出來這樣的話,讓他措手不及。
不過,徐世績在軍中的階比他要大上許多,他隻得低頭道:“徐將軍,此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徐世績眼睛一橫:“本將的決定,需要你置疑嗎?”
“不敢。”
邴元真牙都快咬碎了,還要裝出一副笑臉。
“徐將軍願意如此,不知道秦王本人願不願意?”
對於李世民來說,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他貴為一軍之主,現在要寄人籬下,這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
徐世績那裏背著邴元真,瘋狂地向李世民打眼。
李世民思慮再三,說出一句讓邴元真萬分失的話:“我願意追隨徐將軍。”
聽到李世民這麽說,徐世績總算鬆了一口氣。
“邴元真,現在秦王軍是我們瓦崗軍的軍隊了,你還不快點讓手下收起武,刀槍是用來對付敵人的。”
邴元真無可奈何,怏怏地讓人收起兵。
徐世績帶著李世民一行來到他們的軍營,確定邴元真的人沒有跟過來。
這才關心地問:“夏他沒事吧?”
李世民驚訝道:“你認識夏?”
徐世績點頭:“我們兩個早就相識,看他的樣子,像是中了某種毒。”
李世民把夏中毒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
聽完後,徐世績眉頭不展。
“要說能解夏毒的人,怕是隻有神醫孫思邈了,但是此去藥王峰的路程實在太遠,耽誤不得。要不這樣,我們軍中的醫師曾過孫思邈的指點,或許他會有辦法。”
李世民連道甚好。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漢子背著藥箱進來。
見到夏的樣子臉立變。
“安醫師,這位是我的至好友,還請你幫忙看看。”徐世績道。
安醫師回過神,走到夏的邊,從藥箱裏取出一枚銀針,刺在夏的膻中。
銀針被取出來後,隻見上麵有一截散發出烏,油黑發亮。
安醫師搖頭歎氣道:“我安道全雖然醫不,卻也有幾分眼。這人最有四種劇毒,尋常人立馬死,不知為何,他還有一口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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