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珠眼尖,驀地一抬頭,跟雲恆那雙波瀾不驚卻流溢彩的異瞳對上,只一個照面就紅了臉,還好沒有過分白皙,這一點小小的臉紅並不明顯。
習慣使然,珠一邊有些一邊隨口吹了個口哨,對面的男人英俊颯爽,帥的天地失辣到日月無,尤其是那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的形,比那些外強中乾的白人黑人,亦或是曾經輕易打倒的手下敗將不知道好了多。
「小姐,這就是雲恆雲先生……」一旁的助手小心翼翼的提示,卻被珠隨手拉到了一邊。
珠款款上前,大大方方的出手來:「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珠。」
雲恆也勾了勾角,跟手握在一起,掌心炙熱,心跳撲騰:「你好,雲恆。」
兩個人視線在空中匯,小火苗噗呲噗呲。
雲恆的保鏢從後面追上來:「爺,你要是真的不願意,就跟我回去告訴老爺一聲,我只是個打工的,我……」
話沒說完,就看到珠後的助理,對他比了個聲的手勢。
真是的,一點眼見架都沒有。
明顯這一對是看對眼了好不好?
……
又是一年大年夜。
肖小遙早早的就穿上新服,賴在飄窗上不下來,等著自己的乾爹乾媽團殺到他們家,給送來最新款的樂高玩和彩虹小馬手辦。
是個圓滾滾的小姑娘,有著可的小臉蛋和烏溜溜的眼睛,梳著櫻桃小丸子同款妹妹頭,被那個生怕生病冒的親媽包的像是個招財貓,一紅服看著倒是喜慶。
都說孩子是父母的見證,肖小遙就連名字都是見證,取名字的時候準備了百八十個,最後都敗給了爹地的隨口一說,爹地這個人哪裏都好,可惜就是個妻管嚴,抓住一切機會向媽咪示好,比如這名字——十足的沒有一點創意,無非是爹地的姓和媽咪的名字,蓋彌彰所以中間加了個小。
肖小遙氣呼呼的向著,鼓著小臉蛋子從兜里的抓住一塊小豬糖,趁著沒人注意想往裏塞,誰知道剛剛抬起小胖手,就看到面前的玻璃上映出黑影,傅錦瑤眼疾手快的從手裏搶走了糖,還恐嚇:「肖小遙你今天不是都吃了好幾顆了嗎,不想要你的牙齒了?再讓我發現,你今年的糖名額就沒有了!」
傅錦瑤面上裝的兇狠,其實心裏卻在笑,自己的寶貝兒哪裏都好,可可像個糯米糰子,就是太吃太能吃了,這樣下去非長個小胖墩不可。
肖小遙滿臉委屈:「媽咪,就一顆,就一顆呀好不好,爹地,爹地媽咪搶我的糖糖!」
正在廚房忙碌的肖墨腰上還系著圍,聽到了兒的哀嚎,走出來果斷的跟傅錦瑤站到一起,手抓住肖小遙的痘痘,抓出一把形態各異的糖:「好你個肖小遙,居然敢背著媽咪吃,晚上的牛沒有了!」
「哇,爹地你就是媽咪的走狗!」肖小遙無意中從裏聽過一次,就把這麗的兩個字牢牢記在了心裏,並且準確的使用在了肖墨上,那副義憤填膺的小模樣,看的傅錦瑤忍不住撲哧一樂,正準備要好好教育一下,就聽到樓下一片喧嘩,傭人興的歡呼聲:「太太,先生,來客人啦!」
估計是秋白他們到了。
傅錦瑤一把提起肖小遙的領,把肖小遙拽了出去,肖墨隨其後,接過氣鼓鼓像個河豚一樣撅著的肖小遙,一家三口飛快的下去迎客。
秋白和錦梓年領著他們的兒錦寶兒,裴娜和陳修帶著他們的兒子陳震庭,六個人再加上兩個忙的團團轉的傭人,把寬敞的客廳也映襯的有些狹小了。
一見肖小遙,裴娜就歡歡喜喜的上前,一把抱住,把小丫頭舉高高:「小遙又長高了,漂亮的呀,比你媽媽還漂亮呢,怎麼,掛著小臉,不開心啦?」
傅錦瑤捂著笑:「不讓吃糖,不開心啦。」
「真可憐。」陳修笑瞇瞇的走過來,逗:「小遙,跟陳叔叔回家去,想吃多吃多,給我們震庭當媳婦,好不好?」
肖小遙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了不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吃糖!」
人小鬼大,這麼一丟丟的年紀,已經知道不能隨隨便便去給人家當媳婦,客廳里頓時笑一片,陳震庭穿著一利落小西裝,隨著年齡的增長,長得是越發不像裴娜陳修了,這會兒聽見肖小遙的話,哼了一聲轉過臉,不忿的直接跑出去了。
這一跑,越發讓大人們笑開了鍋。
錦寶兒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悄咪咪的趁著大人們不注意,追了出去。
肖小遙被裴娜抱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傅錦瑤張羅著客人快坐下,準備跟肖墨一起去廚房監工,肖墨拉住:「你好好歇著,有我呢,你是主人,要有主人的樣子。」
說完把從肖小遙手裏搶來的糖塞進了傅錦瑤裏:「乖。」
傅錦瑤嚼著裏的甜,對著肖墨瞇起了眼睛:「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都有寶寶了。」
「可我的寶寶是你。」肖墨抱住傅錦瑤的腰,完全無視了客廳里的一群人,耳鬢廝磨溫的笑:「在我眼裏,你永遠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樣子,你還小,需要我來照顧的。」
「你真是越來越麻了。」傅錦瑤點點肖墨的鼻尖:「那我們的寶寶算什麼?」
肖墨看也沒看快要哭出來的肖小遙一眼,深款款表白:「那是我們的——贈品。」
肖小遙:……
大過年的,大家都在其樂融融辭舊迎新,為要被這對禽爹媽瘋狂喂狗糧?寶寶不開心了,寶寶有小緒了,寶寶需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隨後,就看到看到了親親抱抱舉高高的現場版。
肖小遙萬念俱灰的出小胖手捂住了臉,有這樣的爹媽,真是太不省心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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