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解釋道:「每年的火焰節,都會有很多未婚男相互認識,為了能吸引到心儀姑娘的注意,男人們會竭盡全力展示自己,其中包括相貌材和家底存款。」
火焰節開始后的第一個環節,是祭祀火神。
夏司盡職盡責的幫忙解說:「往年的祭祀都是由火羅王陛下和大巫師共同主持,但火羅王陛下現在還沒回來,所以今年的祭祀是由丞相大人和大巫師一起主持。」
江微微心裏驀地一跳:「你說得丞相大人,是善默?」
「是啊,我們火羅國暫時只有一位丞相,便是善默大人。」
夏司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西沙百姓們發出激烈的歡呼聲,接著便看到善默走上了神臺。
他特意穿了件火紅的長袍。
這個其實很挑人,尤其是男人,很容易穿得艷俗。
但善默卻很好地駕馭住了這個。
艷而不俗,妖而不。
像是熱烈綻放的曼陀羅花,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在場有不人都是他的,在他登場后,現場引發了不小的,許多人在瘋狂吶喊他的名字,向他表達意。
在神臺上面還站著個個白髮老者,那位應該就是火羅國的大巫師。
江微微看著那個大巫師,心裏已經給他上了老神的標籤。
老神年紀雖大,嗓門卻不小,張口喊了幾聲。
因為是西沙話,江微微完全聽不懂。
剛想讓夏司幫忙翻譯一下,就見到現場所有人全部跪了下去,包括夏司。
他們不僅跪下去了,還把額頭在地面上,一副頂禮拜的虔誠模樣。
此時所有人都跪伏在地,只有江微微四人是站著的。
一下子就把們四個姑娘給凸顯出來了。
頗有種鶴立群的覺。
神臺上的大巫師和善默注意到了們四人。
善默在大巫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雖然隔得很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江微微本能地覺到,善默應該是在說們的事兒。
片刻過後,善默沖江微微四人招招手,示意們過來。
江微微表示拒絕。
然後善默便派了十個侍衛強行將們四人帶上了神臺。
完全不給們拒絕的機會。
此時臺下的百姓們已經全部站起。
他們正好奇地看著臺上,猜測能被大巫師和丞相大人請上臺的是何方神聖?
善默像是完全忘記了之前被打暈的事,他先是沖江微微曖昧一笑,然後對喬水盈道。
「尊貴的郡主,我跟大巫師說了你的事,他對你們南楚的醫很興趣,想邀請你和他一起完今晚的火神祭祀。」
喬水盈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可以拒絕嗎?」
善默臉上仍舊掛著笑,但那笑容遠不及面對江微微時溫和。
「你可以拒絕。」
喬水盈心下一松,正要開口表示拒絕,就聽到善默接著說道。
「但拒絕也沒用,你還是得配合大巫師完祭祀。」
喬水盈差點就哭出來。
善默說:「其實祭祀過程很簡單,你只需要挖出一顆心臟就行了。」
喬水盈不敢置信。
「你說挖出什麼?」
「心臟。」
喬水盈懷著最後一希冀問道:「是的心臟嗎?」
善默又笑了,笑得特別好看:「郡主說什麼呢,當然是人的心臟呀。」
喬水盈:「……」
嗚嗚嗚嗚!
這些人好可怕!
一言不合就要開膛破肚。
想回家!
在他們說話的過程中,大巫師一直在打量喬水盈,這位傳聞中醫湛的秋郡主比預想中的還要年輕,不過從神態反應來看,似乎很害怕。
唔,可能是因為第一次面臨這種況,所以張吧。
大巫師抬了抬手。
侍衛們抬著一走上神臺。
被放到喬水盈的面前。
善默將一把鋒利的刀子塞進手裏。
「你只需要刨開,取出心臟給大巫師就行了,你是神醫,對這種事應該很悉吧。」
江微微很想說就算是神醫也不是天天都要給人開膛破肚的。
喬水盈握著刀子的手不住哆嗦。
的小臉已經嚇得煞白如紙,看向的目充滿恐懼和不安。
善默還在催促。
「快點手呀,大巫師還在等著郡主的心臟呢。」
嘖嘖,聽這話還以為是要挖郡主的心臟呢!
江微微上前一步,握住喬水盈的手。
喬水盈看向,眼中有淚在閃:「我害怕。」
江微微安道:「我知道,把刀給我吧。」
喬水盈鬆開了手。
刀子被轉移到了江微微的手裏。
善默好奇地問道:「郡主不願幫我們完祭祀嗎?」
江微微說:「我來就行了。」
「可你不是郡主呀。」
江微微面無表地看著他。
善默勾起紅:「你這樣看著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江微微說:「我代替手。」
善默扭頭跟大巫師低語了幾句。
大巫師先是看了江微微一眼,然後點點頭。
善默說:「大巫師同意由你代替郡主取出心臟了,你現在就可以手了。」
在幾十萬雙眼睛的注視下,江微微走到旁,先是檢查了一下。
四十歲左右的男,非常典型的西沙人長相,材高大,已經僵,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很明顯是被活活勒死的。
江微微問:「你們殺了他?」
善默道:「他翻了盜竊罪,被以絞刑。」
「盜竊罪不足以被判死刑吧?」
善默微笑:「在我們火羅國,盜竊罪無可赦,唯有死亡才能讓他們得到救贖。」
江微微無言以對。
拿起刀子,對準的口,緩緩切下去。
以前在醫學院的時候,他們沒對大老師練手,解刨這種事有經驗的。
眾目睽睽之下,江微微練地切開了膛,手進去,準地找到心臟,切除,取出,給大巫師。
末了還想把切口好,卻猛地想起來這裏不是醫院,也不是醫生。
放下刀,洗乾淨手。
善默目灼灼地看著。
江微微裝作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平靜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善默不答反問。
「你是大夫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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