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樁麻煩,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向大兄求助。
可惜火羅王不在王宮,他在外面打戰,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這很正常。
火羅王是個打戰狂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天都在外面打戰,鮮有安靜待在王宮裏的時候。
也就只有涅烏帕這個幹啥啥不吃啥啥不剩的廢柴弟弟,才會常年窩在王宮裏面混吃等死。
涅烏帕瘋狂在心裏祈禱,希大兄能快點回來。
在大兄回來之前,涅烏帕唯一能做的,就是好生招待秋郡主,盡量滿足的所有需求。
當侍來向他請示的時候,他不僅同意了,還表示可以免費為秋郡主提供導遊和翻譯,這服務可以說是非常之心了。
負責充當翻譯兼導遊的夏司用非常標準的南楚話說道。
「尊貴的郡主大人,我是涅烏帕大人派來專門為您服務的夏司,請問您想去哪裏遊玩?」
喬水盈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我們真的可以出去?」
夏司笑著點頭:「是的,您是我們的貴客,無論您想去哪裏都可以。」
喬水盈口而出:「我可以回家嗎?」
夏司笑而不語。
喬水盈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識趣地閉。
江微微道:「你先帶我們隨便逛逛吧。」
「好的,請跟我來。」
不得不說,夏司真的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導遊。
在他的帶領下,江微微和喬水盈逛遍了大半個王宮,無論到哪個地方,他都能說出一大堆有趣的故事,逗得人忍俊不。
就在他們觀看壁畫的時候,江微微忽然覺自己的腦袋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停下腳步,低頭看去,面前的地上躺著一朵花。
剛才就是被這朵花砸中的。
江微微抬頭去,見到二樓圍欄上趴著個男人。
男人穿著暗紅華袍,雙手搭在圍欄上,上前傾,微卷的長發順勢落到前方。
他有著非常典型的西沙人長相,高鼻深目,湛藍的雙眸,雪白,嫣紅,像是開在沙漠裏的曼陀羅花,妖艷之中卻又帶著致命的毒。
當江微微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他揚起角,沖眨了眨眼睛。
不只是江微微,在場其他人也看到了二樓的男人。
夏司朝著對方躬行禮。
「善默大人。」
隨後夏司向江微微等人低聲介紹道:「善默大人是我們的丞相,他同時還是火羅王陛下的表弟。」
喬水盈好奇的:「你們西沙也有丞相啊?」
夏司道:「我們原本是沒有丞相的,是火羅王陛下繼位后,更改了我們的制度。現在我們的員系跟你們南楚基本差不多,你們有的職,我們差不多都有。」
喬水盈睜大眼睛:「你們在模仿我們?」
「比起模仿,我們覺得用吸收這個詞更恰當。」回答這個問題的人是善默。
他雙手撐在二樓圍欄上,含笑看著下方的人,吐出來的話,是非常標準的南楚話。
「用你們南楚的話來說,就是取其華,去其糟粕。」
喬水盈似懂非懂。
善默問道:「你就是秋郡主?」
喬水盈反問:「你認識我?」
「我聽說涅烏帕的屬下綁回來了一個南楚郡主,出於好奇,我順便打聽了一下你的事,唔,秋郡主在南楚有名的,想要打聽你的事並不難。」
喬水盈這個冒牌郡主很心虛。
「是嗎?我以為自己的事沒多人知道呢,呵呵。」
善默笑得意味深長:「你的父親和丈夫曾經與我們打過道,我們西沙有不戰士死在了他們的手裏,他們是連火羅王陛下都很重視的對手。」
喬水盈覺得這個話題很危險,趕閉。
江微微卻在此時開了口。
「你們綁架我們,是為了什麼?」
善默沖曖昧一笑:「你想知道的話,可以來我的房間找我,夏司知道我住哪兒。」
江微微:「……」
這是被人公然調戲了嗎?
善默看著的臉,了下嫣紅的瓣:「我以前見過其他的南楚姑娘,但們都沒有你漂亮。」
這要換個麵皮薄的姑娘,只怕早就紅了臉。
江微微卻只是淡淡一笑:「別謙虛,你也漂亮的。」
這話一出,善默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旁邊的夏司差點被嚇死。
他們的丞相大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拿相貌說事兒。
別看善默生得漂亮,其實里黑著呢,但凡是得罪過他的人,如今墳頭草都已經比人高了。
夏司生怕善默在這個時候發作,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們去別看看吧。」
江微微和喬水盈跟著他走了。
即便走出去老遠,江微微依舊能到來自背後的視線。
那視線裏面,有著非常強烈的侵略。
讓人覺很不舒服。
眼看天不早了,夏司將們送回住,臨走前他還不忘提醒了一句。
「離善默大人遠點兒,他比你們預想中的還要危險。」
等夏司一走,喬水盈立刻看向江微微,擔憂道:「我總覺得那個善默像是看出點什麼了,他該不會知道咱們……」
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江微微明白的意思。
江微微安道:「沒事,就算他真的知道了也沒什麼,一切有我呢。」
見如此鎮定,喬水盈稍稍安心了些。
原本喬水盈以為西沙王宮裏的人都跟涅烏帕一樣好糊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善默,這男人一看就是個危險分子,是被他看一眼,就有種心裏全被看穿了的覺。
喬水盈打定主意以後要對他繞道走。
四人上床睡覺。
半夜時分。
江微微覺面前似乎有人影在晃。
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看到床邊果真站著個人。
被嚇得睡意全消,猛地坐起。
「誰?!」
睡在旁邊的喬水盈和兩個丫鬟全被驚醒了。
們也發現了床邊站著個人,嚇得哇哇大。
「是我。」
藉著窗外進來的月,江微微終於看清楚面前的人,居然是白日裏見過一面的善默!
江微微藏在被子裏面的手已經握住一拍即暈磚,沒好氣地問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我們屋裏來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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