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徐一知在看到顧斐的時候,就猜到羅布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
等顧斐解決掉羅布,接下來就該到他了。
在顧斐走後,徐一知立刻對孫子說道。
「雲霄,快背我走!」
徐雲霄傻愣愣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徐一知知道這個孫子腦子有點問題,即便心急如焚,但他還是耐著子,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這句話。
在他重複了差不多十遍的時候,徐雲霄終於理解了他的意思。
徐雲霄將他背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去。
徐一知年輕時還高大的,可如今他年紀大了,佝僂了,再加上癱瘓的原因,缺乏鍛煉,有點萎,導致變得更輕了。
即便徐雲霄只是個還未完全長開的年郎,依舊能背得徐一知。
徐一知指著地上那條下山的腳印,說:「跟著這些腳印走。」
徐雲霄這次領會得快,背著爺爺往山下走去。
徐一知回頭,看到山神廟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裏暗暗祈禱,希顧斐不要那麼快回來,希自己這次能順利險。
可惜。
越是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在他們祖孫兩即將到達山腳的時候,被顧斐從後面追上了。
徐一知臉大變,一迭聲地催促徐雲霄跑快點。
徐雲霄也的確加快了速度。
即便如此,他還是跑不過顧斐。
顧斐衝上去就是兩下,將祖孫兩人打暈過去。
他把兩人扛下山,扔到驢車裏面,他解開兩人上的腰帶,將他們兩個綁起來,並用布團堵住他們兩人的。
做完這些后,顧斐又轉往回跑。
因為心裏惦記著微微,他跑得格外快。
他很害怕,怕自己到了山神廟裏,卻發現江微微不見了。
還好。
江微微還在廟裏。
顧斐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正蹲坐在火堆邊上,雙臂抱住膝蓋,腦袋擱在手臂上,一不,像是睡著了。
他放輕步伐,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湊過去看,發現的確是閉著眼睛的。
顧斐掉外,披在的上。
見睡得沉,顧斐不忍心醒,可這地方又不是久留之地,猶豫再三,他還是開了口。
「微微,咱們回家去睡,好嗎?」
江微微沒反應。
顧斐稍稍提高音量,又喊了兩聲。
還是不。
顧斐約察覺到不對,手輕輕拍了拍的後背。
「微微,你怎麼了?」
江微微還是沒醒,只是眉間微蹙,似乎是睡得很不舒服。
顧斐去的臉,發現的臉滾燙。
又的額頭,也很燙。
發燒了!
顧斐心頭一,想要立即帶回去,隨即又想起來旁邊地上還躺著個人。
他尋來繩子,將羅布綁起來,並把羅布拖到神像後面,用布團堵住他的,這樣一來,就算他醒來了也跑不掉。
顧斐背著江微微健步如飛地朝山下衝去。
他這一來一回的速度極快,等他回到山下,看到那輛驢車的時候,徐一知和徐雲霄兩個還在昏迷中,尚未蘇醒。
顧斐將他們兩個踹到裏面去,然後將江微微放進車裏,把服蓋在上,低頭親親的額頭。
「你撐住,我這就帶你回去。」
為了加快速度,顧斐將驢子卸下來,換上自己的馬匹。
馬拉著車快速奔跑。
他們在半道上遇見了前來尋人的兵。
昨晚江微微失蹤,阿桃秀兒他們找遍了整個鎮子,仍舊沒能找到江微微,他們擔心得不行,半夜跑去縣衙請求鍾殊然幫幫忙。
鍾殊然立刻召集人馬,開始挨家挨戶地搜查詢問。
最終讓他們找到了一點蛛馬跡——
有人看到江微微被一個男人給帶走了。
仔細詢問之外,他們猜測那個帶走江微微的男人應該是外地人,既然是外地人,在綁到人後很可能會帶著人離開九曲縣。
鍾殊然把人分兩批,一批人沿著道往府城方向追去,另一批人沿著小路往涼山關追去。
顧斐見的這批人正好是往涼山關而去的。
為首的人是雷敬,他見到顧斐,立即翻下馬,上前見禮。
「拜見侯爺。」
顧斐問他們去哪兒?
雷敬如實說道:「九曲縣主不見了,我們奉命去找人。」
顧斐道:「我已經找到了。」
眾人又驚又喜。
雷敬急忙追問:「縣主現在何?是否安然無恙?」
顧斐起後的車簾子,讓他們看了一眼尚在昏睡中的江微微,隨即放下簾子,裏說道:「了點傷,我得儘快帶回去醫治,我這裏有兩個人,你們把他們帶回縣衙,給鍾殊然,他知道該怎麼置。」
他將徐一知和徐雲霄拖下車,扔到雷敬的面前。
「你們順著這條道往前走,進山後能看到一座山神廟,廟裏還有個人。他是綁走我媳婦的綁匪,我已經將他打暈,就藏在神像後面,你們去把人帶走吧。」
雷敬沒想到顧斐居然單槍匹馬就把人給救出來了,不僅如此還把綁匪也給制服了。
他朝顧斐拱手,由衷地說道:「侯爺厲害!」
顧斐現在急著帶微微回去看病,沒心思跟對方寒暄,把該代的事都代完了,他便趕著馬車快速往雲山村跑去。
等他們回到雲山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村裏人得知江微微不見了,全都在四找人,村裏反倒出奇的安靜。
馬車停在健康堂門口。
顧斐將江微微抱下車,大步走進院裏。
今天健康堂沒有開門營業,只要是能的人,全都出去幫忙找人了,家裏就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
他們見到顧斐抱著江微微回來了,全都是驚喜加。
可沒等他們高興多久,就發現江微微病了,渾發熱,昏迷不醒。
詹春生忙道:「快把放到床上。」
顧斐小心翼翼地把放下。
詹春生髮現右上纏著紗布,問:「傷了?」
「嗯。」
「把上的紗布拆開,我要看看的傷勢。」
顧斐小心翼翼地剪開紗布,出猙獰的傷口。
在看到傷口的剎那,顧斐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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