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半仙驚恐大:「你們這是擅用私刑,我可以去縣衙告你們!」
江叔安輕笑:「你在告發我們之前,先想想你的眼珠子還能不能保住。」
說著他便將匕首放到了趙半仙的左眼上方,刀尖距離他的眼球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趙半仙幾乎崩潰。
「我說!我說!!」
江叔安停下作:「說吧,劉春妮人在哪裏?記住,你的機會只有一次,要是說錯了,你的這隻眼珠子就沒了。」
趙半仙哭著說道:「跟人私奔了!」
「跟誰私奔了?」
「我不知道,那天夜裏我起床去上茅房,見到劉春妮從後門溜了出去,我覺得好奇,跟上去一看,發現跟一個男人跑了。」
江叔安追問:「既然你知道跟人跑了,為何之前不跟劉春妮的家人說?」
「這種事關乎人家的名節,我又無憑無證的,哪敢隨便往外說啊?!我知道的全都跟你們說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江叔安回頭去看江微微,想看看的意思。
江微微不疾不徐地說道:「你也說了你無憑無證,憑你一張,讓我們怎麼相信你?除非你能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你所言非虛。」
趙半仙滿頭大汗:「我要是有證據早就拿出來的,何必等到現在?!」
「那就是沒證據咯,爹,把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好嘞。」江叔安握匕首準備手。
趙半仙聲嘶力竭地大:「我有證據!」
江叔安作一頓:「證據在哪?」
趙半仙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
江叔安一看他這幅樣子,頓時就明白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當即手起刀落,將他的左眼珠子給刺了個對穿!
趙半仙這次直接痛暈過去了。
宋浩幫他做了簡單的傷口理,鮮被止住,他很快醒了過來。
趙半仙睜開僅剩的一隻眼睛,看到江叔安手裏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上還沾著鮮,那是他的鮮。
他登時就被嚇尿了。
是真的尿了。
一尿味瀰漫開來。
江叔安面嫌惡:「居然這樣就尿了,真夠沒用的。」
趙半仙噎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嗚嗚嗚……」
江叔安道:「劉春妮在哪裏?你要是還不肯說實話,我就把你的鼻子割掉。」
說著,他便將刀刃到了趙半仙的鼻子上。
濃郁的腥味鑽進鼻子裏,嚇得趙半仙渾抖,說話都不利索:「我、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饒我一命吧。」
「我數三下,你要是不說出劉春妮的下落,我就直接手割掉你的鼻子。」
「三。」
「二。」
「一……」
話音還沒落地,趙半仙就發出絕的喊:「我說!劉春妮死了!的在葬崗!」
江叔安瞇起雙眼:「是怎麼死的?」
「是自殺的,求你們相信我,真的是自殺的,我可以對天發誓,的死跟我沒關係!」
江叔安抬手一掌呼在他的腦門上,冷笑道:「的死既然跟你沒關係,你為什麼還要故意瞞的死?你老實代,到底是怎麼死的?」
趙半仙還想狡辯。
可當他及到江叔安手中的匕首時,頓時就是一個寒蟬,什麼謊話都不敢說了。
他噎噎地說道:「是真的是自殺的,當時一頭撞在了牆上,不一會兒就斷氣了,我怕惹來麻煩,就把的搬去了葬崗。」
「好端端的,為何要自殺?」
趙半仙吞吞吐吐地說道:「說親后一直懷不上孕,在家裏抬不起頭,沒臉做人,所以就……就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江微微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想騙人?劉春妮之前來找我看過病,我跟說了,只怕要把慢慢調養過來,就有再次懷孕的機會,明明有希,為什麼還要自殺?」
趙半仙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江叔安嘖了聲:「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說著他就舉起匕首準備去割趙半仙的鼻子。
趙半仙被嚇得哇哇大:「我說我說我說!因為我想要佔劉春妮的便宜,不肯屈從,一頭撞死在了我的面前!」
江叔安停下作:「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啊。」
江微微對宋浩說道:「你去一趟縣衙,讓鍾縣令派人來這裏一趟。」
「喏!」
宋浩速去速回,很快就帶來了十個捕快。
為首的捕頭正是雷敬。
雷敬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從宋浩口中知道了事的經過,他先是朝江微微和江叔安行了個禮,然後將捕快們分為兩隊,其中兩個捕快帶著趙半仙去葬崗,其餘捕快留在這裏,對整座宅子進行徹底的搜查。
由趙半仙親自指認,捕快們從葬崗里挖出了劉春妮的。
現在是冬天,剛下過一場大雪,氣溫很低,尚未腐爛,只是表面生出了許多斑。
被送去縣衙,由仵作查驗。
趙半仙被捕獄,連同他家中的所有下人也被一併逮捕,逐個審問。
何氏、田松、以及劉叔等人作為害者家屬,得到消息后立即趕往縣衙。
他們看到躺在驗臺上的劉春妮,悲從心來,當場大哭起來。
何氏一想到是自己間接害死了兒媳,無法接這殘酷的現實,當場哭暈過去。
正好江微微就在縣衙裏面,給何氏扎了幾針,很快就讓何氏醒了過來。
何氏捶足頓,嚎哭不止:「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鬼迷心竅非要帶春妮去找那個狗屁半仙,春妮就不會被害死,我對不起春妮!我該死啊!」
田松趕拉住,含著眼淚勸道:「娘,您冷靜點,誰也沒想到事會變這樣。,」
劉叔此時還站在驗房裏,看著閨的發獃。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只是一段時間沒見到閨,再見到時,居然就已經變了一冷冰冰的。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他說什麼也不會讓閨嫁給田松。
如果不嫁給田松,也許就沒有今天的悲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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