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說話。
劉叔見狀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頓時悲從中來,捂住臉大哭起來。
「我的春妮啊,你到底去了哪裏?」
江微微讓阿桃端來兩碗薑湯,給那兩個送劉叔過來的村民。
村民們趕忙道謝,一碗薑湯下肚,的寒氣隨之消散,他們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
等到劉叔的緒稍微平復了些,江微微開口問道:「春妮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劉叔哽咽道:「前天晚上,田松忽然來跑來我家裏找春妮,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春妮不見了。」
阿桃問道:「春妮會不會是去了別人家裏?」
「我們把春妮可能會去的地方全都找遍了,還是沒有的下落。」
江微微又問:「田松是誰?」
劉叔道:「他是春妮的男人。」
「你去把田松找來。」
劉叔不解:「您找他做什麼?」
「你們不能盲目找,這事兒得從頭查起,我要問問田松,看看春妮到底是在什麼況下失蹤的?若能查清楚失蹤的緣由,興許就能找到的下落。」
劉叔覺得說的話很有道理,他立刻抹掉眼淚:「我這就去把田松找來!」
「等等,這兩個饅頭你拿著路上吃。」阿桃將兩個饅頭遞過去。
劉叔推拒道:「不用不用!」
江微微道:「讓你拿你就拿著,萬一等下你又在半路上暈過去,還得再勞煩別人把你抬過來。」
劉叔被說得很不好意思,手接過饅頭,誠摯道謝。
他揣著饅頭往村外跑去。
江微微坐回原位,繼續給人看病。
一些病患家屬閑著無聊,聚在一塊閑聊,聊的正是劉春妮的事兒。
「那麼個大活人,咋說不見就不見了?該不會真出什麼意外了吧?」
「也許是被拍花子的人給拐走了吧?」
「胡說,自從上次顧舉人帶人把秀兒從人販子手裏追回來后,那些拍花子就不敢再靠近雲山村,連帶著附近幾個村落都變安全了,我看春妮不像是被人拐走了,更像是出了什麼意外。」
「咱們這麼個小地方,能出什麼意外?我猜可能是跟人跑了。」
「不會吧?我以前見過春妮一面,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水楊花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人?!」
……
阿桃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出聲斥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裏胡說八道!春妮失蹤了,的家裏人都心急如焚,你們幫不上忙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裏說風涼話,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眾人被說得面紅耳赤,全都悻悻地閉上,不敢再胡八卦。
劉叔氣吁吁地回到健康堂,他這一來一回都是用跑的,可把他累得夠嗆,幸好有那兩個饅頭墊底,不然他真有可能暈倒在半道上。
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田松和何氏。
田松和何氏一見到江微微,就要下跪行禮。
江微微阻止他們:「不用跪了,就這麼站著說話吧。」
田松和何氏老老實實地站著不了。
江微微問:「是誰最先發現春妮不見的?」
田松如實回答:「是我娘。」
江微微順勢看向站在他邊的中年婦人。
「能跟我說說況嗎?」
何氏平時在家裏非常明厲害,可此時面對份尊貴的縣主,卻老實得跟鵪鶉似的。
「前兩天我去鎮上接春妮回家,等到了鎮上才知道,已經先回去了。可是等我晚上回到家裏的時候,才知道春妮就沒回去過,我們以為回娘家去了,就讓阿松去劉家找人。」
田松接著往下說:「我連夜冒雪趕到岳父家裏,可是岳父說他最近沒見到過春妮,知道這時候我們才察覺到不對勁。」
江微微問:「你們最後一次見到春妮是在什麼時候?」
何氏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最後見到的時候,是在三天前的傍晚。」
「地點呢?」
何氏猶豫了下才道:「當時我們是在趙半仙的家裏。」
「趙半仙?」
「他是鎮上一個算命的,聽說求子特別靈驗,很多懷不上的人去了他那兒,很快就懷上了。春妮不是一直懷不上嘛,我這心裏著急啊,就帶著去了人趙半仙的家裏,想請趙半仙幫幫忙。」
阿桃聽不下去了:「什麼半仙?本就是騙人的,這世上就沒有神仙!」
何氏不樂意這麼說趙半仙,皺眉反駁:「你這小丫頭不懂就別說,趙半仙的名聲很好,不人都從他那裏求到了兒子,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鎮上問問。遠的不說,就說江大夫的堂妹江燕燕,在去了趙半仙那裏后,很快就懷上了孕。」
阿桃一愣,前不久江燕燕來過健康堂,當時江微微親自給把脈,確認的確是懷上了孕。
難道那個趙半仙真有讓人快速懷孕的本事?
不!這肯定是巧合!
阿桃還想再跟何氏爭辯,卻被江微微用一個眼神打斷。
江微微問:「你們去了趙半仙那裏之後呢?春妮沒有和你回家嗎?」
何氏搖頭道:「沒有,春妮留在了趙半仙的家裏,得跪在天尊的畫像面前,虔誠禱告一整晚,用誠心打天尊,這樣才能如願懷上孕。」
「也就是說,你把春妮留在趙半仙的家裏,然後就回去了,等第二天你去趙半仙的家裏接人,就發現春妮不見了?」
何氏聽得一愣:「您該不會是懷疑趙半仙吧?不會的,趙半仙的名聲很好,去他那裏求子的人有很多,還從沒出現過失蹤的況,春妮失蹤肯定跟他沒關係。」
江微微對的話不置可否。
「壞人的臉上不會寫著壞字,趙半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有等親自見到他本人才知道。」
宋浩適時地說道:「我知道那個趙半仙住在哪裏,我這就幫您把人帶來。」
「不用,我想親自去一趟趙半仙的家裏。」
得知閨要去鎮上辦事,江叔安主請纓,親自駕車護送閨去鎮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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