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蛋是昨晚就已經煮好了的,此時只要稍微熱一下就能拿出來送人。
柳蕓給在場的每個村民都發了兩個紅蛋。
對莊戶人家來說,蛋可是貴件,大家領到蛋后全都捨不得吃,他們小心翼翼地把蛋收起來,打算帶回去給家裏的老人小孩補用。
任掌柜是第一個登門道賀的外村人。
他這次不只是自己一個人來,還把自家媳婦和兒子兒媳孫子孫全都帶來了,一大家子進門就對江微微連聲說恭喜,待看到江微微的一雙兒后,又是一頓無腦誇讚。
任掌柜雙手送上一個的禮盒:「這是我們給小郎君和小姐的一點心意,希縣主大人笑納。」
江微微接過禮盒,打開看了一眼,裏面放著一對已經有了人形的人蔘,看樣子年份至也有一百多年。
向任掌柜道了謝,轉手將禮盒給後的阿桃。
「任掌柜請這邊坐。」
任掌柜讓家眷們坐下,他一個人跑去找詹春生。
詹春生這會兒正在給樓老爺子、魏老爺子聊天,三個老爺子年紀差不多,興趣好上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很是談得來。
他們正聊得投呢,忽然就聽到一聲激的呼喚。
「師——父!!」
接著任掌柜就一個猛虎撲食,直接撲到詹春生面前,雙膝跪地額頭請安。
「徒兒給師父請安!」
詹春生被嚇了一跳:「你幹嘛呢?趕起來!」
任掌柜一骨碌地爬起來,眼地問道:「師父,徒兒好久沒見到您了,您最近可還好?」
詹春生沒好氣地說道:「我本來好好的,被你剛才一嚇,差點沒把心跳都給嚇得停止了。」
「徒兒錯了,師父,您沒事吧?您的心跳還好嗎?」任掌柜一邊說著,一邊手想去師父的口。
詹春生拍開他的咸豬手,嫌棄道:「你什麼?老實點兒,別總是一驚一乍的,都是當爺爺的人,咋還是這樣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任掌柜挨了訓,非但不生氣,反倒還滋滋的。
師父還能訓他,說明師父的神都很好。
只要師父一切都好,別說罵他幾句,就算是打他一頓也沒關係!
任掌柜拿出個包袱:「師父,這是我讓媳婦給您做的冬和鞋,您要不要試試看大小?要是不合適的話,我再讓媳婦去改。」
詹春生接過包袱:「不用試了,你媳婦都給我做過好多件服了,對我的尺碼很清楚,不會有錯的。」
「我還讓給您定做了棉被,就放在牛車上,等下我給您送來。」
「嗯。」
「我還給您準備了一些茶葉和補品,您到時候記得吃啊。」
「嗯。」
……
任掌柜就跟個老父親似的,嘮嘮叨叨地說了好多,看他那架勢真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在師父邊,親手幫師父把所有事兒都給做好。
詹春生耐著子聽他嘮叨了很久,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皺眉打斷道:「行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忙你的去吧。」
任掌柜殷勤說道:「徒兒沒什麼要忙的,徒兒就在這裏伺候您。」
「我有手有腳的,不需要你伺候。」
任掌柜還想再墨跡,被他師父一瞪,他當場秒慫,乖乖地夾起尾走了。
看著任掌柜離開的背影,樓老爺子笑著道:「詹大夫,你這個徒兒不錯啊,很有孝心。」
魏老爺子慨:「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啊。」
詹春生將包袱表面的褶皺平,他面上沒什麼表,但語氣卻顯得很溫和:「他的確很不錯。」
接下來又陸陸續續地來了不賓客。
只要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幾乎全都來了,且每個人都帶著禮,他們見到江微微時,表現得恭恭敬敬。
賀倫一家三口夾雜在這群賓客之中,將賀禮送到江微微的面前。
這次江微微沒有拒絕,直接將賀禮收下了。
但賀倫卻並沒有多高興的覺,因為江微微只是掃了一眼裝賀禮的大箱子,就讓人把箱子抬去了後院,完全沒有要打開看看的意思,至於送禮的人,也沒有多看一眼,顯得比上次更加冷漠。
其實並非是江微微故意冷落賀倫一家三口,實在是今天來送禮道賀的人實在太多了,和柳蕓忙得暈頭轉向。,完全分不清誰是誰。
反正不管是誰來了,們都秉著來者是客的原則,會對每個人報以微笑,並送上微笑一枚。
至於賓客們送來的賀禮,也全部收下,反正有禮單,事後只要核對禮單,就能知道哪份賀禮是哪戶人家送來的,到時候們再據賀禮容進行回禮就行了。
送完禮后,賀倫甚至都沒來得及跟江微微說上一句話,就被其它賓客給開了。
他看著被賓客們包圍的江微微和柳蕓,實在是不進去,他只能洋興嘆。
宋浩領著賀倫一家三口走到桌邊坐下,這次還是阿桃給他們倒茶。
阿桃倒完茶后還特意問了句。
「要不要我再給你們介紹一遍這是什麼茶?」
方氏臉很不自然,邦邦地說道:「不用,我們知道這是桂圓紅棗枸杞茶。」
阿桃像是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冷淡似的,客客氣氣地說道:「這茶對子尤其好,夫人和小姐不妨嘗嘗看。」
說完便提著茶壺走了。
方氏沖著離去的方向啐了口:「不過就是個鄉下丫頭,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賀倫趕拉住,警告道:「你說兩句,這裏到都是人,要是被人聽到怎麼辦?咱們就算沒法跟縣主好,也絕對不能跟惡!」
方氏閉上,不再說話。
賀先是看了看杯子裏的茶,然後將它推得遠遠的,很是嫌棄地說道:「這裏不是縣主家嗎?怎麼連杯像樣的茶都沒有?我就不信堂堂一個縣主連幾斤像樣的茶葉都買不起,還有這桌椅、這環境……嘖嘖,真夠寒磣的!」
方氏撇:「誰說不是呢?明明都被冊封為縣主了,居然還過得這麼寒磣,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上羽也當不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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