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世恩見到門外忽然來了這麼多人,心裏一驚。
他原本以為江微微只是個普通的鄉下村婦,死就跟死一直螻蟻般輕鬆,卻沒想到居然一而再地遭阻攔。
這讓他心裏冒出一的不安。
可徐紹晴還在旁邊看著,而他也已經把江微微給狠狠得罪了,要是現在反水的話,江微微不會激他,他還會因為此得罪徐紹晴,徹底失去徐家這座大靠山。
事已至此,他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想通了這一點,平世恩把心一橫,狠狠拍下驚堂木,厲聲喝道。
「肅靜!這裏是公堂,爾等若是再敢胡言語,就以咆哮公堂罪論!」
門外的百姓們被嚇得了下脖子,吵鬧聲隨之降了下去。
他們到底只是普通的平頭百姓,對穿服的人有種天然的畏懼心理。
詹春生是這群人之中教育程度最高、見識最廣的人,他連天子都見過,面前區區一個江州刺史怎麼可能嚇得住他?!
他昂首,高聲質問:「江大夫曾被天子召見,就連天子都對讚賞有加,你現在隨意對用刑罰,難道就不怕天子責怪嗎?!」
平世恩沉下臉:「不管是誰,只要犯了王法,本就有權力置!」
詹春生追問:「請問江大夫犯了什麼法?」
「與人私通,盜竊財,濫殺無辜!」
「證據呢?」
「郭夫人就是人證!」
詹春生順勢看向坐在旁邊的徐紹晴,不滿地說道:「只憑郭夫人的片面之詞,不能給江大夫定罪。」
徐紹晴道:「你要是覺得我一個人的證詞不夠用,可以去問問我邊的丫鬟護衛們,他們都可以幫我作證。」
「那些丫鬟護衛都是你的人,自然會幫著你說話,他們的證詞不足為信。」
徐紹晴不屑地嗤道:「你說不足以為信就真的不信了嗎?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個告老還鄉的前前任太醫院院使而已,別說你現在一無所有,就算你還是以前的太醫院院使,你也沒有資格手衙門辦案!」
詹春生凜然道:「不管我是誰,我都不允許你們胡冤枉江大夫!」
平世恩一拍驚堂木,疾言厲道:「府辦案,不到你一介平民來手,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帶著你的人滾,否則別怪本對你們不客氣!」
詹春生毫不畏懼:「你別以為自己是個就能為所為,這天底下還是有王法的!你們今天要是敢江大夫一下,我就算拼上這條老命,也要去汴京城告你們一狀!」
阿桃跟著大喊出聲。
「對,我們去汴京告狀,求天子為師父平冤昭雪!」
江年也道:「我們要寫萬民書,去汴京告狀!」
其他人跟著齊聲大喊。
「告狀!告狀!!」
看著外面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平世恩心裏慌了。
他敢在這裏為所為,是因為這地方距離汴京城很遠,所謂山高皇帝遠,就算他這地方冤死了個把人,遠在汴京城的天子也不會知道。
可要是有人去汴京城告狀的話,那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平世恩生怕自己的前程損,他用力拍下驚堂木,厲聲叱道:「都給我閉!再吵吵,就打你們的板子!」
大門外的百姓們此時正是緒最為高漲的時候,就不理他,繼續扯著嗓子大喊要告狀。
平世恩氣急敗壞:「來人,給我把這些刁民全部抓起來,關進大牢!」
他的親隨們一窩蜂衝出公堂去抓人。
宋浩、北川、馮虎、以及顧德和老五老六們立刻手,跟刺史府的僕從們打了起來。
混之中,江年被人推倒在地,江氏一族的族人們見到族長被打了,登時就火冒三丈,全都擼起袖子衝上去跟人拚命。
就連阿桃和秀兒兩個丫頭也擼起袖子沖戰局,們力氣不大,但們隨帶著針包,出針灸用的銀針,逮住機會就往敵人上扎兩下。
眼看公堂外頭了一團,平世恩氣得臉都綠了。
「這群刁民,居然敢在公堂門口手打人,簡直是目無王法,全都該死!」
原本還在穩穩坐在旁邊看好戲的徐紹晴,此時終於也坐不下去了。
直接出護衛腰間的佩刀,走到江微微邊,將刀刃架在江微微的脖頸上,厲聲喝道。
「你們要是再敢一下,我就殺了!」
江微微此時被兩個彪形大漢死死住,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彈不了。
到來自脖頸間的寒意,心裏頭的戾氣越發濃郁。
從小到大,還從沒過這麼大的屈辱!
顧德見到這一幕,率先停下作,接著是老五和老六,他們必須要顧及夫人的人安全。
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停手。
其中當屬阿桃和柳蕓的緒最為激。
「你們有什麼就沖我來,放開我師父!」
「我兒媳是無辜的,你們別傷害。」
徐紹晴的視線在們兩人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柳蕓上,問:「你就是顧斐的親娘?」
柳蕓心裏害怕極了,可還是點了點頭。
「是我。」
徐紹晴冷冷說道:「顧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來,來人,把這個人也給我抓起來!」
立刻有兩個彪形大漢衝上去抓柳蕓。
其他人想要保護柳蕓,可他們還沒手,就聽到徐紹晴大聲說道。
「你們每一下,我就在江微微上割一刀,你們要是希快點死的話,大可以多幾下。」
面對的威脅,百姓們只能生生收回手,眼睜睜地看著柳蕓被拖進公堂。
江微微無法回頭,看不到門外發生的事,但是聽聲音也能猜到外面是個什麼況。
恨得咬牙切齒:「徐紹晴,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敢如此胡來,你真的不怕被人秋後算賬嗎?!」
徐紹晴笑得肆無忌憚。
「哈哈,我唯一的兒子已經死了,我現在一無所有,我有什麼好怕的?反倒是你們顧家的人,早在十幾年前就該死了,卻還要死皮賴臉地茍活到現在。今天你們栽倒我手裏,我就順手送你們一程,讓你們去地府一家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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