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寧剛回到家裏,匯通票號的人就找上門來,他還錢。
他只能把還沒捂熱的玉鐲拿出來。
「這玉鐲是一個貴人送我的,最低也能值一千兩,加上我之前還你們的三百多兩利息錢,我們之間的債應該能清了吧?」
要債人一把搶過玉鐲,仔細一看,確實是好東西。
正好匯通票號下面就由一家典當行,要債人直接將玉鐲往典當行一送,定價正好是一千兩白銀。
於是玉鐲被留下,江伯寧和匯通票號之間的債務關係隨之結束。
當江伯寧從要債人手中拿到那張幾乎把他瘋的借據時,他激得都快哭了。
他終於這筆該死的欠債給還完了!
接下來就只剩下解藥的事兒。
江伯寧再度來到健康堂,哀求道。
「微丫頭,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完了事,你快把解藥給我吧。」
江微微問:「你是怎麼來這裏的?路上沒被人跟蹤吧?」
江伯寧愣了下才道:「誰會跟蹤我?我是坐著公共牛車來的,車上都是村裏的人,應該沒人跟蹤我吧。」
見他這幅蠢樣,江微微就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個東西來,乾脆將小瓷瓶往他面前一放。
「這是解藥,吃一粒就行。」
江伯寧趕搶過小瓷瓶,到一粒藥丸塞進裏吃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吃完解藥后,他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毒已解,他沒了心理力,又恢復往日裏沒臉沒皮的模樣。
他一邊將小瓷瓶往袖子裏塞,一邊著臉笑道:「微丫頭真不愧是咱們九曲縣裏出了名的大夫,不僅醫了得,還說話算話,說給解藥就給解藥。」
江微微冷冷說道:「你可以走了。」
江伯寧怕再被強行喂毒藥,不敢多留,趕走人。
等他一走,阿桃就湊過來好奇地問道。
「師父,您給他吃的真是毒藥嗎?」
江微微反問:「你覺得呢?」
阿桃跟著師父學了不東西,知道這世上的確有不毒藥,可以致人於死地,但還從沒聽說過只需要吃一顆丹藥就能解毒的。
一般來說,最常見的解毒方式就是利用藥進行催吐,或者放,還有就是針灸與藥配合治療,實施起來又因為實際況的不同而不同。
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是毒藥,若江伯寧真的中了毒,不可能一點癥狀都沒有,更不可能僅靠一粒丹藥就能解毒的,這不符合醫學常理。」
江微微心想,那是因為你沒見過系統出品的萬能解毒丹,只需一顆,就能藥到病除,真正的黑科技!
含笑道:「看來你跟著我學了這麼久,沒有白學,的確,我給江伯寧吃的並非毒藥,而是我自己做的六味地黃丸。」
阿桃心想果然如此,又問:「那解藥呢?」
「是附香丸。」
阿桃睜大眼睛:「那可是用來治療月經不調的葯啊。」
江微微一臉無所謂:「無妨,男人吃了也沒事。」
「可他把那一瓶附香丸全拿走了啊,萬一他把那一瓶要都給吃了咋辦?」
江微微:「……」
沉默片刻,果斷轉移話題。
「等北川回來后,立刻讓他來見我。」
「喏。」
北川是在太落山時才回到健康堂的。
阿桃見他回來,趕告訴他。
「師父在等你,你快去見。」
北川連杯水都來不及喝,就趕跑去見江微微。
「夫人,您找我?」
江微微這會兒正在喝湯,是柳蕓親手給熬的湯,正在想辦法推,見到北川來了,就跟見到救星似的,趕說道。
「快坐,事辦得如何了?」
北川如實回答:「我已經遵照您的吩咐,讓五叔幫忙盯住大福客棧,巧的是,五叔正好認識那位暗中打探爺來歷的夫人。」
江微微追問:「那人是誰?」
「是徐一知的妹妹,名徐紹晴,以前老爺跟徐一知還有來往的時候,五叔曾見過徐紹晴兩次。雖說如今已經過去很多年,徐紹晴的容貌氣質發生了一些變化,但五叔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江微微恍然:「原來是徐家的人!」
徐紹晴千里迢迢跑來九曲縣調查顧斐,這裏面肯定有徐一知的授意,想必徐一知已經開始懷疑顧斐的來歷了。
問:「江伯寧見過徐紹晴之後,徐紹晴可有什麼作?」
北川搖頭:「沒有,和帶來的人全都住在客棧里,除了平時偶爾出門逛逛之外,他們都帶在客棧里不出門,看起來很老實。」
江微微蹙眉:「這不對勁兒。」
柳蕓很是不解:「哪裏不對勁?你都已經讓江伯寧編了個謊言去應付徐紹晴,想必徐紹晴已經相信了江伯寧的話,老老實實的不是正常嗎?」
「徐紹晴要是真的相信了江伯寧的話,就應該儘快離開九曲縣,可仍舊待在九曲縣沒走,這說明還心存疑慮。」
柳蕓心裏一慌:「那咱們怎麼辦?」
江微微安道:「別怕,只要是狐貍就肯定會出尾的,咱們先按兵不,讓老五和老六流監視徐紹晴,看看到底還有什麼花招。」
若是在汴京城裏遇到這種事,江微微可能會有些張,但這裏是在九曲縣,這裏可是的地盤,村裏全是的人,鎮上也有不認識的人,就連縣令也跟有。
真要起手來,最後吃虧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遵照江微微的得福,老五和老六番去大福客棧監視徐紹晴,兩人日夜班,盯得非常,可徐紹晴一直都很安分,連帶著邊的人也都老老實實的,沒有半點異。
時間一天天過去。
南楚與西沙戰帶來的張氣氛散去,那些躲去外地親戚家裏的人又全都搬了回來,出門逛街做買賣的人越來越多,糧價逐漸跌回到正常水平,九曲縣似乎又恢復到了曾經的熱鬧模樣。
懷微米糧商行和懷微客棧也已經重新營業,生意也在一天天地好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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