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楚休的杠之下,后山一眾先生們深探討了善惡,到了最后,每個人心中,都有了一個標準。
同時,他們看著近乎胡攪蠻纏的杠楚休,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出手,狠狠地暴打了一頓楚休。
“這是善的教育。”
“這是的鐵拳。”
“這是為了你好。”
“這是事出有因。”
“拳頭是相對的,痛你的臉,也痛我的拳。”
“……”
在暴打楚休之時,一眾后山先生,紛紛發表見解,為自己的拳腳全都按上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鼻青臉腫的楚休,咬牙切齒,卻又十分識趣地沒敢還手。
很顯然,有時候遇到挨打,不一定是打不過,而是不能打。
有些人揍你,你就得挨著。
待到最后。
后山一眾先生們盡皆躺在湖畔邊的草地上,著一碧如洗的天空,除了楚休之外,每個人的臉上,都出了愉悅的笑容。
楚休腫著一只眼,睜著一只眼,也著天空,漸漸地,他和其他人一樣,也想起了師尊陳長生。
“在參加朱雀書院的會考之前,我其實就遇到師尊了。”趙王孫輕聲道,“當時,我打鐵,打一件,他給我碎一件。
我提著鐵錘追了他一千多里路,就是追不到。”
“我倒是沒提前遇到,但師尊提前送了我不古琴曲,每份都是只有一半。”云染兒輕聲道。
柳謙呵笑道:“我當初,為了躲避一位仇家的追擊,躲在云州的一座雪山里,剛藏好,就覺后似有兇正盯著我一樣。
你們知道的,我膽子比較小,又對自己的匿之法有點信心,就一直藏著沒,誰曾想到,這一藏就是三個月。
那三個月,我每天只敢稍稍吃點雪水。
后來,實在熬不住了,就往前竄,一竄直接被老鼠夾給夾住了腳。
師尊在那雪山里,戲弄了我正正一年多的時間。”
說到最后,柳謙眼里閃過了淡淡的憂傷。
端木夭夭笑道:“那師尊還親近六師兄你啊,我遇到師尊的時候,師尊就跟我說了一句話,想要為世上醫最高明的醫師,那一定要去一趟朱雀書院,然后,我便來了。”
齊奕嘆氣道:“我是在一座山林里,遇到師尊和一位老前輩下棋,下到最后幾手,他們倆人憑空消失了。
棋盤上刻有朱雀書院四個字,我便來到了朱雀書院,至今我仍舊沒辦法破解那最后幾手該如何下。”
“那你們可真幸運啊,參加朱雀書院會考前,我沒遇到師尊,倒是撿到了一塊朱雀令。”云染兒輕笑道,“當時,我以為那是誰丟的呢,在長安城四打聽,結果不人都以為是我的朱雀令,后來師尊說,這是緣,我覺這是他故意丟給我的。”
“和我一輩,最出名的劍客并不是我。”燕十一輕聲道,“我跟那人戰斗之時,斷了左臂,師尊便送了我一塊朱雀令。”
“沒啦?”楚休詫異。
燕十一猶豫道:“我當時最強的保命絕技,便是一記左手劍,但我和那位劍客無冤無仇,一旦施展左手劍,一定會取了那人的命。
我沒施展,師尊大概是覺得我太傻,才給的我朱雀令。”
“確實太傻。”楚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心說若是我,可舍不得左手,尤其保命絕技還是左手劍。
“不是傻,是真。”五先生魚映雪輕聲道,“小十一是擁有一顆赤子之心的劍客。”
楚休不置可否,掃了眼唐家寶,斜睥道:“小十二,你呢?”
“我呀…”唐家寶咧一笑,“我下毒毒到師尊了。”
“嗯?”楚休一怔。
端木夭夭吐槽道:“不是毒到,是醺到。”
“都一樣都一樣。”唐家寶擺擺手。
“醺…”楚休沒往下問,他覺這必然是一段有味道的故事,沒必要惡心到自己。
“這樣說起來,其實就我最特殊。”楚休了下,又搖了搖頭,“也不對,我來到長安城沒多久,也收到了師尊的朱雀令。”
趙王孫笑道:“那朱雀令給你,僅是想要保住你的命,師尊當時可沒打算收你當弟子。”
“師尊有一憾,未能在文道稱王。”齊奕輕嘆道,“上次會考,本是他為自己文之一道名傳十九州的舞臺,卻小瞧了小師弟你的妖孽。”
“嘿嘿,其實我也就一般。”楚休嘿嘿一笑,心說老子確實一般,但挨不住老子是穿越者,懂得上下五千年的文明。
“我覺有人又欠打了。”趙王孫忽然說道。
楚休眼皮子一跳,當即一個縱,整個子凌空而起,垂落進旁邊的湖泊里。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游過了四季…”楚休一邊仰游著,一邊哼起了荷塘月。
…
次日,一早。
趙王孫扛著鑄造爐,一個人離開了后山。
楚休站在后山之巔,靜靜地著趙王孫的背影,這一次,他沒再勸。
他已經明白,后山弟子,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使命。
他不能把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所謂好心,強行加在任何人上。
“后山十三人,還沒一起喝過一次酒呢。”楚休輕聲道,“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
“我也相信。”
已離開朱雀書院的趙王孫,忽一回頭,咧一笑,隨后大步遠離長安城。
楚休笑了笑。
在朱雀書院悠閑了半個月,齊奕為楚休做好了一份特殊的羅盤。
白云飄起。
楚休、蘇玉衡同行,一同離開了朱雀書院。
“東邊嗎?”
中皇山之巔,武皇人俑著飄向東方的那朵白云,眼眸深邃,腦海里浮現東方的數個特殊這地。
“備車。”
良久之后,武皇人俑輕語。
一直站在武皇人俑后的許諾一怔,剛應一聲‘諾’,就聽到下方的中皇山隆隆作響。
他低頭看去,瞳孔微。
中皇山的山頂,竟像是一扇機關大門一般,正在打開。
九頭燃燒著火焰的三足金烏,拉著一輛巨大而華麗的黃金車輦,騰空而起。
“不對,是玉俑。”許諾很敏銳,發現這九頭燃燒著烈焰的巨大三足金烏,其本質竟和眼前的武皇人俑一樣,是有玉石打造出的玉俑。
“你留在這里,若長安城有變,由你調玉皇山兵力。”武皇人俑瞥了眼許諾,“只要大乾皇族的基不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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