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道:“我沒吃飯,了整一天,你若不介意,可否一起用飯?我們邊吃邊說。”
田薇頷首:“聽您安排就是。”
小羊左右環顧,笑道:“此風景極佳,不如就在此用膳如何?”
田薇順著他的目一看,只見斜晚照,一樹絢爛的紫薇花在晚風中簌簌抖,確實是極的。
紫珠和紫苑利落地安排妥當桌椅飯食,請二人座。
田薇先等小羊落了座,才在距離他最遠的對面坐下來。
飯菜不是什麼貴重的,就是一般的家常菜,豆腐羹、燉、涼木耳、油小黃魚,沒上酒,就上了茶。
田薇悄悄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再搞那些東西,不然真是要被嚇死了。
“吃吧。”小羊率先了筷子,并不怎麼勸,他果然是了,一連吃了兩碗才慢下來和說話。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他注視著,微微笑著:“你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田薇放下筷子,配合一笑:“是什麼?”
雖然很希是邵璟就快被放出來了,但也知道這很難很難,所以只要能有好消息,那也很不錯。
“田二哥之前去找你,在路上被人圍堵捉拿,了傷。我讓太醫給他看傷,想著要不順道把他的病一道再治治,反正都要吃藥,他也不知道,行了是驚喜,不行也不會失。”
小羊說到這里,略有些不自在,埋著頭只管數飯粒,聲音也變小了很多:“這次找的不是上次的太醫,是我比較信任的,看過之后,覺著沒問題,能治好。”
田薇聽得愣愣的:“所以到底是耳朵還是……”
突然醒悟過來,也不自在地低了頭。
畢竟田秉那病太私了,尷尬得很。
“不是耳朵。”小羊輕輕呼出一口氣,說道:“說來你不信,上次的太醫沒有說實話,他是阿九的人。”
不是耳朵,那就是子孫了。
這果然是個極好的消息,意味著田秉可以和廖姝親,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田薇沒忍住,角翹得高高的:“的確是個極好的消息,不過暫時還是別告訴他吧,等到治得差不多了再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小羊見發自心地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阿九他不想讓我們做朋友,我也沒料到的。”
田薇道:“我們一直都沒信他的話。”
誰會想得到呢,今上一直想要有自己的骨,是以宮中養了好些個擅長男科的太醫,上次派來的太醫據說是最好的,想著這樣的人應該也是今上很信任的人。
哪會料到這人竟然是阿九那邊的,輕飄飄一句話,就害得兩個人生不如死,險些毀去一生,害得兩個家庭痛苦不堪,無計可施。
“我會找合適的機會將此事稟報上去,這樣的人不配為醫。”小羊仿佛知道田薇所想,說出來的話句句都合心意。
田薇放下碗筷,將手撥弄著茶盞,問道:“我爹娘和秋寶怎麼樣?”
“他們都很好。我暫時安排他們住在城郊的一莊子里,那邊清凈,沒人打擾他們。還有也是為了讓上頭放心。過些時日,自會放他們出來。”
小羊很地道:“你若是想見他們,過兩天我安排你們見一面,可好?”
“那多謝您了。”田薇討好地朝小羊一笑,很自然地轉到邵璟上:“阿璟怎麼樣了?他有話帶給我嗎?”
“阿璟前些日子中了毒。”小羊注視著,神中帶了些許小心:“你別急,他已經險了,他知道我來看你,讓我給你帶句話,你聽我的話,不要自作主張。”
“哦。”田薇對小羊的話只信一半。
中毒一定是真的,聽小羊的話,不要自作主張,就算邵璟真這麼說了,那也是話中有話。
邵璟絕不會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別人上,否則,他現在一定已經死了。
“你去了襄?”小羊的話鋒一轉,“這一路上很辛苦吧?”
田薇頓時張起來,總算問到正題上了。
“是的。”惜字如金。
小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說道:“為何想到求助穆老夫人?”
田薇知道他采用這樣的方式詢問,是為了給造力,嚇唬說出真話。
于是裝作不安又強作鎮定的樣子,跟著站起低著頭,小聲道:“因為想到穆老夫人深得太后娘娘敬重,而我剛好又與有些,上次見著阿璟也是非常關心喜,所以想要試試。我是不是做錯了?”
“的確做得不太妥當,畢竟我之前曾經警告過你,不要將這件事說給任何人聽,你當著我的面裝乖巧,轉過就跑了。”
小羊的語氣很嚴厲:“你知不知道,今天穆老夫人宮,向太后娘娘提及此事,陛下知道后,大發雷霆,把我臭罵了一頓?”
田薇低著頭絞帶,一句話也不說,心里想的卻是,這步棋果然走對了,穆老夫人行力真強!
“阿九一直在背后用力,想要將這件事接過去由他辦理,這次被他抓住機會,陛下只差一點就奪了我的差事。你可想過,這差事若是落到阿九手里,你們會怎樣?”
“我不想。”田薇飛快地說道:“我只知道您沒輸,并且已經找到對付他的法子了。”
這等同于撒賴。
小羊氣得發笑:“田薇,你是算定我不會把你怎樣,是嗎?”
田薇怯怯地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小聲道:“是您自己說會護著我們的。而且您確實找到對付阿九的法子了。”
小羊沉默下來,背負著手來回走了兩遍,道:“那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穆老夫人為何愿意卷進來?”
田薇努力讓自己的表和眼神顯得真誠:“穆老夫人喜歡我,喜歡阿璟,從第一眼見到阿璟就喜歡,拉著阿璟說了許久的話,問他讀什麼書,還罵他不務正業,不許他打馬球玩蹴鞠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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