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環也不比南詔。」林醉柳開口。
也想起來了自己剛嫁進王爺府時候的經歷,那個時候廖鑾雖然每天都是冷冰冰的,對自己也客客氣氣,但好在有了什麼委屈,廖鑾還是會站出來護著自己。
若是沒有廖鑾每一次的聲而出,想必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早就被邊的一些「妖魔鬼怪」給折磨的不樣子了。
「所以現在初步打算就是,你先繼續裝瘋賣傻,套套雪的話?」林醉柳開口問道。
「裝瘋賣傻?」聽見這個詞,廖鑾臉上出了明顯的不悅。
「可不就是裝瘋賣傻嘛。」林醉柳沖著廖鑾翻了個白眼。
雖然理解這樣的行為,而下眼下,這樣的選擇著實是非常理智而且充滿智慧的,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一想到廖鑾還要去假扮那個有些憨憨傻傻的廖六安,而且還要經常和雪呆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雪肯定又會在自己面前故意和廖鑾做一些親昵的舉止,故意刺激自己。
雖然道理林醉柳都懂,但是還是覺得心裏十分的不爽。
「簡直就是在出賣相!」林醉柳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舒服。
「噗嗤——」廖鑾見這個樣子,忍不出笑出聲音了。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他低聲問著,眼前這人兒,廖鑾都不知道該怎麼哄了。
林醉柳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還能怎麼辦,眼下只有這一條路可以放心地走。
「就這樣吧,順便,也可能能把章挽的死因也給查清楚。」廖鑾淡淡地開口。
「可是章挽的死,當年不是一個意外嗎?」林醉柳小聲地說道,一直都很避諱在廖鑾面前提起這個的。
那是一場,親眼目睹的死亡,也正是因為親眼目睹,在那之後封消寒指責廖鑾的時候,才更有底氣站出來為廖鑾辯解,只可惜,封消寒不相信罷了,一直到今天,他還是不相信。
「總會有一些牽扯的,整件事以章挽為中心,如何能做到天無,能做到讓章挽一點也不知道?」
廖鑾挑了挑眉,問到。
「說的也對……」林醉柳點了點頭。
忽然想起來國師的話,那就是最後一隻小雪獅的家人遭到殺害之後,章挽公主,是見過它們的,那個時候,對章挽的衝擊力就不小。
「看來這雪獅,其實是個很好的靈啊。」廖鑾倒是跟林醉柳想到一塊兒去了,也提起了雪獅。
「對,若不是因為貴妃的一己私慾,它本可以不用承那些無妄之災的,也自然不會為世人口中那般兇殘的樣子」林醉柳淡淡地開口,看向雪獅的眼眸中,滿是心疼。
「無妨,這些事都結束了,順便把它也救下。」廖鑾安著林醉柳。
翌日。
雪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去思考自己的為何覺得頭暈暈的,倒是一眼就看見不遠的另一張床上,沒有人。
一下子就慌了,急急忙忙地披上服,出了房間。
沒想到剛下到一樓,雪棠的大門倒是恰好開了。
「你去哪裏了?」雪看見廖鑾從門外進來,表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
「在裏面呆久了,有些悶了,就只是出去氣罷了,你張什麼?」廖鑾說的風輕雲淡。
雪沒有回應,只是把目落在了跟著廖鑾一起進來的雪獅上。
看樣子,這廖鑾似乎是跟雪獅時候一起出去了,雪飛速地掃了幾眼,確認了雪獅沒有去太遠的地方。
若是去了,那他四條靠上部分的髮,都會因為積雪,有些漉漉的,但是現在卻沒有。
驗證完畢之後,雪心裏倒是安心了不。
「對了,那雙生花的事,可是有有著落了?」廖鑾的一句話,讓雪方才緩下去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什麼忽然問起來這個了?」雪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開口反問道。
按道理來說,廖鑾的心智應當越來越退化,不會關心這些事才對。
到底是鎮南王,跟常人難以相比。
「雙生花到手,我們也好早一些回去給父親治病啊。」廖鑾故意這樣說道。
原來是這樣。
廖鑾的回答,又讓雪心裏鬆了口氣。
「相公可是忘了我的份?」雪開口說道。
「記得記得」廖鑾又裝作憨憨傻傻地,連連點著頭。
當然了,廖鑾說的話其實就是雪那個時胡扯給廖鑾聽得,畢竟要自己把自己說的謊給圓上,雪這個份藏不住,就只好再編一些別的東西了。
林醉柳在房間裏頭,過門,看著廖鑾說的一本正經,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裏只覺得好笑。
這個雪,還真是會自己給自己加戲。
林醉柳笑了笑,直接打開屋子門,徑直走了出去。
「林姑娘起的倒是早。」林醉柳平靜地著雪,開口說道。
雪極其自然地回以淡淡一笑,彷彿自己就是姓林。
「我方才方才聽廖公子說,想要雙生花?」林醉柳故意裝作驚訝的表,問著雪。
「是這樣的。」雪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不知道姑娘手上的,可是方便贈與我們二人?」雪半開玩笑地說著,雖然之前已經被拒絕過好幾次,但是還是不死心,甚至自信滿滿。
畢竟,王爺可是在自己手上。
林醉柳不說話,只是用饒有興緻的目審視著雪。
「不如我們換?」雪能察覺出來,林醉柳是對這贈與二字不大滿意。
「當然可以換,只不過,換什麼呢?」林醉柳倒是覺得有些意外,雪會提出來這個想法。
不過既然提出來了,也想知道,這雪打算用什麼東西來換自己的雙生花,怕不是還是廖鑾?
「你想要什麼東西?」雪這次,竟是沒有直接說,而是開口問到了林醉柳。
「不巧,我也想要雙生花。」林醉柳淡淡地開口說道,表卻是看不出來有什麼波瀾。
雪沒有說話,只是上前一步,在廖鑾看不見表的地方,面忽然冷,開口道: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聊聊吧?」
國師這邊,倉青倒是一直都呆在這兒,雖然廖鑾已經是恢復記憶回到了雪棠,但是倉青生怕打草驚蛇,所以他一直不敢再去雪棠,只是姑且在國師這邊,每天都期盼著林醉柳的到來,期盼著好消息。
他更期盼著,自己能有機會幫上那兩個人些忙。
「你這樣干著急,是沒有辦法的。」國師看著一直在自己眼前不住地轉悠的倉青,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
「可是如今我呆在這裏,實在不知道那兩人的況究竟怎麼樣了。」向來都偏向穩重的倉親,此刻一臉焦急,仍舊是止不住的走來走去,怕不是下一秒就要衝出去了。
「雖然我沒有見過鎮南王,但是鎮南王的智慧和名號卻是爛於耳朵,如今鎮南王不是已經恢復記憶和心智了,而且已經準備潛伏在雪棠,這樣一來,在暗的就是我們,在明的,就是雪了。」
國師嘆了聲氣,開始緩緩給倉青分析現在的況。
「所以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他頓了頓,很明顯猶豫了一下,但是旋即又篤定地說道。
其實國師這樣說,著實有些片面了,他心裏也全都知道,不過此刻,他也只是純粹想安一下倉青躁不安的緒罷了。
倉青看國師這樣有心,頓時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點了點頭,但是心裏還有有的不安在。
「倉青,雙生花的機關在此。」猝不及防,國師把倉青喊到跟前,跟他說了打開雙生花那片土地的機關。
倉青只覺整個人都有些不著南北了,這毫無前兆的,國師為何會忽然告訴自己這些。
「我能覺的出來,過幾天,我大概有一個大坎兒要過……」國師神神叨叨地說著這句話,倉青聽起來只覺得好笑,但是對上國師的目,又是十分的認真。
倉青又想了想,也覺得有些信服力,畢竟,他是國師,這種事,說出來肯定是有據的。
「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這雙生花,還得托你好生照看,實在不行,就運出雪域吧。」國師說著。
看上去,他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跟倉青說出這句話。
看見倉青猶猶豫豫地不開口,國師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他其實能覺出來倉青在擔心什麼,糾結什麼,畢竟算卦這種東西,很多人都是抱著不相信的態度,甚至還有人覺得這也就是能拿來哄騙哄騙三歲小孩兒罷了。
但是國師到底是一屆國師,他推算的卦象,要麼就是什麼都沒有,但是若有,那便一定發生。
「好。」倉青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要尊重國師的想法。
而且,經過這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的相,倉親其實能覺出來,國師的心裏,有很多的意難平,很多的悲傷。
守著這些雙生花和雪域裏頭僅存的最後一隻雪獅,大概就是國師心裏唯一的執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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