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葬崗三個字的時候,上風臉上的表真是好看,有恐懼有震驚還有意外。
他死死地盯著薛林氏,再看看周圍,確定剛剛沒什麼人在意兩人說的話,他這才放心了下來。
“咳咳……”薛林氏連連咳嗽。
上風安靜地看著薛林氏半晌,點頭:“我知道了,你走吧。”
薛林氏愣愣地看著上風,萬萬沒想到這句話竟然這麼管用,他不追究自己的責任了?
“你說真的?”
“難道是假的。”上風不耐煩地揮揮手。
薛林氏抱著包袱,不確定地問道:“這些東西……我也帶走了?”
上風點頭:“快走快走。”
薛林氏直到離開以后,還跟做夢一樣,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松就過關了。
搖搖頭,朝著一個地方去了。
不過不知道的是,在離開以后,有人悄無聲息地跟上了,去哪里,對方就追去了哪里。
上風吩咐人跟上了薛林氏以后,久久不語。
直到一陣風吹過來,他才打了一個激靈。上風緩緩地走到了忠勇伯爵臥室的門口,輕輕地敲門:“父親,是我。我進來了。”
上風推門進去以后,很快就合上門。
上風走到床榻跟前,看著的人,這人和忠勇伯爵有五六分的相似,此刻睜大眼睛看著自己。
“病了這麼久了,真是藥石無靈啊。”
床榻上的人無法說話,他只能焦急地看著上風。
上風湊了過去,他低聲道:“上羽也一直沒有找到,實在是太讓人傷心了,這麼怎麼是好呢?”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求助的眼神。
上風閉了閉眼睛,輕聲道:“父親久治不愈,不幸離世。上羽若是孝子,恐怕無論如何都要回來參加葬禮吧。”
第二天的時候,整個神都的人都知道,忠勇伯爵府的老伯爵因中風去世了,世子上風純孝,打算在兩日舉辦葬禮。
秦九卿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此刻正在楓染院中和寧老聊天。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震驚。
寧老也不例外,他吃驚極了:“上那個老糊涂,竟然這麼快就去了?”
秦九卿聽著寧老的稱呼,有些納悶:“外公,您認識上伯爵?”
“怎麼不認識,當年他可沒買我的丹藥呢。要不然,他的飛羽騎是憑什麼弄起來的?”寧老哼了一聲,不過想到老伙計的離世,他不有些愕然。
寧復雜地看著秦九卿,他是知道,上羽和這表妹關系不錯的,忠勇伯爵出事,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其中有什麼幕嗎?
“原來如此。”秦九卿當然知道外面的消息是假消息,真正的忠勇伯爵此刻就在珍寶閣呢。
“哎,什麼時候是葬禮,我老頭子也去送他最后一程吧。”寧老忽然說道。
秦九卿有些失笑,搖頭道:“不用。”
寧老看著秦九卿,以為是不高興自己去忠勇伯爵府呢。他斟酌了下口氣道:“外孫啊,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額……”秦九卿生平第一次卡殼了。
該怎麼和寧老解釋呢,忠勇伯爵府里死掉的那個,本就不是真正的忠勇伯爵。本尊正好好地在珍寶閣,期盼著兒子有朝一日能將他找回去呢。
可惜的是,他等不回上風的道歉,等來的是自己的葬禮。
就是不知道,這位伯爵知道這個消息以后,會是怎樣的一個心。
寧察覺到了秦九卿的猶豫,想到忠勇伯爵府的世子和二公子之爭,他頓時明白了。他看著寧老道:“爺爺,這件事恐怕不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有人李代桃僵。”秦九卿索也不瞞了,簡單地將整件事都告訴了寧老。
寧老聽完以后,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我的乖乖,難不……上那個老家伙,是被死亡了啊。”
“正是如此,所以我懷疑這一場葬禮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謀。”秦九卿苦笑道。
“那還用說嘛,既然上老頭還活著,那還辦什麼葬禮,恐怕人玩的就是這麼一手,等著老上送上門去呢。”寧老想到了這里,有些著急了。
秦九卿忽然計上心來,既然寧老和上伯爵悉,那麼不妨讓他們見一見。
想到了這里,秦九卿笑瞇瞇道:“外公,你來神都這麼久了,要不要出去見見老朋友?”
秦九卿肯定,寧老在神都是有老朋友的。
果然,寧老一聽這話,立刻眉開眼笑的:“對對,應該去見見的。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秦九卿笑的很開心。
秦九卿、寧老和寧三人走在前面,流云帶著跟在后面的后面的時候,心中怨氣不斷。
“老大,咱們離的這麼遠,什麼護衛。”一個人憂郁地道。
流云沒好氣道:“一個好的護衛,就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能保護好人,這點距離算什麼。”
“老大你說的對。”
寧老進珍寶閣,見到上伯爵的時候,冷不防被里面出來的人撞了一下。寧手疾眼快,連忙扶住了寧老,口中道:“小心。”
“上羽,你要去哪里?”秦九卿拉住了這個沖出來的人,皺眉道。
上羽一臉沉,哪怕看到了秦九卿,臉也沒有太好看,不過還是頓了頓:“你怎麼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來?”秦九卿苦笑一聲。
“伯爵府的事,你也知道了?”上羽驚訝。
“不止我知道了,恐怕整個神都的人都知道了。”秦九卿意味深長地道。
上羽錯愕,他輕輕嘆息了一聲:“我明白了。”
寧老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坐著的老伙計,雖然十幾年過去了,兩人容貌都改了,可是畢竟是當年的老人,怎麼能認不出來對方呢?
寧老激地看著對面的人:“上!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上伯爵正在生氣呢,冷不防有人喊了自己,還一副自來的樣子,他本來以為有人在惡作劇,可是一抬眼,竟然愣住了。
“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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