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很不客氣地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沒好氣道:“你倒是睡的舒服,別人為你擔驚怕的,我都兩天沒合眼了。你醒了是吧,醒了就不歸我管了!”
秦九卿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很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但是他這個不客氣的態度,卻讓覺得,似乎哪里有點悉。
這個人放下東西就出去了,口中還罵罵咧咧的。
秦九卿慢慢挪到桌子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這才有心打量下這個屋子。
這個屋子不大,但是里面的一切都很簡潔大方,可見主人是一個頗為有品位的人。時不時地外面還傳來陣陣梵音和鐘聲,讓的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鳴寺。
鳴寺是神都城外的寺院,不起眼,不在意香火,但是卻很有淵源。
秦九卿低頭拉著碗中的粥,有些心不在焉,的不行的肚子咕嚕嚕地著,似乎在和抗議。
“了這麼久,怎麼不吃東西?”門開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抹檀香的味道。
秦九卿一抬眼,就看到悉的丹眼,恍惚中記得昏迷中也是這樣的一雙眼睛將抱起來,然后……是他將自己帶來了這里?
“殿下?”
晉王趙承胤大方地坐在秦九卿的對面,他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雖然簡單,但是對大病初愈的病人來說是極好的。他滿意點點頭:“阿橫還比較靠譜的,這些飯菜都適合你吃,若是不喜歡,讓他重新做就是了。”
屋外傳來一陣叮呤咣啷的聲音,還有一聲怒喝:“不吃別吃,一個病人還挑三揀四的!真當本公子是你們的奴才啊!”
秦九卿噗嗤一笑,這個人真有意思。不過,的確是很了,慢慢地端起碗來,就著小菜將粥一口一口地喝完了。
秦九卿自在地舒了一個懶腰:“躺的覺自己骨頭都了。殿下,我睡了多久?”
趙承胤無奈搖頭,出兩手指來:“兩天。你已經足足昏迷了兩天了。”
秦九卿一愣,算算時間:“那豈不是說,春日宴已經結束兩天了。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
秦九卿直覺,昏迷的這兩天肯定發生了不事。
還有,突然失蹤的事,會不會鬧大?
趙承胤似乎明白秦九卿的擔心,他解釋道:“司馬白冰為你作證,說你有事提前離開,親自安排了秦老夫人回府。你放心,沒有人懷疑到你。”
只不過,春日宴的確發生了很多事。
長公主府價值千金的錦鯉莫名其妙死了十幾條,經過查證,是中了砒霜之毒。
楚王像是瘋了一樣到找人,雖然是暗地里的,但是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至于……其他人,不足一提。
楚王的事,秦九卿自然不知道,晉王也不會告訴就是了。
秦九卿松了一口氣,笑笑:“那就好。”
“聽說你春日宴上大出風頭,連莊家小姐都被你比了下去。”晉王風輕云淡,說的好像不是秦九卿的事,而是別人的事。
秦九卿星星眼,湊到晉王跟前:“對呀對呀,我厲害吧。不過可惜了,殿下你當日沒去現場,不曉得當時莊緋那個臉啊,難看的。”
晉王看著秦九卿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他搖頭:“你呀,這幾天神都都在談論秦家小姐,你可是名聲大噪。以后你可有的忙了,各家已經紛紛給你遞了帖子,請你府一敘呢。”
秦九卿才不相信那些人家有這麼好心呢,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大概率是看中我的醫了吧。”
“可不是。”晉王有些好奇,瞅著秦九卿半晌,“你的醫……”
說到了醫,那個做阿橫的人也推門進來,自覺地坐在桌子旁邊,面無表地看著秦九卿和晉王:“那個針法是怎麼回事?”
秦九卿:“……”
晉王:“……”
秦九卿看著這個做阿橫的人,想了半天終于和記憶中的人對上了號。
阿橫……
這個人莫不就是!
秦九卿震驚地看著這個態度奇怪、一藥草味道的年輕公子:“你就是,鬼醫圣手雀橫?”
那個年輕公子,不雀橫倒是好奇了:“知道本公子的人不,但是一眼認出的人你可是第一個。”
秦九卿能不認識嗎?
上一世可是跟著雀橫學了很久的醫啊,可是上一世的雀橫明明是一個小老頭子,須發全白,這一世怎麼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
“說起來,本公子還得問問你,你竟然盜用本公子的名聲去給人治病!”雀橫冷冷地看著秦九卿,一點都不客氣,“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本公子找上門,毒死你嗎?”
秦九卿還真是有短暫的慌,哪里知道這一世能這麼快到雀橫,但是眼看雀橫和晉王的關系似乎不錯,倒是不在意了:“我以為,雀橫神醫更想要問那針灸之法呢,原來是先要興師問罪啊,看來傳言說你是醫癡,也不見得準確。”
神醫怕什麼,就怕刺激。
雀橫一聽針灸之法,眼睛都綠了。
“快說快說,那個針灸之法是什麼回事,真的效果有那麼強嗎?”雀橫一眼心急,抓住秦九卿的胳膊問道。
要不是因為這個針灸之法,他堂堂鬼醫圣手,怎麼會屈尊為一個丫頭片子熬了三天藥,就為了治療一個簡單的風寒?
晉王臉一凝,盯在了雀橫抓著秦九卿胳膊的手上,他手中的筷子直接打在了雀橫的胳膊上。
“哎呦。趙承胤你這個家伙,你要謀殺啊!”雀橫吃痛,捂著胳膊沖著晉王不滿道。
晉王淡神淡淡:“你抓疼了。”
雀橫咬牙切齒,看看晉王,再看看秦九卿,沒好氣道:“就你懂得憐香惜玉是嗎?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領。”
秦九卿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喝了一杯溫水:“雀橫神醫,我們來做一個易吧,關于這個針法的。”
雀橫氣的咬牙切齒,一聽易就氣不打一來,但是一聽到這個針法,他就心中。他沒好氣地重新坐下:“什麼易?本神醫要看看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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