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連連點頭,秦畫樂壞了,連說了幾個好字,立刻吩咐,“去,通知云裳樓準備最好的嫁,再傳令奇珍樓,按著縣主出嫁的規格準備頭面。”
“姑娘,這事是不是跟老爺商量著……”
“閨!”
沒等雙喜說完,秦盛鄴的聲音響起,秦畫連忙起應著,出門來招呼,“父親,你怎麼過來了?”
“自然是來說鄉君的事!”
秦盛鄴一臉你懂的樣子說著,朝著蘭亭走去。
秦畫抿笑著,招呼雙喜去泡茶,也來到蘭亭坐下,笑問,“爹去過祖母哪里了?”
“還沒有!”秦盛鄴接話,一臉凝重,“本來想先去你祖母那里的,只是半道覺得應該先來和你商量好了,一起去你祖母那里好些。”
“倒也是!”秦畫心里清楚渣爹要商議什麼,只道:“父親只需要告訴祖母,所有聘禮我來出就好了,其他的無需擔心。”
秦盛鄴心里一哽,“丫頭,你可知道娶鄉君的聘禮規格?”
“不存在,我有的是錢。”
秦畫毫不介意在渣爹的傷口上撒鹽,豪氣地說著,“我還可以給母親十里紅妝。”說著,話鋒一轉,“但是那幾個便宜舅舅和表兄實在讓我犯怵,所以按照規格來就好了。”
秦盛鄴角了,“這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輔國公的條件,為父為了逃避葉家,滿口答應了。”
秦畫頓時好奇,“輔國公有什麼條件?”
“不參與黨爭,不許子嫁皇家,不準貪污賄,也不許給親人開后門。”
厲害了輔國公爺爺!
秦畫有些激,可轉念一想,可是經商的主,要是得不到老爹的庇護,這門親事……
算了,老爹目前自難保,也靠不了,等老爹能依靠的時候,輔國公應該做古了,到時候繼母也在家了。
而且渣爹本來就不要臉,這種事,只要不算數就行了。
秦畫覺得自己能想到的事,堂堂輔國公肯定也想得到,怎麼還能這麼說了,笑了笑,“老爹,輔國公沒讓你寫什麼契約吧?”
“沒有,只是讓我將來有本事了,保一下傅家就好了。”
秦盛鄴這話一出,秦畫就微微嘆氣,“輔國公爺爺苦啊!”
“誰說不是了!”秦盛鄴附和,也嘆了一口氣,“你老爹我也苦。”
秦畫翻了一白眼,還苦了,努了努,想起今兒明宸的話,立刻說道:“鎮北侯說你可能要去西北。”
“哼!”秦盛鄴冷哼一聲,“我早就知道了,要不是他得,老子也不至于跪著輔國公。”
“鎮北侯你了什麼?”秦畫抓了重點。
秦盛鄴回神,咧一笑,“沒什麼,就是不許我站隊,想把我弄走,免得連累你大哥。”
“本來就是事實!”說道兄長,秦畫倒也沒多想。
“還有,輔國公說了,我和鄉君都是二婚,沒必要大大辦,只需要按照規矩來就好了,免得有人眼紅,激怒你外祖父。”
秦盛鄴不擔心傅家的人算計,而是擔心激怒岳父的后果,連忙又道:“你外祖父這些年一直忍著仇恨,要是你和你大哥在有點事,他真的會發瘋。”
“大哥邊有青叔的兩個兒子,我邊又有風霜姐妹和青雀雙喜,不會有事。”
秦畫寬后,就商量冰人的事。
“我今日就帶冰人去了,八字當合的,天作之合,這才讓輔國公點頭的。”
秦盛鄴已經被得走投無路,自然是有備而去。
“那我立刻安排三書六禮。”秦畫也不含糊,反正有錢,速度也快,只剩日子,“那婚期了?”
“當時欽天監的人在國公府,正好輔國公詢問了一下,最好的日子是下個月四月十八,要不就是半年后,我等不了,就要了四月十八,承諾什麼都我們這邊準備。”
秦盛鄴這話一出,秦畫一點沒客氣地鄙夷他一眼,“老爹,你說你這胡子到底是多有本事,才能刺穿你的臉皮?”
“臭丫頭,這不是你想要的繼母嗎?”秦盛鄴更加不客氣,哼了一聲,“午食我在這里用,這半天我都累死了。”
“好!”
秦畫應著,又與秦盛鄴說了拿到貢的事,以及玉春釀以后可市的消息。
秦盛鄴也把聽來的消息告訴了秦畫,還說道:“明家太了,這次安國公故意在北園舉辦馬球比賽,邀請了那麼多人,明家不但長房和二房去了,連帶著三房的人也給拉過去了,你的心基本全費了。”
秦畫卻不這麼想,笑了笑,“這明顯是有人控,不然裕王也不會去北園。”
“怎麼會……”
秦盛鄴說了半句,突然想到什麼,雙目圓睜,指了指皇宮的方向,“他意思?”
“差不多吧!”
秦畫自己是這麼猜測的,而且這次去西山的人,大部分是不站隊家屬,就算男賓那邊,不是找不到依靠的小,就是不站隊或者無所事事的主。
而且太子的人參加春日宴,不過是前來拉攏人的,可惜來了一個廢,外加有明宸這個二世祖……
等等,既然安國公舉辦了馬球賽,為何明宸不去了?
“老爹,安國公為何不請鎮北侯?”
“嘖,還不是那小子三年前把趙王和安國公的小兒子打了一頓,至今安國公府對鎮北侯已經恨得牙,恨不得弄死他了,怎麼會請他去啊!”
趙王不就是五皇子嗎?
而且趙王也是皇后所出的弟子,和裕王差不多大,好像只小兩個月來著。
安國公不應該是太子黨嗎?怎麼會幫著趙王?
秦畫有些猜不,看來還是得問問明宸才行了……
這個念頭一起,秦畫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有些愕然。
秦盛鄴以為秦畫被嚇著了,故意打趣,“怎麼,害怕了?”
秦畫搖頭,也總算明白為何明家姐妹不來的原因,當然也明白寧夫人為何一直攔著婉寧為出頭。
哎,看來與君王的劍有關系,都不是什麼好事啊!
秦畫暗暗下了一個決定,立刻揚聲招呼,“雙喜,去拿一塊通匯玉牌來。”
通匯玉牌?
秦盛鄴是知道的,那是行走四大樓和十二閣通行無阻,且可以拿走東西的玉牌,有些吃驚道:“給我的?”
“嗯!”
秦畫笑瞇瞇地應著,抓起一旁的魚食,投到錦鯉池里,“父親,三書六禮巧思一下,好好迎娶母親,牢牢抓住母親的心,讓為秦府勞,以后兒怕是沒空搭理秦府了。”
“什……什麼意思?”
秦盛鄴聽出一危險的味道,猛地起,“你是不是想獻出西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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