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相三又嘁了聲。

 因為不要威脅大夫的話，是陸遙遙第一個對他說的。

 其實他現在深以為然，看到狐貍這樣，都懷疑自己當初也是這樣一副蠢樣子嗎？

 “線還是不行，你能不能給個東西，讓我可以照到你口腔的……”

 陸遙遙話沒說完，手中多了顆夜明珠樣的東西。

 普通夜明珠都是線和，得在很黑的地方才看得到。但這顆就厲害了，簡直探照燈似的，比現代的專業設備還厲害。

 很快，檢查完了，卻搖搖頭，“你以前是不是口部過傷或者摔倒，或者遭過劇烈撞擊？”

 “怎麼了？”狐貍問，有些驚訝。

 因為某次與人斗法，敗了，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

 臉先著地。

 “你這是齒折病例，由于牙齒斷裂，當時又沒在意，繼而引發的疾病。”陸遙遙皺眉。

 狐貍回憶了下，確實從那次摔完不久，就發現有這種惡心的疾了。害只能用香味掩蓋，卻越來越不管用，疼起來的時候，真的像這修所說，簡直要了的命。

 最后又加上面紗，其實是有法力屏障的，不然迎風能臭八百里。

 “那……要怎麼治？”遲疑著問。

 陸遙遙卻還是搖頭，“我不能確定，因為我平日看診，都要運用一點靈力到雙目，才能看得清楚。不是線的問題，是要看到肢的部。可現在你鎖了我的靈力，我看不到，就不能做判斷。因為齒折問題會涉及到很多方面，比如牙冠齒折，冠齒折，涉及到是用牙修復，還是管治療，不是那麼簡單的。我看不清，就能治。而且你這不是一，是103和204齒折。還有其他的……”

 自然而然口而出專業語，是真的能唬人，也能唬妖。

 何況不是講，是真是假，以狐貍的修為，還看不出麼？

 即便如此，狐貍也冷笑一聲，“你不要作妖，想借此恢復靈力麼？是，你的本事太過稀松平常，但你的伴如果都被召喚出來，我縱是不怕，卻也太麻煩。”

 看來，真的調查過。

 不然也不會上來就鎖控制伴之力，更不會說治病，對方沒幾個回合就信了。

 “你不能只鎖住我召喚伴的力量麼？”陸遙遙嗤笑，“我本的那點子靈力，就算都還給我，我還真能作妖不？這里可是妖界，我一級人修。”

 狐貍無語，忽然覺得自己太謹慎了。

 這個人類修說得對，如此一來倒顯得太慫包可笑了。

 于是揮手，陸遙遙登時到自己那點微弱的力量回來了。

 空間中，相三高興地哈哈笑。

 只要自己的靈力回來，哪怕再微小，至打開空間是不用發愁的。

 別吵，不是時候。

 耳邊，陸遙遙嚴肅認真的斥責聲出現在空間。

 相三忍了。

 算了，人在屋檐下，何況是在空間里。

 這邊，陸遙遙就再給狐貍檢查。

 悄悄地試了下妖力，居然隨著靈力的回歸，再也不影響，想調用多都有，本不外力的控制了。

 有那麼一瞬間，想直接死這狐貍算了。

 哪怕對方有十級，在沒有提防的況下，也能一招致敵。

 但終究還是冷靜下來，因為死狐貍不是本意，得逃出妖界，甚至要調查清楚事的來龍去脈，以及為什麼被針對才是正事。

 再說，也答應過幫相三報仇。

 于是沉下心，了一點點妖力，絕對不會讓狐貍發現的那種，認真檢查對方的口腔，得出結論。

 “你是牙冠和冠雙重折斷，暴了牙本質小管，使得牙髓和口腔的環境相通，導致了牙髓發炎和壞死。”

 “什麼意思？”狐貍居然有幾分張了。

 因為這些語言，每個字都懂，連在一起好深奧，一看對方就是很懂，非常的懂，特別懂的意思。

 那意味著，也能治。

 它被這痛苦又難以啟齒的疾病折磨這麼多年，如果能治，如果能治……

 忽然就有了希。

 人都是這樣，哪怕對方是妖，只要有了人心人念，發現了希就恨不能狠狠抓住，生怕再也沒有機會。

 這時候，陸遙遙提什麼要求都會答應的。

 但陸遙遙不提。

 “確實能治，區別只在于保守治療，還是來狠的。”陸遙遙淡定又自信地說。

 專業能力強大，更容易讓病患信服。

 “簡直一點就是牙修復，用牙鉆去除尖銳的邊緣，用合適的材料或者襯墊來封閉暴的牙本質。但這種治療需要定期的監測，以確保牙髓仍有活力。畢竟你這是陳年舊傷了，過了最佳治療時機。你要知道，時間越長，進行活髓治療的失敗越高。”

 若不是妖，若不是修為這麼高，都早爛了好吧？

 在現代，這樣的得定期進行牙齒x線復查，定期超聲波潔牙。

 “不簡單的是什麼？”狐貍問，因為知道自己這問題有多久多久了。

 “若發生了牙髓和尖周病，就需要管治療，或者拔牙。”陸遙遙說，“你損的牙齒還蠻多顆的，全拔的話，如果無法鑲假牙，會憋的……”

 那意味著難看。

 可狐貍，寧死也不要難看。

 本來怕什麼定期檢查麻煩，和臭比起來，那都不管什麼！

 “盡量不要拔，至不要那麼多顆……”狐貍說，不知道自己的語氣中已經帶了哀求和懇求，態度早到天邊的。

 陸遙遙只能答應，卻還丑話說在前面，“我只能盡量保著你的牙，如果問題實在嚴重到無法治愈，你還是要有心理準備。你想，總比你這疾不好或者天天疼得你死去活來的折磨人要好多了吧？”

 狐貍一咬牙，點頭。

 但天生狡猾的想得多，猶豫了下還是問，“你要什麼？你想要我做什麼報答，作為診金？”

 “我什麼都不要，因為這是醫德。”陸遙遙一本正經。

 先施恩，之后再提點小要求，只要不超過對方的能力，應該沒什麼問題。

 而且即便這狐貍真的不答應沒什麼，為醫生，真的不能放任病患痛苦也不管。

 說圣母？那就圣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