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當即就想要衝出去看看,到底是誰在聽,楚姣一手攔了下來,沖陵搖了搖頭。
陵看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既然我們都已經發現你了,你還不肯走,那就坦坦的出來吧。」楚姣高聲說道。
一時之間四下無言,沒有人開口說話,空氣瀰漫著死一般的寂靜。
楚姣皺了皺眉,「你就非得本王妃出手讓你下來嗎?」
房頂上的懸樑吱呀一聲,一個黑的人影翻下來,站在了三人前面。
是一個材型十分高大的男子,青天白日還穿著一黑,臉上戴著一個十分醜陋的鬼面。
陵握了拳頭,這個人總給他一種悉的覺,心裏有些不好的預在上升。
就在那人摘下了面,緩緩地出那張臉的冰山一角時,陵突然拔劍激地衝上前去,那人也不格擋,任由陵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靠近脆弱的頸脖,冒出了跡。
「為什麼?」陵紅了眼,「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鬼面掉落在了地上,醜陋面下竟然藏著一張姣好的臉。
楚姣皺了皺眉,「陵,冷靜點,別傷了他。」
「我有分寸。」陵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那人無奈笑了笑,「陵,多年未見,你怎麼還是這副躁躁的模樣?」
「你認識他?」楚姣發問道。
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意氣用事,然後開口回答道:「不僅認識,我們還是老相識。」
「王爺有兩支侍衛,一支主外由我帶領,一隻主,由陵月帶領。我主要負責王爺表現在表面的一切事,而陵月則負責王爺暗地裏一些見不得的東西。」
很顯然,眼前這位就是陵月了。
月……楚姣的臉漸漸冷了下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真是有意思。」
「陵,你將他放開。」
楚姣一步一步的上前去,陵將其分開,剛想請教楚姣還有什麼吩咐,便看見楚姣猛的上前一步,甩了一把袖子,將一條銀蛇將其甩去!
陵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但是他從主這冷冽的態度中讀出了一種強烈的意願。
在這一刻想要陵月死。
眾人兩大侍衛武藝高超,也抵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陵月眼睜睜的看著那蛇飛向自己。
門在那一剎那間打開,一陣凌冽的風,帶著一個影閃了進來,等大家都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江晉一隻手掐著蛇的七寸,站在了陵月前。
楚姣臉不變但是早已怒火中燒,見狀冷笑一聲說道:「怎麼?現如今我想對一個小小的侍衛手,你都不允許了,還需要你親自出手相救嗎?」
「你講話不要那麼尖酸刻薄好嗎?」江晉皺了皺眉,他知道楚姣對他的猜疑還未消失,陵月又被發現了,肯定讓楚姣對他的印象更是雪上加霜。
楚姣挑了挑眉,好笑道:「我怎麼個尖酸刻薄法了?之前找到了你的半塊玉佩,你不願意告訴我事的緣由,我姑且不論。」
「今日王橙兒來找我,你居然還派人監視我,聽我們的談話,江晉,你告訴我,什麼尖酸刻薄?」
江晉有些無奈地回頭看了陵月一眼,「你有什麼脾氣,有什麼火沖我發就好了,沒有必要為此讓我手底下的人喪失一條人命。畢竟他也只是聽我的差遣,是我讓他過來竊聽的。」
「你還真有臉,你以為你自己一個人攬下了這些事就可以結束了嗎?」楚姣覺得自己冷靜不下來了,「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我希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而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要我信任你,說會是我最堅實的後盾,是我的友軍,可是你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樣的事,你要我如何信任你?」
楚姣苦笑道:「你居然妄想著用著廉價的宜來換取我的信任,江晉,我不信你是這樣的人,你佈下的局,決計沒有我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我也不知道你私底下到底在做些什麼東西,我可以不過問,但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
江晉有些慌,「我做的事都是事出有因,先前就已經保證過了,對你百利而無一害,我們這麼多天的誼,你就不能嘗試著信我一次?」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楚姣死死地盯著江晉,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江晉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復他。
到最後見兩人氣氛尷尬,只好乾的說了一句:「雖然我知道我的保證證明不了什麼,但是我可以發誓,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只不過時機尚未,還不是現在。」
楚姣臉一沉,也不太想多跟他們廢話了,直接後退一步,指了指門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王爺不屬您的宏圖大志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帶著你的侍衛先行離開吧,我不想看到他們。陵,送客,你也跟著他們走。」
「我……」陵張了張口,頭一次無辜躺槍,他居然還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來為自己開。
畢竟自己從正式名義上來講,確實是王爺手底下的人。
雖然這次他沒有參與進來,但是憑藉他在楚姣旁呆了這麼多天的了解來看,這不溫不火的方式才是楚姣生氣的表現。
楚姣的樣子就是不想要聽他的解釋了,江晉嘆了口氣,「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改天我再過來看你。」
楚姣並不想多聽廢話,直接了當地將人推出了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門,只留下站在門口面面相窺的幾個人。
將人趕走了,這房間里一時竟然也清靜了不。
楚姣跌坐在椅子上,黑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態過,既然江晉都這樣了的話,那麼能靠得住的真的就只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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