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真的對程奴兒了真的。

「我知道。可我……」

「離開了這個地方，為什麼一件事都辦不？」

這次，打岔的可不是沐楚歌，而是沈慕寒。

從一開始，這個司管家便一直都拿權勢在威這程奴兒。

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程奴兒真正想要的生活。

他似乎，只是一味的在把自己認知里的東西，強行傳輸給了程奴兒。

「沈公子，這件事關乎到小王爺的未來。我不知道兩位大人和我們家小王爺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可我卻很明白，我作為小王爺的管家，有義務為他之後的生活考慮。這次因為二位大人的出手協助，的確讓小王爺的份和地位提了不。但是同樣的，也帶來了不藏在暗的危險。」

例如，今天的程風。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程奴兒進行語言和上的辱。

可因禍得福，卻因為這件事，而得到了那皇帝的袒護和偏。

但是，皇帝的心和狀態，都是尋常人無法猜測的。

一旦哪天，程奴兒說錯話或者是做了什麼事讓對方不滿意了。

對方總能有千萬種理由，要定製你的罪。

「所以你想說明什麼？」

「沈公子，我知道，按照我現在的這個份來說，是沒有資格和您說這樣的話的。但如果你們真的只是抱著臨時起意這樣點頭都的話，我還是希你們能離小王爺稍微遠一點。如果有什麼話說的不對的話，還希大人您不要放在心裏。」

司管家可以說是非常盡職盡責了。

能將話說到這部分上，不管是演戲還是發自真心的，這可都是有極大危險的。

說不定，他後面說錯一句話，隨時都有可能被擰斷脖子。

沐楚歌將那一切全部都看在眼底，隨後開口道：「這個人雖然是皇后那邊的人，但是人倒是還不錯。奴兒。」

「我知道。當初也是他將我從那死人堆裏帶出來的。如果不是司管家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我了。」

程奴兒看待事的方式，倒是難得的清醒。

沐楚歌輕抿了一口剛才司管家沏過來的茶，隨後輕緩的舒了口氣。

在這個地方耽誤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現在他們所要收集的東西已經全部都拿到了，自然就沒有繼續呆在這裏的意義了。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程奴兒的原因，他們這會應該已經踏上回去的路途了。

至於殷家分家那邊的事，基本上也已經了定局了。

只要有那皇帝對這件事進行干預，那麼便是板上釘釘的。

「事解決后，我們打算離開了。奴兒有什麼打算嗎？有什麼打算的話，最好是在我們還在的時候說出來哦，否則……就來不及了呢。」

「我想。和你們一起離開。我想找小九，我想和小十在一起。想和姐姐還有沈哥哥在一起。」

「小王爺……」

司管家有些於心不忍，最終又呼喚了一聲。

程奴兒自知這件事對於司管家來說太過不公平。

他也知道這些日子，司管家為了他承了很多苦楚。

這些東西，他都全部看在眼裏，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謝之。

「司管家。」

突然間，程奴兒站起來，朝著司管家的方向，深深的鞠了個躬。

沐楚歌觀察著這一切，隨後出了老母親似寬的笑容。

「去吧。不要猶豫。」

只見沐楚歌輕緩的拍了拍程奴兒的肩膀，示意他往前去。

似乎是從沐楚歌的上獲取到了巨大的力量，程奴兒突然有了莫大的勇氣。

朝著司管家的方向大步走去，最終停留在了他的面前。

當著沐楚歌和沈慕寒的面，程奴兒朝著那司管家的方向鞠躬。

「小王爺，您這是做什麼，使不得！」

司管家被嚇壞了，連忙出手，要將程奴兒給攙扶起來。

程奴兒鼻尖有些發酸。

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司管家，您對我來說，就像是家人一樣的存在。我知道我這樣做的話，會讓您失，可我確實不在意這些所謂的權勢，比起這些東西，我更自由……我也是在近日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帶著你一起離開，可以嗎？他們有和我說過，你是別的娘娘派過來的人，可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你就是我的司管家，不是別人。」

程奴兒的一番話，發自肺腑，說出來自然容易打人。

「也罷。既然你已經做好這樣的決定了，我再多說也沒有用了。不過我希你好好考慮，將來不要為自己的這個決定而後悔。」

「司管家，你要和我一起走嗎。權勢，份地位什麼的，還有什麼脈，有時候真的沒有那麼重要的，你相信我。」

程奴兒依舊不死心，還是打算將他帶走。

這大概是他在這皇宮之中最大的羈絆了。

所以，並不想要放棄。

「我這一條命，本就是娘娘給的。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便不需要再和我多通談了，否則，這就是我的失職了。小王爺，就給二位了。不過……二位大人最好是做好心理準備，想要帶走一個小王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更何況……他可是被陛下親自挑選中的孩子。」

「那麼，小的先告退了。」

留下最後的勸告，司管家臨別時，依依不捨的又看了一眼程奴兒的方向，最終打開門。

正打算離開院子的時候，卻發現院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堵了一大群的人。

看對方這來勢洶洶的樣子，想來，應該是朝著沐楚歌來的。

「這不是小王爺府上的司管家嗎，司管家，那神醫是不是還在裏面啊？」

「司管家，這是一點小小心意，還希你笑納。方便幫我引薦一下嗎？這件事要是能了的話，好一定不了你的！」

「憑什麼啊，明明是我們先來的。凡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

「那葯就那麼一點點，價高者得！那玄老都追捧那樣了，難不還和你講規矩！去去去。」

外面的人似乎沒有商定好，當著司管家的面就直接吵起來了，完全沒有任何的規矩可言。

這要是讓上頭的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責罰他疏於看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