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隻手打開車門后,陸遠凡將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車後座。
隨後,陸遠凡便往市區的方向開去。
在開車的過程中,陸遠凡有給市公安局那邊打電話。
他準備明天將他兒子的給火化了,但因為屬於非正常死亡的範疇,所以必須由區、縣以上公安或司法部門出死亡證明,否則殯儀館那邊是不可能進行火化的。
而陸遠凡得到的回復是案件還需要核實一下,晚點再回電話給他。
直至陸遠凡回到家中,他才接到市公安局那邊打來的電話。
得知已經核實完畢,隨時都可以過去辦理死亡證明后,陸遠凡就說明天早上會去辦。
問清楚去哪個部門辦理,並說了一聲謝謝后,陸遠凡這才掛機。
看著像睡著了般躺在床上的兒子,陸遠凡整張臉都綳得很。
他兒子明顯是被人騙走,之後扔進河裏淹死的,所以這是一場有蓄謀的謀殺!
正因是謀殺,所以陸遠凡能想到的人就只有林宇南!
要不是還想陪在兒子邊,陸遠凡肯定現在就去找林宇南報仇了!
上次去嘉那邊的時候,因為不希兒子失去爸爸,所以陸遠凡才收手的。而現在他連最最重要的兒子都失去了,他已經變得無牽無掛,所以自然是要選擇報仇!
至於年邁的父母,他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拉了張椅子坐在床旁,陸遠凡給自己點上了一煙。
陸遠凡這邊是死一般的寂靜,李澤那邊卻顯得格外熱鬧。
當然李澤並不是在家中,而是在劉雨鷗家裏。
除了李澤、劉雨鷗以及劉菲菲以外,孫蘭娜和薇薇也在場。
劉雨鷗和劉菲菲兩個人是在廚房裏忙碌著,李澤是在陪著薇薇玩遊戲,孫蘭娜則是站在外臺眺遠方。
而,擺在客廳茶幾上的筆記本正在播放《全世界宣佈你》。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溫馨。
「暑假有什麼打算?」劉菲菲問道,「是跟我去旅遊,還是?」
「他要辦培訓班,我得陪著他,」劉雨鷗道,「而且我六月底還要去參加省級比賽,所以稍後的半個月我得將心思都放在訓練這方面才行。至於旅遊呀,可能得等到十一的時候了。」
「看來你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他上了。」
「不行啊?」
看到侄那調皮的笑容,劉菲菲道:「當然可以,只是擔心你某天會被他傷害而已。你別看他已經和丁潔離婚了,但他依舊是放不下丁潔。中午你在午休的時候,我還有看到他盯著他手機里的全家福發獃。」
「沒事,他會慢慢忘記丁潔的。」
「希如此吧,」劉菲菲道,「不管如何,我都不希你到傷害,尤其是在上。因為以前發生的那些事,你的心理承能力遠比同齡孩子來得低,所以我是真的擔心你會做出傻事來。上次他要打那個男人,我就讓你和他視頻,結果你直接在手上劃了一刀。那時候可真的是把我給嚇得半死,我都擔心你會出事。」
「在自殘方面,我可是高手,我知道輕重的。」
「以後不要再做出這樣的事來了。」
「要是一帆風順,我肯定不會的。」
聽到侄這話,劉菲菲又開始擔心起來。
畢竟,他總覺得李澤和丁潔兩個人以後有可能還會發生點什麼。
玩累了以後,薇薇便趴在沙發上休息。
至於李澤,他是見孫蘭娜一直沒有進來,所以用紙巾了額頭上的汗水的他就走了出去。
站在孫蘭娜旁邊后,李澤問道:「有什麼心事嗎?」
「你已經給薇薇找好了媽媽,對吧?」
「你是說雨鷗?」
「嗯。」
「沒,」李澤道,「當不了薇薇的媽媽。所以如果你沒有空的話,我是想自己帶著。雖然會辛苦一些,但日子還是可以過下去的。要是以後我專門經營培訓班,我的時間調配會更加充裕,這樣就能出更多的時間陪伴薇薇了。等雨鷗幾年之後了,如果還是不改初衷的話,那我就和結婚。雨鷗這個生其實好的,而且薇薇也很喜歡。但因為我總覺得喜歡我只是因為缺乏父,所以我總覺得對我的不夠真實。」
「付衛東活下來了。」
聽到這句話,李澤的眉頭立馬皺。
看了眼顯得很憂鬱的孫蘭娜后,李澤問道:「你打過電話給許隊了?」
「嗯,」孫蘭娜道,「我是今天上午打電話給他,他說付衛東已經離了危險期,現在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休息了。不過因為大腦到重創,付衛東失去了行走能力,所以在沒有執行死刑之前,付衛東只能坐椅了。以我對付衛東的了解,付衛東估計是寧願自殺也不願意這樣活著,更別說是煎熬幾個月再被槍斃了。」
「許隊說是要執行死刑嗎?」
「付衛東做的那些事已經遠遠超過了死刑的衡量標準,所以等待付衛東的只有死刑。」
「對於像付衛東這樣的人渣,早點下地獄對這個社會有好。」
「我也是這樣想的,」遲疑了下后,孫蘭娜道,「李老師,我可能要談了。」
「談?」嚇了一跳的李澤忙問道,「這就是你一直顯得悶悶不樂的原因?」
「是啊,」孫蘭娜笑道,「我不能讓對方知道我有生過孩子,所以我肯定不能像現在這樣一直照顧薇薇。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他是咱們學校的化學,他張偉建。以前他有就對我表白過,但那時候因為我是付衛東的奴隸,哪怕我覺得他這個人不錯,我還是不敢接他。現在付衛東已經不可能再會打擾我的生活,加上我和李老師你也已經沒了可能,所以我就打算和他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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