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本能地以為這是劉雨鷗的惡作劇,但因為劉雨鷗聲嘶力竭地喊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李澤選擇打電話過去。可讓李澤更加不安的是,竟然提示手機暫時無法接通。這種況反而讓李澤張起來。假如是惡作劇的話,要麼電話沒有人接,要麼提示關機,怎麼可能會提示無法接通?無法接通一般有兩個可能,第一,手機於無信號狀態;第二,手機是非正常的前提下關機。
對於位於繁華地段的世紀新城,手機信號顯然是非常強的,所以李澤只能認定是第二種況了。
就算再惡作劇,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手機往地上砸吧?
想得越多,李澤心裏越沒底,所以他盡量將車速開到限制時速的最高速。
來到世紀新城,李澤沒有自己一個人前往68棟,而是跟一個保安說明況,並給保安聽了語音消息。
之後,兩個人迅速趕往68棟。
來到30樓,跑到3001前的李澤使勁敲了敲門。
「你別過來!」屋裏的劉雨鷗喊道,「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是在演戲嗎?
李澤搞不清狀況,但他還是道:「雨鷗!快給我開門!」
「李老師快救我!那個殺人犯在我家裏!」
瞬間,李澤意識到了劉雨鷗所說的殺人犯應該是,上周在這小區犯了殺案的那個傢伙!
李澤搞不懂劉雨鷗這麼聰明的孩子怎麼會放殺人犯進屋,但他現在只想將防盜門給打開,因為屋裏的劉雨鷗哭得極為厲害。劉雨鷗偏瘦,一看就是那種手無縛之力的孩子。所以要是再不想辦法把門給打開,劉雨鷗絕對是會有生命危險。在沒有鑰匙打開防盜門的前提下,他和保安是選擇撞門踹門。在兩個人一起踹門的前提下,門總算是被他們給踹開了。
因為這聲響,鄰居都跑出來觀。
踹開之後,李澤才發覺劉雨鷗的哭聲是從次臥室傳出的。
因次臥室的門鎖著,所以他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比起防盜門,次臥室的門顯然脆弱得多。
隨著李澤那富有勁道的一腳,門直接被李澤給踹開。
看到裏面的一幕,李澤嚇了一跳。
李澤看到劉雨鷗正靠著櫥,手裏還拿著一把沾著鮮的水果刀。整張臉上都是淚水,眼神還顯得頗為絕。可能是和殺人犯拉扯過的緣故,劉雨鷗所穿的子的擺早已被撕裂。
除了劉雨鷗以外,房中還站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估計四十歲左右,面向兇惡,材壯實,手裏還拿著一把斧頭。
除此之外,李澤還看到男人右手臂在流。
顯然,這是劉雨鷗乾的。
看到李澤,劉雨鷗很想跑過去。
但因為殺人犯剛好夾在他們兩個之間,所以著櫥的劉雨鷗是都不敢。
因為害怕,的兩條還在抖著。
或許應該慶幸自己房間里有一把水果刀,否則早就被這個男人殺害了。
歪著脖子看著李澤,男人問道:「有什麼事嗎?」
看到男人這冷靜的模樣,又見他更運勁握了斧頭,李澤冷汗直流。
這時,保安喊道:「趕把斧頭給我放下!」
「你當我傻?」男人笑道,「要是我把斧頭放下了,那我不是死定了?得了,得了,這邊也沒什麼東西好玩的,我也懶得待著了。」
說著,男人朝李澤保安走去。
因男人手裏拿著斧頭,他們兩個人都不敢直接攔著。
但因李澤不想放這殺人犯走,所以他是選擇迅速退出次臥室,並拿起了一旁的椅子。見李澤要阻攔,保安急忙下別在腰際的電,並輕輕揮舞著。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原本看熱鬧的五名鄰居也都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菜刀、木、臉盆之類的。
而且,他們中已經有人報警了。
見狀,男人吼道:「不要命就給我死開點!」
吼出聲的同時,男人還揮舞著斧頭,眼睛瞪大得就好像眼珠子都要迸出來似的。
「放下斧頭!」李澤道,「你已經跑不了了!」
「放屁!你們誰攔我我就砍死誰!」
說罷,男人迅速往外走去。
因男人手持斧頭的緣故,保安直接嚇得往後退去。
至於李澤,他是慢慢往側邊退去。
在單力薄的前提下,男人顯然是準備迅速離開這裏。所以當李澤往側邊退去時,男人的注意力反而不會放在他上,而是放在往門那邊退去的保安上。比起椅子,男人顯然是更加忌憚電。加上保安材高大,而他又長得文質彬彬的,所以於側邊的他會是第一個被忽略的對象。
在男人舉起斧頭恐嚇保安的那一剎那,舉起椅子的李澤立馬沖了過去。
聽到聲響,男人忙轉過。
在男人掄起斧頭砍向李澤的同一時間,李澤手裏的椅子已經砸在了男人那握著斧頭的手上。
這麼一砸,男人連斧頭都握不住。
噹啷!
斧頭落地的那一剎那,保安立馬跑過去,並用電電男人。
加上其他鄰居的幫忙,男人三兩下就被制服了。
與此同時,又有幾名保安沖了進來。
因要等警察來案發現場,所以保安們也沒有離開,就在原地等著警察。
局面穩定后,李澤走進了次臥室。
之前劉雨鷗是靠著櫥握著水果刀,而此時劉雨鷗已經跪坐在了地上,嚎嚎大哭著。
見狀,李澤忙加快了步伐。
蹲在劉雨鷗面前,見劉雨鷗還握著水果刀,李澤忙道:「好了,他已經被抓到了,你可以把刀放下來了。」
見劉雨鷗沒有反應,李澤再次道:「你可以把刀放下來了。」
聽到這話,劉雨鷗這才鬆開手。
水果刀落地的那一剎那,劉雨鷗猛地撲進了李澤的懷裏。
假設是以前,李澤是直接推開劉雨鷗。
而這次李澤非但沒有這麼做,他反而選擇擁著劉雨鷗。
可能是因為劉雨鷗之前有洗過澡的緣故,所以李澤還聞到了洗髮水和沐浴的清香。
聽到劉雨鷗的哭泣聲,又覺到劉雨鷗的抖得厲害,李澤便更加用力地抱劉雨鷗。
終究,這個就跟花朵一樣脆弱。
想到此,李澤不免嘆了一口氣。
「李老師,謝謝你。」
說罷,眼裏噙滿淚水的劉雨鷗又哭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輕輕拍了拍劉雨鷗背部后,李澤問道,「是你自己放他進來的。」
劉雨鷗沒有說話,只是使勁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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