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里除了張姨娘一個人的聲音,其他人都是安靜地聽著。秦朗宏自然明白張姨娘又要開始為自己爭辯了。
上一次和安兒的事搞得秦朗宏極為頭大,現在又當著周辰的面弄出這麼大的靜,秦朗宏恨不得這一刻將張姨娘給趕出去!
而此時,張姨娘將心中醞釀的話語全部說出:「老爺,我們年的時候就相識了。這十幾年的你最是清楚。而且妾出貧寒,在秦府之中又是卑微的姨娘地位。
那時候我剛開始管理秦府的財政,所以會出一些錯誤。原本不該花的錢,我都是在無意間給計算進去了。可是我做的這些全都是為了秦府著想啊,而我拿的那些藥材只是為了去外頭換銀子,這樣也好穩定秦府的銀庫。要是老爺不信,可以去查一查賬目!」
張姨娘說這番話的時候,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秦朗宏,而秦朗宏也被這副模樣給染到。張姨娘現在給秦朗宏的覺就是,這個人應該沒有說謊。
而看著張姨娘現在可憐的哭泣模樣,秦朗宏一下就回想起十幾年前的時候。他和張姨娘認識得早,兩人之間算是有真。不過那時候的秦朗宏為了討好李家,不得不將李桂月給娶進門。
按照李家當時的地位,兒嫁過去必定是正妻,所以張姨娘只能夠委屈地為了妾。
為了彌補張姨娘,秦朗宏還決定讓張姨娘先懷上孩子,如果生出來的是個男孩,那麼不管李桂月生的孩子是男是,秦朗宏都只會將張姨娘的孩子當做嫡子看待。
那個時候,秦朗宏早就已經把長有序的事給拋擲在腦後。原以為張姨娘會生出來男嬰,可是最後卻是一個娃娃。
但即便是如此,秦朗宏還是將李桂月生的秦婉儀無地送到了鄉野去養著,轉而將張姨娘生的秦雯當做是嫡一樣供著。
秦朗宏這種做法的確有些不符合規矩,但他是秦家的家族,沒有一個人敢說他的不好。
而且經過十幾年的寵,秦朗宏很自然地就將秦雯當做了嫡對待,反而還是那樣看不起秦婉儀。
想到從前的過往,秦朗宏竟然開始心了。但是一旁的周辰還在看著,他的確有些為難。如果就這樣放過了張姨娘,那麼他以後在外頭的名聲也就變得極差了。
而就在秦朗宏糾結的時候,秦婉儀忽然道:「父親,張姨娘。我對這件事有著其他的看法。」
一看到秦婉儀站出來,秦朗宏莫名地覺到不安。秦婉儀每次出現都不會有好事,他雖然知道張姨娘有點過錯,但現在張姨娘又給圓回來了。但秦婉儀似乎抓著不放,非要把真相讓周辰這個外人看到。
「婉儀,你要說什麼?」秦朗宏的語氣顯得極為疲憊。
這一次他真的是怕了秦婉儀了,但是他又不能夠阻止對方表達自己的意思。
秦婉儀看了看籃子裏頭的藥材,自然能夠辨認出藥材的所屬:「父親,婉儀並不認為張姨娘剛才說的話就是對的。」
「你怎麼就這樣認定?」
覺到秦朗宏現在還是不太相信,於是秦婉儀接著就將所有的想法表達出來:「剛才張姨娘說父親辛苦要管理秦府,而正室不管是。可是我認為這些都是錯誤的,您是朝廷命,又是百姓們的表率,怎麼會管不好秦府呢?
而且聽著張姨娘的意思,父親似乎更加寵小妾。正是因為這樣,秦府的後院都是由妾室來管理的。如果管理秦府的權利落在了妾室的手上,那麼相當於是了套了,這符合禮儀常倫麼?」
聽著秦婉儀說出的這番話,現在張姨娘臉都快被氣綠了。可是又不敢直接反駁,畢竟說自己作為小妾被秦朗宏寵著,而且還能夠有權利管後院的事。這樣的話要是被朝廷的人知道,秦朗宏必定會被參一本。
秦朗宏也知道事的嚴重,所以他這次不選擇站在張姨娘那邊,而是附和著秦婉儀:「張氏,你說的這些都是狡辯。婉儀說的對,在這些年中,我兢兢業業地為了秦府打算。從來就沒有將管理秦府後院的權利個你。這些丟失的銀錢都是你私自吞掉的!」
而此時,秦婉儀趁著秦朗宏還在氣頭上,便繼續說著:「其實這樣不能完全怪張姨娘,因為前幾天雯兒妹妹要請殊文大師過來,所以張姨娘只想著準備一番。因此,母親就將管理藥材的事給了張姨娘,可是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秦婉儀錶面上沒有責怪秦婉儀,甚至還說這是因為李桂月看人不準才出了差錯。可是關鍵是,殊文大師誰請過來的?自然是秦雯請過來的!
在變相責怪張姨娘的同時,還不忘將秦雯給拉下水,這樣一來,通過這件事,張姨娘和秦雯都得連坐。
看著眾人驚疑的表,秦婉儀繼續說著:「剛才張姨娘給自己解釋,說將那些藥材拿過來是為了變賣銀子,以此來填補秦府的銀庫空虛。大家看看這籃子中的藥材,有人蔘、靈芝以及鹿茸。這些東西都不是平常百姓能擁有的
而且現在有是春季多雨的時候,父親最近又總是咳嗽。婉儀就不明白了,這些藥材這麼好補,為什麼張姨娘要變賣銀錢?難道之後又要花錢去外頭的藥鋪購買補藥?這樣豈不是多此一舉麼?」
一聽到秦婉儀說出的這番話,無論是秦朗宏還是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周辰,現在他們都覺張姨娘是故意這樣做的。
如果真像張姨娘說的,賣掉這些藥材只是為了秦府能有銀子用,那麼秦朗宏的就不管不顧了?剛才裏還說著心疼老爺,現在所有人覺這句話太假了。
而張姨娘也是恨得牙,沒想到秦婉儀知道的東西這麼多,就算是秦雯也不明白張姨娘是如何吃回扣的啊!
不過秦婉儀也懂得醫,不然秦老夫人的病癥如何治得好。所以的話很快就讓秦朗宏和周辰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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