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這句話,張姨娘也從昏厥中醒過來。知道現在必須保住秦雯,只有這樣在秦家才能夠繼續著風。
「老爺,這一定有問題。雯兒是那樣聰慧的人,怎麼可能寫出這種藏頭詩來辱罵老夫人。也許,真的是被人給掉包了!」
聽著張姨娘在這裏大哭大的,秦朗宏也覺得有些厭煩。但是他心中也開始產生了懷疑,畢竟秦雯是他看著長大的,沒理由做出這麼糊塗的事。
旋即,他對秦婉儀以及秦雯招了招手:「你們兩個到我這裏來。」
現在秦朗宏知道不是發怒的時候,他必須調查清楚,這樣也好給秦府一個代,給這些來祝壽的賓客一個代。
沒多久,小廝將被丟掉的紙團打開,也將秦婉儀寫的祝壽詞展開。
秦朗宏看著兩首詩詞的風格,的確很不一樣。
「婉儀,這《浣溪沙賀壽》是你寫的?」
秦婉儀很從容地點頭:「確實是兒寫的。」
而聽到這話,秦朗宏忽然發現了事有些不對,他質問道:「你從小在鄉野長大,怎麼會自己作詩?」
「父親這話就有些欠妥,難道在什麼地方生長能夠阻礙學習知識麼?剛才兒不是也彈奏出了那首《懸牙子樂府其一》麼?要父親不信,我可以再給您當場作詩。」
秦婉儀自然要承認在自己獻給秦老夫人的詩詞是真的,這樣才可以繼續將秦雯拉下水。
而此時,秦朗宏將目轉移到秦雯的上:「這首詩可是你寫給祖母的?」
「這首詩的確不是雯兒自己寫的,我昨天寫的詩不是這個容!」
「哦?這麼說,你確定詩被掉包了?」秦朗宏狐疑地看著。
現在秦雯給自己辯解,秦朗宏的心也開始偏袒向秦雯那一邊。
秦雯立刻點點頭:「雯兒的字跡不是這樣的,父親從小就看著我長大,我的字跡怎麼會不認識?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昨晚確實沒有親自手寫,但是又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毫無才華,所以才謊稱被人掉包!
秦朗宏眉頭一凝:「既然你說這首詩被人掉包,你可知道這個字跡是誰的?」
「求父親明察,雯兒也是今天才看到這首陌生的詩,而我寫的早已經不知去向。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心,竟然變著花樣的陷害我。」
秦雯一邊哭著一邊抹著眼淚,讓人覺真的是被冤枉的。可是秦雯覺得這樣還不夠,「很不惜」自己的額頭,狠狠地朝著秦朗宏磕去,因為這幾下,都出了!
經過秦雯的這番挽回,秦朗宏竟然相信了,他本來就偏袒這個小兒,現在小兒能夠如此拚死地為自己辯護,那麼寫下這首詛咒詩的另有他人。
在一旁冷冷看著的秦婉儀也是心中一驚,沒料到秦雯竟然會找別人抄寫詩句,現在估計要找替死鬼背罪名了。
但是也不打,反正秦雯在老夫人的大壽上鬧出這種事,以後也夠喝一壺的!
沒多久,秦朗宏就讓小廝們將秦雯邊伺候的丫鬟全部抓過來。經過一番審訊,這些丫鬟供出了同一個名字——春鶯!
很快,所有人都將目集中在這個小丫鬟上。看著秦朗宏那深邃瘮人的目,春鶯嚇得一哆嗦:「老爺,這……這首詩不是我寫的,我昨天只是給二小姐伺候筆墨,是二小姐念出詩句,而我只負責抄寫,求老爺明察啊!」
春鶯也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看上去極為尊貴的秦雯竟然會找做替罪羊!現在也管不了什麼主僕之了,能夠保命才是最主要的!
「胡說八道!昨晚我確實給你念句子,可是卻不是你寫的這些!你故意將我的詩句掉包,究竟想做什麼!」
秦雯這一聲呵斥,嚇得春鶯一陣害怕。但是依舊辯解道:「二小姐,你不能這樣冤枉人啊,你自己作詩作不好,就反過來怪我。」
而張姨娘發現這個丫鬟還在狡辯,直接怒道:「閉!你好狠毒的心,竟然想著謀害雯兒。你伺候雯兒也有些年頭了,現在卻反咬一口!」
「春鶯不敢,我做過的事從來不會否認,所以還請老爺老夫人明察!」
現在的春鶯什麼話都敢說,必定不會心甘願地給秦雯當替死鬼。即便是對方用酷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意志!
張姨娘也了解春鶯的為人,害怕這丫鬟繼續惹事,於是就命令著邊的小廝:「來呀,將這個賤丫頭給拖下去掌!」
「慢著!」
忽然,李桂月直接制止了。
在秦婉儀的提示下,李桂月還是大膽地站出來阻止事態的改變。
「這件事的始末大家多看在眼裏,在事沒有查清楚之前,怎麼能夠隨意地置無辜的人。而且老爺和老夫人都沒有發話,急什麼?」
聽著李桂月這番說辭,張姨娘也是一愣,隨即狠狠地瞪著李桂月!在張姨娘的心中,這李桂月向來是怯弱無能,今天究竟是吃了什麼葯,竟然敢站出來和自己對峙?
張姨娘腦子一轉,立刻就撲到了秦朗宏的懷中:「老爺啊,你可要為雯兒做主啊。明明是春鶯那個丫頭搗鬼,你可不能放過!」
而秦朗宏果然還是站在了張姨娘這邊,他十分平靜地看著李桂月:「夫人,這春鶯是張姨娘房中的丫鬟,讓理也沒有什麼問題。」
看著秦朗宏如此寵張姨娘,李桂月的心頭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刺痛。而秦婉儀不想看著母親繼續場合下去,便將給拉回到座位上。
而此時,春鶯已經被被小廝給綁的嚴嚴實實,看這個架勢要理掉!
春鶯做著最後的掙扎:「二小姐,這首詩敢說不是你讀的麼?如果真是我寫的,我春鶯被五雷劈死!二小姐,你敢對著滿天神佛發誓麼!」
秦雯不屑地笑了笑:「怎麼不敢,我沒做過的事,上天怎麼會懲罰我?」
旋即,秦雯著指訣對天發誓:「我秦雯要是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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