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靈驚喜的過去，「可是哥哥又要陞了？」

春兒壞笑著，「怎麼咱們小姐滿腦子都是陞發財的事，真不矜持。」

「你快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來的信？」

春兒拿著信封在江慕靈面前晃了一圈，「這可是比將軍要陞了還喜人呢。」

江慕靈眼疾手快就在快要收回手的時候一下子把信搶了過來，拿到手一邊躲春兒的搶奪邊看，卻在看見信封上的名字時整個人一愣。

春兒笑嘻嘻的湊頭過來，「怎麼樣，奴婢說這可是比陞還要讓小姐開心吧？」

江慕靈回神，裝作不經意的把信扔到一邊，角卻是怎麼也抑制不住的上揚，「不就是一封信嗎，看把你樂的，也不知道是誰不矜持。」

春兒早就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思，忙又把信搶過來，「是我是我，這可是第一次有公子給小姐寫信，奴婢高興的昏了頭還不行嗎，您還不打開看看？」

江慕靈笑抿著，竟然帶著一點兒家的，「誰要看，都是無聊的信。」

「既然小姐不看，那奴婢可就看了，奴婢念給您聽！」

……

「什麼！」顧韶拍案而起，「您說您以我的名義約江慕靈明日去喝茶談心！」

顧沉忙安他，「人家將軍府的小姐都給你送藥膏來了，你不該回謝人家嗎？」

「回謝是回謝，這和談心是兩碼事，更何況您怎麼能冒充我的名義寫信！」

顧沉一聽他這樣的語氣也不悅起來，「為父是為你好，你初來乍到不懂的規矩，人家貴為將軍府的小姐怎麼能怠慢了！」

「我不去！」顧沉說著就要疾步往外走，「我去把信要回來。」

「晚了！」顧沉有竹的端起茶杯，「我親自跟去看著江小姐的丫鬟把信收了的，這會兒人家早就看完容了，即便你要回來也沒用。」

顧韶氣的返回來站在桌邊，俊秀的臉都要扭一團，「您怎麼能這樣，您不是一向最討厭阿諛奉承的嗎，怎麼現在卻！」

「哼，算你說對了，為父之前吃了不虧就是不懂得奉承，現在到你這裏了便不能走我的老路！更何況，人家江小姐示好在先咱們回禮是應該的，怎麼能奉承，你這孩子還懂不懂得禮數了！」

顧韶氣的說不出半個字，眼前的顧沉讓他陌生，顧韶甩袖回屋嘭的一聲把門關的震天響。

「反了反了！」顧沉也拍桌子瞪眼，「你明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說完也怒氣沖沖的回了書房，之後好半天顧家都沒看見這父子倆的影。

顧家是小戶人家請不起管家，即便是請得起了，家徒四壁也沒什麼好管的，但終歸還是有個人幫著持的，這人便是顧韶的母趙氏。

趙氏比顧沉小不了幾歲，自顧韶娘親去世后就一直由趙氏打理著府中上下，一晃二十年過去了，早就了這府里不可或缺的人。

今日的事自然也是聽說了。

晚間趙氏端著煮好的熱湯麵敲了敲門，沒等顧韶應聲便進去了。

顧韶本就煩悶，一見由不得上埋怨，手上卻是忙著將東西接過來，「您又不等我說話就進來，次次都是這樣。」

趙氏樂呵呵的看著面前比自己高出不的年，「你是我帶大的，還有什麼見不得的，」努了努，「還和你爹生氣呢？」

顧韶沒說話，埋頭吃面。

趙氏順勢拉了凳子在旁邊坐下，「你也別怪你爹，他在場上這麼多年肯定是有些經驗的，你明天就去吧。」

「不去！」

見顧韶回答的這樣斬釘截鐵趙氏卻低低笑了起來。

顧韶抬頭不解的瞥了兩眼，臉不悅，「您笑什麼？」

「我笑你傻，」趙氏樂呵呵的湊近，「你就看不出那將軍府小姐的心思來？」

顧韶當即皺眉，「您瞎說什麼，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我們是過來人，」趙氏頓了頓又笑道，「所以才懂得，不止我懂，你爹也懂，所以今日才人送了信去。」

見顧韶還是皺眉的樣子，趙氏接著說，「我可是聽說那小姐的脾氣可是厲害的很，不管是因為什麼都是親自上門送葯的，你可知這親自的意思？」

趙氏一笑，「若是對你沒有丁點好便可以隨便打發個人來，可這位趾高氣揚的大小姐親自來了，你能讓這機會白白溜走嗎？」

顧韶聽越說越離譜乾脆也不瞞著了，直接道，「給我送葯是因為這傷就是弄的，充其量江慕靈也就是心有愧疚罷了，本不是您和爹爹想的那樣！」

「竟然是這樣？」趙氏聽完后也只沉默了片刻又神抖擻起來，「那樣也好，有愧疚之心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

「您這是什麼意思？」

趙氏略微下垂的眼中閃爍，「韶兒你可知道若真是攀上了將軍府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對顧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嗎？這是能讓你一步登天的大好機會啊！」

顧韶忽然怔住，一個危險的念頭忽然躥到腦海里。

趙氏繼續導，「多人終生不得志，是因為他們沒有學問沒有本事嗎？是缺好的機遇！現在將軍府的小姐送上門來了，可不就是你現的墊腳石！」

「您說什麼呢！」顧韶騰的起扔了手中筷子。

趙氏嚇了一跳，「我、我沒學問哪句說的不中聽了你先別管，這道理總是沒錯的。」

「您別說了！我和江慕靈的事自有安排，」顧韶忽然心煩的很，連推帶勸的將人送出了門外。

聽著外面趙氏還喋喋不休的勸告，顧韶回目不自覺的落在那件掛了許久的服上。

難道他想要出頭真的就只有這一條法子可以走嗎？

顧韶破天荒的一整晚沒睡，他在腦海里掙扎對抗直到天亮才緩緩睡去，再睜眼已經日上三竿了。

趙氏見他行了忙端茶過來，「韶兒呦，你可嚇死娘了！」

顧韶仰頭將杯中水喝了，啞著嗓子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剛過午時……哎！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