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冥頑不靈,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又道:「陛下最近子不好,還有其他的事需要理,國公爺若是真想替貴妃娘娘求那也不該是現在。」
「您想想看,事才過了一天,陛下如今怒氣未消,您這樣,無疑是火上澆油。」
「您輔佐朝政數十年,這一點不會看不明白才是。」
老國公愣了一下,有些猶豫的看向他們,他從地上站起來,步伐有些蹣跚的離開。
鐘聲響了三下之後,花園裏一早準備好的花燈全部都亮了起來,襯著將落的夕,別有一番味道。
參宴的人開始陸陸續續走進了園子,個個都打扮的一個比一個緻華麗,楚瑤一個人進場之後就隨便的找了個角落坐著。
撐著腦袋看著外頭那一群一群的花蝴蝶,只覺得眼睛有些花。
等到人都座了,外頭的太監唱了一聲,「皇後娘娘,煜王殿下到!」
楚瑤扭頭去看,就看到燕北宸角帶著淺笑,一藏青的錦袍,腰間掛著一塊鴿子的玉佩袍,擺上用銀綉著一隻面目可憎的。
他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帶著笑,一時間不知道勾走了多姑娘家的心。
楚瑤挑了挑眉,別開目不去看他,席上所有人都起行禮,混在隊伍里敷衍過去。
昭玥皇后率先開口,「今日只是一場家宴,各位不必拘禮。」
端起了酒杯笑道:「各位的好甚至都要把這花園裏的滿園春給比下去了,當真是讓本宮賞心悅目。」
楚瑤單手撐著腦袋,扭頭撇了一眼外頭黑漆漆的一片,天黑花都看不見了還怎麼比,這話說著也是好笑。
喝了好幾杯酒之後,燕北宸靠在後的枕上,垂著眼眸看著有些無聊,昭玥皇後放下酒杯,笑道:「今日這百花宴雖是給陛下祈福,但本宮還有另外一個私心。」
說著看了一眼燕北宸,後者抬起眼皮子看著懶洋洋的,楚瑤抬頭看過去,正好就對上了他的視線,心跳突然就停了一拍,然後跳的飛快。
住心裏的異樣,迅速錯開了視線,燕北宸眼角染上了些笑意。
楚瑤有些魂不守舍,然後就聽到了昭玥皇后的後半句話,「煜王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卻始終沒有個歸宿,今日這場百花宴除了祈福之外,本宮準備給煜王選個王妃,也藉著這場喜事沖沖喜。」
雖然在這之前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但是聽到昭玥皇后親口說出來,還是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不姑娘的臉都開始紅了,楚瑤左手撐著臉,掃了一圈下來,然後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上首的位置。
按照流程下面就應該是表演節目了,楚瑤有些無聊,眼神四飄,然後就看到了燕騏和關明月做在一起。
渾僵了一下,眼神微微閃爍,同時不自覺的直了後背還往後了。
是了,這是給皇帝祈福和給煜王選妃的宴會,燕騏為太子自然是要出席的。
楚瑤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覺的收,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冷靜。
殊不知的一舉一都落在了燕北宸的眼裏,他靠在枕上,輕笑了一聲,「咦,那邊那位小姐怎麼從未在京中見過,可是哪家大人的千金?」
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昭玥皇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一臉錯愕的楚瑤,也愣了一下。
「倒是沒見過。」
兩位主人開口了,楚瑤咬了咬牙起微微彎腰屈膝行禮,「臣乃是楚將軍嫡長楚瑤。」
話音剛落,昭玥皇后一臉疑的看著,「你就是和太子妃一起給陛下治病的楚大小姐?可本宮記得你不是特別……」
胖那個字沒有說出口,但是場上還是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楚瑤乾笑了兩聲,「原來皇後娘娘記得我,楚瑤真是不甚榮幸,至於臣為什麼瘦了,可能是年紀到了就瘦了吧。」
含糊不清的回答著,昭玥皇後點了點頭,「若真是如此,倒也不錯,這苗條了,臉也看的清楚了。」
楚瑤低著頭道了聲謝,坐下后就覺無數道目瞬間就落在了上,簡直如坐針氈,不敢抬頭去看,生怕再招惹些什麼事出來。
一個小曲很快就過去了,不姑娘都躍躍試想要上去表演,楚瑤著脖子當鵪鶉,燕北宸饒有興趣的看著。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燕騏也注意到了燕北宸的目,他看著低著頭戰戰兢兢的楚瑤有些疑,他這個小皇叔什麼時候對這種草包興趣了。
沒等他深想,關明月夾了菜放在他面前的碟子裏,燕騏被勾回了神,他看著臉有些憔悴的關明月。
「這種事給下人去做就好,你子還需要慢慢調養,別累著。」
「不過就是夾菜而已,我哪有殿下想的這麼虛弱。」關明月語氣有些嗔,臉上浮起紅暈讓看起來神了些。
一邊吃一邊欣賞表演,楚瑤漸漸的就忘了上頭還坐著幾位大佬,一邊剝著乾果一邊看,十分悠哉。
燕北宸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單手撐著腦袋道:「楚小姐看起來對於各位小姐的才藝十分興趣的樣子。」
又被點名,楚瑤手一抖,手裏抓著的乾果掉了幾顆在地上,在心裏罵了燕北宸好幾遍,然後尷尬的笑了兩聲,「自然是興趣的,大家都這般多才多藝,而臣,府上不曾請過先生教導,自己看書索著學了些東西都拿不上枱面,真是羨慕呢。」
語氣有些傻氣,不人心裏對的鄙夷又加深了些,同時又覺得有些可憐。
楚將軍有兩個兒,怎麼楚二姑娘教導的樣樣出彩,到了楚大姑娘這裏,就連先生都不請了,這分明是欺負人家沒有生母,偏心偏到咯吱窩去了。
燕北宸點了點頭,「無妨,若是楚小姐想學,本王可以請人教你。」
這話有些語出驚人,楚瑤表有些驚恐,「這,這……」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楚瑤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子蹦噠的厲害,而且那些姑娘小姐看的目像是要吃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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