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錦聽了葉林的話,心下納悶。
葉林向來支持他的舉,怎麼忽然反水了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若是我們不立刻手,那才是完了吧!」
上錦頓時急了,他什麼都能忍,獨獨這件事他忍不了。
「你可給我想清楚了。那裏頭有蘇黎若,若是出了點什麼事!我便是拿整個黨項的人給陪葬,也不能我心中的愧疚減半分!」
葉林見上錦急了,無奈一嘆息。他瞞了這麼長時日,到底還是得說啊。
「我知道你擔心。我何嘗也不擔心呢?你可別忘了,還是我師妹!」
「那你就是這麼擔心的嗎!」上錦厲聲打斷了他的話,他大口大口息著,整個人十分凌厲的看著葉林,好像一隻豹子。
「若是你真的擔心你師妹的況,就立刻上人,跟我一起衝進去,將他們先就出來再說!」
上錦說完了這話,便不再理會葉林,頭也不回的就要往外面衝出去。
葉林知道自己攔不住暴怒之中的上錦,所幸不阻攔了,直接在後面高聲嚷嚷:「你要是想他們早一點死,那你只管去便是!」
「你就不想想,我在海門縣蹲守了那麼長時間,就一點也不知道他們的靜嗎?」
「楊康被你安排出去了這麼長時間,難道就沒有發現那個酒樓的異常嗎!」
「就連那個你們親手送進去的邢武!你別告訴我,你都沒有看羅珈瑜給你的紙條!」
上錦就要推門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十分堅定的推開門去。
他如今不想管那麼多了,他只想將蘇黎若救出來。
葉林見上錦什麼都不管的走出去了,無奈一笑,而後搖搖頭。
狗皇帝,到底是我輸掉了,等這次事結束之後,我便回京城去。
外面,楊康早就帶著人在候著了,他們見上錦來了,立刻圍了上來。
方才屋子裏的響實在是太大了,他們都聽的清楚,故而看向上錦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擔憂。
更有楊厚,因為與上錦的關係十分親厚,直接開口問他道:「你還好嗎?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羅珈瑜更是在一旁點點頭道:「是啊!世子爺!他要是欺負你了,我立刻幫你揍回去!」
上錦見他們安自己,心裏的那點難也就消散了大半。他努力的出一個笑容來,對楊康道:「楊將軍,我……」
楊康打斷了上錦的話:「世子爺,您是這兒的主事,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如今人馬我都已經幫您準備好了,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立刻過去。不說將他們一網打盡,但帶回小唐大夫,李神醫跟世子妃,不在話下。」
上錦見楊康如此的善解人意,心中略有不安。他總覺得哪兒不大對勁。
羅珈瑜跟楊厚可沒有那麼多的心眼,見楊康都這麼說了,便一味的上錦趕做出個決定來,好將士們不要寒心了才是。
上錦想了許久,總算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立刻過去吧!」
酒樓一片安靜,就好像方才小丫鬟說的熱鬧不存在一樣。
上錦瞧見了眼前的這點況,眉頭一皺,總覺得哪兒不大對勁。
楊康帶來的人就要往上面沖。卻被上錦攔了下來。他道:「都先別。我總覺得哪兒不大對勁,你們在這兒守著,我先上去看看?」
羅珈瑜跟楊厚眉尾一挑,不用楊康開口,便出聲阻攔道:「世子爺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有我們在這兒,怎麼可能世子爺孤犯險呢?世子爺且在這兒等著,我們去去就來。」
說完了,也不等上錦說點什麼,便沖了酒樓之中。
上錦知道他們因為擔心自己,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心中承,但眼裏卻是一片擔心。楊康有心說點安的話,可如今自己的侄子也牽連其中,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只能先行耽擱了下來、
等了許久,也不見羅珈瑜跟楊厚出來,外面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甚至有人開始絮叨,說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楊康想了想,覺得自己這邊人多,便跟上錦請命,想要直接進去。
上錦雖不能同意,但念在楊康的一片拳拳侄之心,又看見底下的將士們十分焦躁,那句不同意便實在是說不出口了,只能長嘆一口氣,跟著他們一起進去了。
酒樓像是被人刻意清空了一樣,他們進去這一路上暢通無阻。
如此一來,便連楊康都皺起了眉頭。
難道原來駐紮在這裏面的人都已經離開了不?可他們又能去了哪兒?還有羅珈瑜跟楊厚,也憑空消失了?
上錦心中的不詳預愈發的沉重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邁著步子沖二樓。
二樓所有房間的門都大開著,上錦見狀,心中一驚,剛準備進去看的時候,卻見楊厚跟羅珈瑜架著李神醫走了出來,後還跟著蘇黎若和小唐大夫。
「世子爺?您怎麼進來了?」楊厚跟羅珈瑜沒想到上錦居然進來了,呆住了,愣了好半晌,才發問道。
上錦見李神醫一副神委頓的模樣,顧不上回答這個問題了,趕道:「先別管我們為什麼進來了,李神醫怎麼樣了?可有大礙?」
楊厚道:「方才世子妃已經看過了,說李神醫歲數大了,到了驚嚇,沒什麼大礙。」
他頓了頓,有些為難道:「世子爺,這個樓已經徹底空了。」
上錦明白楊厚的意思,況且他只是來救人,別的都不想做,便道:「既然人都救出來了,那我們便回去吧。楊大人。」
楊康會意,立刻人接手了李神醫,然後領著所有人離開了酒樓。
臨走前,上錦回頭看了一眼酒樓。
黑暗之中的酒樓十分高大,卻像是一隻能吞噬一切的巨一樣,似乎要將什麼東西吞沒一樣,人不上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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