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向以太子為自己的驕傲,怎麼說也是從小寵到大的,為他算計了這麼些年。
只是沒想到,自己兒子竟連自己的母親都提防如此厲害,皇后從前竟未聽太子說,他在上錦邊還安有眼線。
帝澈軒似乎沒注意到皇后的表有什麼變化,反而話鋒一轉,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皇後上。
「母后,兒臣若是想翻,還需母后助兒臣一臂之力,朱貴妃太礙事,此人留不得。」
帝澈軒在說此話之時,眸中狠辣盡現,如此的帝澈軒,皇后不是沒見過,只是今天看到他比之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讓皇后心裏有了一忌憚,明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不知從何日起竟變了如此模樣。
抬頭看向皇后之時,帝澈軒發覺皇后眸中的神變了變。
他又換上了一張笑,又起來到了皇後側,恭敬的說著。
「母后,這可都是為了兒臣與您日後的好日子,若是朱貴妃不除,父皇的心一直懸在那賤人上,母后只怕過得也不會舒坦。」
帝澈軒不過三言兩語就調了皇后的積極,皇后想到此事之時也有些為難。
「母后又何嘗不想,只是那賤人實在太過狐,引得你父皇夜夜召侍寢,母后即便是想使些什麼手段,也無可乘之機啊。」
聽到皇后如此說,帝澈軒只覺得皇后本不配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如此小事也做不好,怎擔一國之母大任?
事先考慮好了這一點,帝澈軒便從府上拿了些香料來給皇后,隨即告訴這個香料如何使用之後,便趁著夜從皇宮的道離開了皇宮。
帝澈軒出宮之時,天已經微微明亮,他對著深沉的天空長長地舒了口氣。
如果可以,他倒想放下手中的這一切,只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這一生都屈居於上錦之下。
他明明什麼都不輸給上錦,偏偏父皇卻不肯多看他一眼。
「父皇,兒臣一定會向你證明,誰才是你繼承人中最得意的人選。」
帝澈軒輕輕說了一句之後,便悄悄回府了。
如果被人發現他擅自出府,還來皇后這裏謀,只怕被皇上知道之後,定會惹來雷霆之怒。
……
聽聞上錦生病,皇上便準他的假,讓他在府上多多休息,四日之後,上錦覺得肩上的傷沒有那麼疼了。
今日正是蘇懷遠回府之日,他趁著今天,也好去將蘇黎若搬來端王府上居住一事敲定下來,如此方可放心。
蘇黎若原在房間里休息,卻只聽小路跌跌撞撞的衝進了自己房間來,一個亮槍差點撲到地上。
「小路,你這個躁躁的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過來?」
蘇黎若看著小路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公主,老爺回來了,這會兒正和鄧娘子還有大小姐在大廳議事呢,那兩個人多半是要告你狀的,我們要不要提前準備些什麼?」
見小路慌張的模樣,蘇黎若則是從座上站了起來,步態輕盈地來到了小路面前。
「不必擔心,那日之事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孰是孰非自有定論,即便們兩個真的胡言語了些什麼,又能耐我如何?你和小魚兩個人小心一點,別我不在,你們兩個就被別人欺負,腰桿,是自己撐起來的。」
蘇黎若路過小路之時,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后腰的位置,小路隨即愣了一下,便跟著蘇黎若往外走去。
此時的蘇懷遠,正在大廳之聽著鄧娘子和蘇千錦二人訴苦。
本次皇上代下來的任務,他已經圓滿完,原本心是不錯的,哪知回復竟聽到蘇黎若如此舉,作為一家之主,蘇懷遠自然生氣非常。
「這逆,竟然縱容人打你,看來我這個當爹爹的是得教什麼做尊卑禮數了。」
蘇黎若剛走至大廳側門之時,就聽到蘇懷遠如此說話,隨即便擺出了公主的架子來。
「爹爹這是要懲罰誰,怎得一回來就如此大的火氣?」
見蘇黎若面帶笑意地向自己走來,蘇懷遠只覺口一團怒火無發泄。
他隨即來到了蘇黎若面前,揚起掌便要往蘇黎若臉上砸,蘇黎若卻迅速開口。
「爹爹這一掌落下去,只怕日後這院要永無寧日了。」
說完之後,蘇黎若向後退了一步,微微彎腰,看起來像是畏懼,像是在害怕,但實際上卻是赤的威脅。
方才進來大廳之時,蘇黎若擔心小路和小魚又被波及,隨即便二人在院獃著,不許跟來。
蘇黎若抬頭之時,眸中的冷意讓蘇懷遠不由覺得心中一,他總覺得蘇黎若說得出做得到。
擔心日後做出什麼極端的舉,蘇懷遠這才將自己揚起的掌放下。
「好你個逆,竟趁我不在之時欺負長輩,你簡直……」
蘇懷遠剛想繼續責怪什麼的時候,蘇黎若卻立刻冷聲打斷。
「爹爹就如此相信這麼一個酒樓里領回來的人?竟連自己的兒也要質疑了?」
聽蘇黎若這樣說,蘇懷遠看了鄧娘子一眼,鄧娘子隨即又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來,然後上前委屈的開口。
「老爺,奴家雖知奴家份低微,從前又在酒樓里做事,難免讓人覺得不乾不淨,若不是奴家捨不得老爺,奴家哪裏忍得了如此屈辱,早就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了。」
鄧娘子一邊說,還一邊想往柱子上撞,蘇懷遠見如此,則是將鄧娘子的舉攔下來。
「你又何須如此,我又未曾說過不信你。」
蘇懷遠原本只是安鄧娘子的一句話,卻被蘇黎若聽在了耳里。
「哦?既如此,爹爹就是懷疑兒了?」
蘇黎若在這時話,蘇懷遠只覺得很煩,隨即便開口怒喝道。
「長輩說話,豈有你在此的份兒!還不住口?嫌事鬧得不夠嗎?」
正在蘇懷遠和蘇黎若爭執之際,卻聽到府上的下人進來稟報。
「稟告老爺,端王世子拜見。」
這一消息傳來之後,蘇黎若臉上出了淡淡的喜悅之,只是並未顯的太過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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