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趙恆之夫婦是該擁有姓名了。
假·趙恆之,其名為張霖雲,假·姚羽然其名為白靈越,二人為青梅竹馬的師兄妹,同出一師門,此番是下山歷練。至於為何差錯今日的局面,一切都是天意,怪只怪趙恆之聲名太盛。
白靈越是在百姓口口相傳中認識趙恆之……這個名字的,之後心的欽慕之意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不止每到一便要打聽有無趙恆之的消息,發展到最後決意將趙恆之的人生軌跡走一遍,是以,京城——米縣——黎城(去城的半道),如今只剩最後一站。
因為白靈越已經自發戴上濾鏡,愈是了解趙恆之的「功偉績」,白靈越便愈發欽佩趙恆之,當然,對傳說中的姚羽然心複雜,說白了就是羨慕嫉妒恨。暗地想,要是早下山,一準沒姚羽然什麼事兒,誒,只怪老天爺不長眼。
但其實,白靈越與張霖雲已經有了口頭婚約,只待此番歷練結束,回師門便可親。可想而知,這一路上張霖雲的心理影面積會有多大,如出一轍的,他對趙恆之也是羨慕嫉妒恨,在不得已假扮趙恆之之後愈發強烈。
不過這張霖雲確有君子之風,雖然心裏不是滋味,但面上雲淡風輕,且十分配合白靈越,因為他心裏清楚,趙恆之只是白靈越的鏡中花水中月,便是見著也無濟於事。但他是註定要陪伴白靈越一生的人,他希白靈越一回頭就能看見自己。
如此襟,可贊可嘆但也心酸,只希白靈越能早日「回頭是岸」。
張霖雲回府晚,白靈越早等得不耐煩,這會匍一聽到靜,忙起往外間去,一見是張霖雲,歡喜道:「雲……恆哥哥,你可算回來了!」
張霖雲的眸閃了閃,笑著拍了拍的腦袋道:「可是等久了?今日與石大人多說了會話方回晚了,你呢,可有瞧上什麼心儀的件?」說著朝屋門看了眼,示意往裏間說話。
一到裏間,白靈越就嘰嘰喳喳說開了,「今兒我與石夫人出去不久便回來了,瞧著那石夫人著急上火的樣,也不知府里出了什麼事兒,就在方才還吵吵囔囔的,這會就都安靜了。雲哥哥,這石府奇奇怪怪的,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雲哥哥」得張霖雲眼睛一亮,倒了杯水給白靈越,方才道:「看著的確有事,既然石知府要瞞著我們,都道侯門深似海,我看這石府也不淺,我們便只當不知吧,否則怕是又惹出什麼事端。」
白靈越秀眉輕蹙道:「可是雲哥哥,咱們不就是出來行俠仗義的嗎?這石府藏著掖著的指定不是什麼好事,咱們怎麼能坐視不理?」
「可你不是盼著去城找趙大人?」雖然扎心,但關鍵時刻張
霖雲還是要使出這心窩子的殺手鐧。
白靈越為難了,兀自碎碎念道:「想見趙大人,也想知道石府的,怎麼辦怎麼辦,雲哥哥你說我該怎麼辦?」說著,糾結地趴桌腦袋。
張霖雲莫名歡喜,看來趙恆之在白靈越的心中也並非無比匹敵,既如此,他不妨順水推舟,多在石府留一段時日,指不定等要離開時白靈越已經淡去對趙恆之的欽佩,便可就此打道回府,豈不快哉?
至於石知府,他們也沒有在怕的,如果當真鬧得不愉快,石府的人還困不住他們,當他們的師門是吃素的?
想明白后,張霖雲寵溺一笑,故作無奈道:「罷罷罷,既然你好奇,咱們便先在石府一探究竟,之後再去城如何?」
「好啊,那今兒夜探書房?」
人生何不相逢,該遇上的人,遲早會遇上的。當然,遇上可不代表有故事,多得是萍水相逢,聚散來去一場夢。
是夜,月明星稀,小涼風陣陣。
天兒是特別涼快,也適合爬高踩低地抹黑辦事。但是,四個黑人迎面撞上,四人面面相覷那就有點尷尬了。
「嗨。」
趙恆之與姚羽然仔細打量一番,便辨認出二人的份,小警鐘頓時拉倒,老朋友一般地出聲打招呼。
張霖雲與白靈越:「嗨?」不打不相識都用不上?可是我們手上的寶劍已經快按捺不住。不管怎樣,先拿下確認份再說。
「放輕鬆,別張。」姚羽然一眼就看穿二人的目的,急忙制止,指了指趙恆之道:「他手無縛之力,你們二打一可就沒意思了。」
趙恆之不滿道:「娘子,我練過的,上次還撂倒了幾個!」
張霖雲和白靈越一時不知道姚羽然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帶一個不會武功之人夜探書房,此等迷的行為也就罷了,公然打罵俏是幾個意思,當我們沒對象嗎?
「當然,你們要是敢手,嘿,贏不了的,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張霖雲和白靈越:「……」先禮後兵的戰執行得相當徹底,所以現在是要怎樣?
但張霖雲可不是嚇大的,說不練假把式,他心念一,舉劍便想試探趙恆之的手。可劍還未出竅,黑暗中一件快準狠地擊中他的手腕,手頓時無力,劍險些落地,與此同時,姚羽然的手已經停在他的面門之。
張霖雲心驚,他自認武功不俗,但卻至始至終沒發現屋還有第五人,即便現在,也只能約覺那人的方位,看來眼前這二人來頭不小……
「承認。」姚羽然笑嘻嘻地回手,卻是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這位兄臺,切記,不管什麼時候,劍都不要指向他哦。」他自然指的是趙恆之。
被自家娘子保護,
趙恆之不以為恥法以為榮,癡漢臉看向姚羽然,要不是容貌俊逸,跟個變態也沒啥兩樣。
張霖雲抱拳道:「失禮了。」
說到底,不打不相識還是用上了。
今兒是來辦事的,且趙恆之二人知道張霖雲二人並無歹,便不再理會二人,徑直在書房翻翻翻。
這令人窒息的作,再次張霖雲二人呆住,哦不對,白靈越自方才就沒回過神來。不是,東西還有這般明正大的,就不怕他們喊人或者黑吃黑?
莫名的,二人有點心塞,瞧瞧,人家本不把你們放在眼裏。
「誒,你倆傻獃獃地站著幹什麼/?不是來找東西的?還不快找?喏,你們那邊,我們這邊,找見有用的一起分。」趙恆之低聲道。
事實證明,人家還是將自己放在眼裏的,可張霖雲二人依然心塞。但這人說得對,再耽擱下去天都亮了,於是兩人開始手。
「但是雲哥哥,咱們找什麼呀?」白靈越發出來自靈魂的問好。
張霖云:「……隨意找找吧,看有沒有機文件。」雖然他也不知道要找什麼,但在白靈越跟前還是要很厲害的樣子。
「你們順便看看有沒有室道之類的。」
張霖雲和白靈越:「……」有一種自然而然就為別人家小弟的覺。
但在四人,外加一放風的殺殺,無人的合作中——一無所獲,所以說,石知府還是個收藏小能手。
「誒,不會真讓你說對了,在他們那屋?」姚羽然攤手。
趙恆之:「明晚去?」
張霖雲和白靈越:「……」夜探臥房可還行?不是,這倆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瞧著這麼……不擇手段,他們可是名門正派,說什麼也不能和歪門邪道打一片。
於是,兩人默默退開一尺之外,顯見地劃清楚河漢界。
「雲哥哥,你說他們是什麼人啊?怎麼,怎麼這樣做事?」
張霖雲搖頭,示意不要多說,心裏也在思索著趙恆之二人的份,只是不知怎麼想著想著,竟是鬼使神差地想到趙恆之上去了,眼睛一瞇,再次仔細打量二人。
趙恆之不會武功,風流俊逸,好巧,眼前這人也是。別問怎麼看出來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怎麼也遮掩不住。
姚羽然武功高強,重要的是,護夫心切!瞧瞧剛才,他劍還沒出竅,小命就給人拿住了,這不是護夫心切是什麼?
而且,若眼前二人便是趙恆之夫婦,那便可以解釋二人為何對石知府的書房興趣,想來有什麼利害相關,否則普通的賊不應該直接奔向庫房嗎?
思及此,張霖雲心虛了,頂著假冒的份遇見正主,這滋味……妙不可言。
「雲哥哥,你想什麼呢?他們都
走了,咱們走不走?」白靈越扯了扯張霖雲的袖子,低聲問道。
「他們走了?你便走吧。」
二人聲東擊西地避開監視他們的耳目回屋后,白靈越出聲道:「雲哥哥,他們明兒去正屋,咱們去不去?」
張霖云:「……靈兒,這不合適。」現在想想,若那男子便是趙恆之,昨兒還不如直接去城呢,誒,造化弄人,這都是命。
「可是雲哥哥,他們也去。」
「……你待字閨中,不合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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