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乘風表示,趙恆之該如何調派他不想摻和,但劉卜助的事得和皇帝私聊片刻。於是他道:「皇上,微臣以為,趙大人如何調派,全憑皇上做主,但還需顧及趙大人的意願。」
「駙馬言之有理。」只是,他這皇帝的威信彷彿不存在?皇帝默默思考,否則為何想調派個九品芝麻縣令還要顧及他的意願?但此心安是吾鄉,講真,除了趙恆之這不知哪筋搭錯了的,還真沒人想去鳥不拉屎的米縣。
聞言,橫豎是要死的,不如拉個墊背,文知理出痛定思痛的神,一副想要洗心革面的模樣道:「事已至此,罪臣自知罪該萬死,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皇上,那趙恆之……其實也是罪臣的爪牙,不止他,連柳忠權也是。」討厭一個拉一個,大家都要整整齊齊的。
眾人:「……」說個趙恆之也就罷了,柳忠權?那是什麼人,鐵骨錚錚鐵面無私的包青天啊,能是你的爪牙?怎麼不說連皇上都敢懟的史?我呸!
狗急跳牆,又是一出好戲。
皇帝饒有興趣地看向滿臉悔不當初的文知理,慢條斯理地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好奇道:「柳忠權也就罷了,好歹是個知府,敢問這位前卿,你將趙恆之納羽翼又是為何?」一個九品芝麻縣令,就說能幹啥?雖說趙恆之還真能幹的。
「……罪臣以為他尚可培養,只是……」文知理搖頭掩面道。
「哦,但朕若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指使人狀告趙恆之貪污,這又是?」皇帝故作迷茫,轉頭看向慕乘風,問道:「那指證之人還在牢裏吧?」
慕乘風從善如流道:「正是,指證之人云峰此刻就在大牢。」說謊不打草稿,前丞相真的老了,很好。
「皇上可知無間盜?」文知理抹掉額上虛汗,繼續睜眼說瞎話道:「罪臣本意是想讓趙恆之您的眼,且若他明面上與罪臣有齟齬,您當更相信他才是。」
眾人:「……」這死的都能說活的,別一會罪大惡極都給一張巧洗了吧?眾人不免有點張,積極關注後續發展。
這就厲害了,皇帝別有深意笑道:「原來如此,前卿果然用心良苦,那朕這就派人……」忽然話音一轉,皺眉嫌棄道:「瞧你,越來越沉不住氣了,高興什麼,朕是說,前卿的故事講得不錯,朕會派人轉告趙恆之的。好了,你可還有什麼想說?看在你與朕君臣數十年的份上,朕再給你個機會。」
「???」自以為故事講得不錯的文知理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剎車給整愣了,但為丞相,這點小場面不算什麼,當即磕頭痛哭流涕地表最後的忠心,「皇上,皇上您要相信罪臣啊!罪臣所言句句屬實……」
已經可以預知接下來
的劇,皇帝不耐煩擺手道:「行了,別擱這演,金鑾殿上唱大戲,可還行?好了,鑒於你如此積極,這罪名朕一道給你定下,文家滿門及與謀逆主要相關人等皆秋後問斬,其餘充軍發配,子孫後代永世不得返。至於木家,朕會親自下旨為木家昭雪,恢復木家封號,府邸,另賞賜若干,駙馬以為如何?」
「微臣謝過皇帝。」直至此時此刻,慕乘風懸了將近二十年的心總算落下,他本不恢復木家封號,但倘若他日他有了兒,這也是他們的底氣,何樂為不為?
有人歡喜有人愁,文知理見皇帝殺意已決,心知大勢已去,當即收住淚,也不哭了,就呆坐著,沉默了片刻,忽然道:「皇上,罪臣有一請求。」
皇帝:「說。」咋這麼多事呢,以前就這麼磨磨唧唧的嗎?哎,就問還有比他心的皇帝嗎?自我蓋章,仁君無疑!
「問斬之時,可否給罪臣燒點之前?嗯,多燒點也。」文知理弱弱地說了句,其實如果可以,他都想把銀票燒了帶走,然鵝這是不可能的事。
眾人:「……」什麼錢如命,這就是!
慕乘風不忍直視地轉過頭,當年他木家怎麼會栽在見識如此短淺的人手上?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不知道九泉之下的先人們瞑目了嗎,反正今夜他是睡不著了,給鬱悶的。
皇帝默默扶額,他這是找了個什麼丞相……罷罷罷,既如此,不妨滿足他。哎,且慢,他忽然想到好玩的。想著,抬眼看向目殷殷的文知理,出的笑意道:「京兆尹,今兒就去吧丞相府抄了,帶上他,就讓他看著,帶不走銀子古董字畫再讓他一飽眼福也不錯。」
一口老悶在間,文知理睚眥目裂地看向皇帝,您好狠的心!
眾人:「……」果然,你皇上還是你皇上,這招太毒!簡直心如刀割。此應有歌聲,「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你越說越離譜……」
愉快地退朝之後,京兆尹指揮人將萬念俱灰的文知理拖走,準備進行抄家大業。慕乘風則主與皇帝回書房。
「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說。」戲弄了曾經的老狐貍,皇帝心十分愉悅道。
「皇上,臣當時策反劉卜助之時,曾答應他留他一命……不知皇上可否法外開恩?」生怕皇帝不答應,慕乘風又道:「早在文知理事發前,他已經主上家財,且還著手理了文知理部分爪牙,助我們平叛,不知可否將功折過?」
在他眼裏,但凡是江山的蛀蟲,是必須要剔除的。但如今慕乘風開口,基於難以釋懷的愧疚以及慕乘風的為人,他還是想答應的,畢竟沒了牙的老虎只是貓,怕啥?只是……怎麼也不能太
輕易。想了想,皇帝道:「如果你肯說趙恆之再為百姓多出一份力,那劉卜助……都留不住了,朕能奈何?」
慕乘風秒懂,本沒考慮趙恆之是否會答應,當即謝恩道:「微臣謝主隆恩。」既然留不住,那他就讓天牢留不住劉卜助吧。總算又了解一樁心事,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至於一份力,皇帝也沒說的大小,看著辦就。
「這事可別讓旁人知道,否則朕夥同婿知法犯法是個什麼事兒?」
幾乎的小李子默默往角落又退了退,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旁人?嘖,總覺攤上事了,有人給指條明路嗎?
「躲,還躲?就你魂不散的樣兒,朕能忘了你?」早就留意到小李子作的皇帝忍不住打趣,「行了,你就是朕的人,還有什麼不能聽的?」
小李子:「……」怎麼他就魂不散了?聽著就不是個滋味。還有,皇上的人?這聽著也不太對勁啊。
對於皇帝調戲小李子這茬,慕乘風見怪不怪,懂事地主退下,讓二人過上愉快的二人世界。
一出宮門,一黑一白兩道人影猝不及防地撲過來,慕乘風驟退,渾頓時戒備起來,只是在看清來人時忽然想起什麼,雙手一拍,懊惱道:「糟糕,忘了這事。」
「哎怎麼樣怎麼樣,我爹能平凡了……嗎?」葉君君話還沒說完,慕乘風已經折回往書房走,留下滿腦袋問號的二人,「這是唱的哪出?」
楚簫默默看了會慕乘風的聲音,真相道:「大約是……他忘了?」
葉君君:「……」風在吼,馬在,葉君君要咆哮!竟敢忘了?將爹放哪?將放哪?喲呵,可真白瞎在西北與叛軍鬥智斗勇!慕乘風,姑跟你沒完!但在事沒辦之前,只能在心裏咆哮,沒辦法,有求於人,點委屈算什麼?
「君君沒事的,駙馬是君子,既然答應了,肯定不會言而無信。」
葉君君額角一跳,忍不住轉頭道:「君子?算了吧。」初見時的確驚為天人,說說翩翩濁世佳公子也不為過,可接下來,什麼君子,披著羊皮的狼還差不多!再想起某些慘無人道的手段,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為保小命,還是說話為妙。
的一連串反應,楚簫都看在眼裏,當即暗爽,嫌棄別的男人就對了,嗯,他恨不得他家小君君心裏眼裏除了他沒別人。於是特男友力地將某個瑟瑟發抖的小姑娘攬在懷裏,沉聲道:「別怕。」
「有楚哥哥在,人家不怕怕啦。」葉君君十分配合地出俏樣,這發嗲的語氣讓楚簫虎軀一震,啊不,是了。
兩人正在卿卿我我時,慕乘風著頭皮再次打擾皇帝與小李子的二人世界。正在小李子按的皇帝
在看到慕乘風的一瞬面微僵,出疑的神。
「皇上,微臣……還有一事相求。」
皇帝:「……駙馬說來聽聽。」怎麼著,他就這麼好說話嗎?一個二個求求求。但自家婿開口相求,他還能怎麼辦,能怎麼辦,還不是要像父親一樣把他原諒。
「皇上放心,此事為正事,事關葉將軍的清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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