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文知理這顆大樹,雲峰的下場可想而知。
鑒於雲峰的棄子份,更重要的是攝於姚羽然的威之下,牢頭老實地將姚羽然帶到雲峰牢房前,獄卒畢恭畢敬地獻上長鞭,只是捧著長鞭的手抖個不停。
姚羽然接過,瞥了眼獄卒,皺眉道:「年紀輕輕的,手抖得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有病就得治,別耽誤了。」
獄卒:「……是是是。」您說的是,您說的都對,只是這病不病的還真不好說,只要您不出現,我神倍兒爽不說,還能一蹦三尺高,手抖什麼的,不存在的。得勒您,小命要,小的撤退了。
於是獄卒不仗義地留下孤獨弱小又無助的牢頭獨自飽神折磨。
雲峰一看這陣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看那鞭子,結了痂的面部又作痛,麻溜地到角落後,狗改不了吃屎地繼續囂道:「你想幹什麼?敢傷我,文丞相不會放過你的!」
「別說那老不死的放棄你不管你了,就是那老不死的捨不得你,難道我娘子不你,那老不死的就放過我了?嘖,仔細想想,反正都不放過我,為什麼不呢?娘子,你說是吧?」
姚羽然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對雲峰投去危險的目,轉頭示意牢頭開牢門。牢頭哪敢不從,哆嗦著手就上前開門。
「你們這監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一個個的手抖這樣,別是什麼傳染疾病吧?」
牢頭:「……可能是今兒中午沒吃飽,夫人,您請。」將牢門大開,恭敬地比了個手勢,暗自腹誹,姑,可不就是傳染嗎?您就說我們的傳染源啊。
雲峰一見真格的了,立馬慌了,又往角落了,沖獄卒喊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來人啊,快來人啊,屈打招了!」
牢頭與獄卒選擇耳聾,趙恆之嗤笑,當日他喊破嚨也沒人來救他,今日要是誰敢出頭,他不狠狠上十幾鞭子他就不姓趙!
姚羽然可不管,一進去就開始耍鞭子,看得趙恆之膽戰心驚的,不住地呼喊道:「娘子小心啊!慢點慢點,不用著急的,你就站一個地兒打就,別來去的,多不安全!」
「哎哎哎,娘子,你可嚇死我了,注意腳下,千萬別磕著著了。」
「娘子累了吧?出來歇會再打,不著急的,早知道就不來了,把你累壞了我找誰去了?哎你誰,你是不是個男人啊還還手?丟人不丟人啊你?」
「……」
得,老媽子屬再次激發。
姚羽然兩耳不聞牢外事,一心護住腹部一手揮鞭,帶出來的風聲呼呼的,足以見得鞭子的威力。啪啪啪了雲峰幾下后,被痛楚刺激的雲峰忽然想起自己是有功夫的,怕個人做什麼?再見護小腹的
作,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有子了,得,一個孕婦,他怕啥?
可帥不過三秒,正想帥氣地反擊,哪裏料到由於牢房的伙食不佳,說不佳還是誇了,什麼餿的臭的都有,是以他已經肚子很久了,渾乏力,怕是有把刀也拿不住。更重要的是,姚羽然不是一般姑娘啊,懷孕怎麼了,照樣吊打,一見雲峰有反攻的意思,鞭子的勢頭愈發凌厲。
於是,牢房中只剩下詭異又引人遐想的「啊啊啊」聲。
「夠了夠了,娘子,手酸了吧?咱不打了,這下連本搭理都討回來了,一會累壞你就不值當了。」趙恆之著急進牢房將人拉出來。
牢頭:「……」敢你不是擔心將人打死沒法代,而是擔心你娘子累壞了不值當?嘖嘖嘖,果然是狠人,惹不起惹不起。默默後退,同地看了眼遍鱗傷的雲峰,想著一會該給他找點葯來,可別一不小心掛了,自己就不好代了。
將鞭子取下扔到一旁,趙恆之心地給喂水,汗,手腕,心疼得不得了道:「娘子,瞧把你累的,咱回去吧,你得好好歇歇。」話落回頭對獄卒道:「仔細看著,別讓人死了,有事就找慕乘風。」
「是是是,大人您放心。」牢頭忙不迭地點頭,而心裏已經將慕乘風歸在冤大頭一類。
姚羽然很想問一句,你哪隻眼睛看我累了?但出於對他老媽子屬的畏懼,默默將話咽下去,由著他將自己抱出去,心裏別提多了——積鬱了一段時間的怒氣統統發泄出來,簡直不要太愉快。於是吹起了小口哨。
「娘、娘子,咱先不吹了吧?」
「嘿趙恆之,連我吹個口哨你都管,是不是皮了?」
「不、不是,人有三急,三急嘛!」
「噗——哈哈哈,我不管,我就吹,趙恆之,接招吧!」
趙恆之:「……」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這頭一拍樂呵呵的,鎮西大將軍的慘劇還未結束。
在蘇雅雅的反向導下,吳憐憐暫時放棄報復楚簫這個「負心漢」,子報仇,多年都不晚,一心想跟蘇雅雅學好本事,好在將來某一人打得楚簫滿地找牙。唉,那樣好看的臉,滿地找牙是不是太浪費了?
因此,蘇雅雅暫時無法,且將軍府的確需要有人監視,三人商議下決定,蘇雅雅與某幾殺留下繼續監視將軍府,而楚簫和葉君君攜罪證返回京城。
「走啦蘇姐姐,咱們京城見!」葉君君騎在馬上回擺手。
蘇雅雅嗔,「你個沒良心的,趕走,到了京城別忘記去看看我兒子,那小傢伙見不著娘指不定多傷心呢,你多哄哄他。」
事實上,趙念恆半點也不傷心,正與劉磊落哼哼哈嘿地練武,當然,學習
也沒落下,在文武兼修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得了,我知道啦。」二人揚鞭,絕塵而去。
只是蘇雅雅約聽見二人在揚鞭前的對話,葉君君疑道:「楚哥哥,你就沒什麼跟蘇姐姐代的嗎?」
「代什麼?一把年紀了不會這點事都辦不好吧?而且,心裏估計琢磨著怎麼讓吳憐憐給我找麻煩,我還代?」
蘇雅雅麵皮了,一把年紀是怎麼回事?老娘分明正當年華貌如話好嗎?什麼眼神?眼睛要不要了請捐給有需要的人好嗎?但有句話他說對了,確實琢磨著要怎麼讓吳憐憐給楚簫找麻煩,嘖,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說來,蘇雅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心理扭曲,老想著干點啥壞事找找刺激,典型的相相殺。啊呸,相是別人的,只有相殺。
悄回到將軍府後,了一夜一日的將軍府總算安靜下來,可是,任將軍府的誰也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聽蘭蘭被在汀蘭閣,只留一黃丫頭伺候,一日三餐吃糠咽菜喝餿水——只是那丫鬟,過慣了優渥生活的聽蘭蘭怎麼肯,咬牙撐著,這會這奄奄一息地癱倒在床上。本來想自殺的,一開始沒趁手的工,這會是沒力氣折騰,只能睜著怨恨的眼盯著花帳,忽然開口道:「小丫頭,你想不想離開這?」
那丫頭驚惶地看了看,猶豫之下搖搖頭又點點頭,實在夠了比大黃家門口那條狗還不如的生活。
「別怕,我幫你,你過來。」聽蘭蘭抬手都沒力氣,只能眨眨眼,啞著嗓子繼續道:「來,你掐死我,我死了你也不用呆在這了,來吧。」話落將脖子主獻上,求死十分強烈。
那丫頭二話不說地跑了,這人怕是腦子有病吧,哪有人要別人掐死自己的?還有,每日吃不飽喝不足,就這小胳膊小的,能掐得死人?不信。
「大、大哥,裏面那位……瘋了,要我,要我掐死!是不是該找個大夫來瞧瞧?」有點不明白,往日滿府都知道汀蘭閣這位最寵,怎麼突然就變風向了?
「死不了就,還找個大夫?做夢呢?趕進去把人看好了,別什麼差錯,否則我就掐死你。」侍衛如是說。
丫頭嚇得連滾帶爬地回來了,媽媽呀,只想好好的,幹嘛這個要掐那個要掐的,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聽蘭蘭嗬嗬直笑,「我連個丫鬟都使喚不了。」
屋頂的蘇雅雅嘖嘖兩聲,可惜地搖搖頭,往吳憐憐的院子去了。眼下雖說證據都帶走了,但難保鄭西還知道些什麼,所以,是該吳憐憐繼續作了。
人傷時男人容易趁虛而,反之亦然,蘇雅雅琢磨著,該怎麼讓吳憐憐主
對鄭西噓寒問暖。良久,組織好語言,從房梁飄落,輕咳兩聲開始洗腦:「憐憐啊,是這樣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空乏其……」
「師父,說重點。」吳憐憐翻白眼,最不了蘇雅雅將道理了。
蘇雅雅一拍手,點頭道:「好,爽快,去吧,將鄭西伺候好,多套套話,看還有沒有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
「唉,別這個眼神,你不是想報仇嗎?那必須得有籌碼不是?你也知道楚簫在查鄭西,你要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那楚簫怎敢不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