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鎮西將軍府飛狗跳的這日,楚簫終於在吳憐憐的幫助下潛鄭西的室。而蘇雅雅和葉君君正敲鑼打鼓地看大戲,順便給將軍府添把火。
真的是敲鑼打鼓,倆人打昏了將軍府的小廝,搖一變了看似弱實則破壞力驚人的假小伙,邊在汀蘭閣周圍打轉,邊將不明資繞汀蘭閣灑落一圈,等屋傳出又驚又怒的嘶吼聲時,及時點火,將已經兵荒馬的汀蘭閣圈進火圈,給楚簫拖延時間。
「哎哎呀,走水啦,走水啦,快來人啊!」
「汀蘭閣走水啦,將軍和聽姨娘還在屋呢,快救人呀!」
倆人敲鑼打鼓地將人召喚過來,但剛喊了兩句,蘇雅雅憋笑低聲道「咱們是不是說的高興了點?還是怎麼著急怎麼來吧?」
「你說的很對。」葉君君表示贊同,當即扯開嗓子哭喊道「好大的火!快來人吶,了不得了,將軍和姨娘就要被火燒死了,快人救人啊,嗚嗚嗚——」
蘇雅雅「……」為什麼就是怎麼聽怎麼假呢?這語氣,這小表,簡直假到一定程度了。啊算了,反正人也來的差不多了,該去下一個地方繼續放火了。二話不說扯著「哭」得不亦樂乎的葉君君往府門去,「走,放火燒大門。」
「玩這麼大嗎燒大門誒?會不會太不給人留面子了?」葉君君嘟囔著,卻是低下頭就開始翻找東西,「咦,小東西沒有了嗎?沒有的話這大門可不好燒,得想想辦法,要不咱們上廚房整點柴火去?」
蘇雅雅「……」總覺腦子裏住了兩個人,前一套后又是一套,怪嚇人的。想著手卻是向自己的袖袋,掏出幾個小東西給,「喏,省著點用,可真沒了。明正大地搬柴火像什麼話,告訴他們我們要烤門讓他們來抓我們嗎?」
「說到烤門,之前姚姐姐在信里說等我回去給我烤吃,說是很好吃。」
「烤有什麼好吃的,那不是在野外才不得已而為之嗎?」蘇雅雅不以為然道。
葉君君鄙視地瞥一眼,反問道「姚姐姐做的東西什麼時候不好吃過了?真頭髮長見識短。記住你的話,『真香』警告,到時候可別哭著求著姚姐姐給你吃。」
「『真香』警告又是什麼?」
「得,說你沒見識還真來勁了,來,姐給你說,『真香』警告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姚姐姐告訴我的。」
蘇雅雅「……以前我怎麼沒發現趙夫人如此歪理一堆……涉獵廣泛?」
「哼,那是你有眼無珠,有眼不識金鑲玉,有眼不識泰山……哎呦,什麼破玩意敢撞姑!」葉君君掄起拳頭就要砸。
讓你有眼有眼,走路怎麼不長眼?蘇雅雅翻了個白眼,將人拉開道「別砸別砸,省點
力氣,趕的,燒了這門準備跑路吧。」忽然有點不明白們怎麼說著燒人大門給扯到「有眼」去了。
將軍府的朱漆大門紅紅火火地燒起來之後,蘇雅雅和葉君君揮揮袖不帶走一火走了,遠見有人已經發現將軍府的異常,敲鑼打鼓地趕往這邊來。
「也不知楚哥哥怎麼樣了?要不,咱們去接應他?」
「我要說不,你能答應?」
「不能。」
「哦,那走吧。」
鄭西的糙漢子可以從這間簡陋的室看出來,牆壁和地面坑坑窪窪,活像狗啃的,寒磣的連個燈燭都沒有,還得自己帶火源,更不用說的進室的開關了,一猜就中——書房有且僅有的花瓶左三圈右三圈擰一擰,包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鄭將軍還真是不拘小節。」楚簫如是道,他的聽雨樓再簡陋也不至於如此,他以為自己已經夠摳門了,不想摳外還有摳外摳,佩服。
吳憐憐出厭惡的神,但瞟了眼面如常的楚簫,忙又收斂,看似平和道「鄭西就是個人罷了,與楚公子這般清風朗月之人自然是不同。」話落眼波流轉,含脈脈地向楚簫。
然鵝,冰山男楚簫自帶結界,果斷將人的暗送秋波反彈,自顧自地翻找起來。心道,那是你沒見過本樓主摳的模樣,與鄭西半斤八兩而已。
見勾引無效,吳憐憐並不氣餒,矜持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像鄭西那樣主送上門來的,黑心黑肝的,能要?所以重整旗鼓,小眼神一勾,領一,水蛇腰一扭,步步生蓮地走向正認真看著什麼的楚簫,哎喲一聲,子就倒向他。
可預想中被堅實有力的臂膀抱,幸福地依偎在寬闊厚實的膛撒的場景並未出現,楚簫的後腦勺彷彿有眼睛似的,再及時不過又自然而然地閃到一旁繼續研究,而做作的某夫人實打實地撞上木箱子的邊角,痛呼道「哎喲我去!什麼破爛玩意,磕死本夫人了!」話落瞟見一旁的楚簫,又連忙牙疼般道「哎喲,真疼呀,楚公子,奴家怕是幫不上公子您的忙了。哎呀,疼死奴家了~」說著眼淚汪汪地看向無於衷的某公子。
起了一皮疙瘩的楚簫頭也不抬道「無妨,既然夫人不方便就歇歇,在下已經找到了。」心腹誹,以為我瞎嗎?難道你裝弱我就會忘記你咬牙切齒面目猙獰恨不得將鄭西生吞活剝了的模樣嗎?
嗯,果然,還是自家可甜可鹹的小君君最可了。
於是,捂著腰哼哼唧唧的吳憐憐目瞪口呆地目送楚簫將一堆跟垃圾沒什麼區別的紙張撿好納懷中后施施然離去,只留下一句,「既然吳夫人子不舒服,就暫且歇息,待好了再出來也無妨,在下
還有要事,告辭。」
所以,這就是冷的無的絕「用完就扔」古代版?
「楚樓主,你,你怎麼能,能麼能丟下我不管?嚶嚶嚶奴家怕黑~」吳憐憐忽然腰也不痛了人也方便了,起黑就追。
是的,正直的楚樓主順便將火種也帶走了,在他更順手地關上暗室的暗門后,暗室徹底陷漆黑,而某些「可」的小開始蠢蠢。
當一隻不看也知道其碩的老鼠拉上吳憐憐的裳后,一聲尖響徹地下室,「楚簫,你這個人面心的臭東西壞得很啊!老娘,老娘跟你沒完。」
暗室外的楚簫,微笑,嗯?跟我沒完?你算什麼東西?等施施然攀上房梁后,他皺起眉頭,可這事暫時不能暴,是該想個辦法。
「嘿,楚樓主,怎麼一個人當梁上君子,那小人呢。」說的好聽是答應葉君君前來接應,其實就是想來看戲的。
一見二人,楚簫落地,仔細打量過葉君君,見其除了臉上沾了黑灰並無傷便放心了,轉頭對蘇雅雅道「既然蘇姑娘如此關心將軍夫人,那將軍夫人就由你理了。」指了指暗門方向,「就在暗室,你去吧。」
「將那花瓶左右各轉三圈便可。」
蘇雅雅「???」好像還沒答應吧?
「對了,暗室並無燈火,你下去時記得帶上。嗯,將軍夫人還不知為何生氣了,你仔細些。」話落,悉的招式又出現了——攬著葉君君原地消失。
看著原地消失的二人,蘇雅雅「???」所以,他倆瀟灑去了,卻要去安一個失順便被待了一把的瘋人?這是什麼道理?沒對象的就活該被嗎?最後,出於某種程度上的惺惺相惜,深呼吸,揣著搖曳的燭火,扭了扭花瓶,暗門匍一打開,子尖利的咆哮聲破空而來。
「楚簫,老娘要殺了你!」一陣風似的,披頭散髮面目猙獰的吳憐憐卷了出來,看也不看,見是個人就使出「九白骨爪」。
幸好蘇雅雅早有防備,飛快閃到一旁,好生勸道「我不是楚樓主!夫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冷靜,冷靜,風度,風度,哎,對,別著急……」
「什麼?楚簫竟然沒有回來?這沒心沒肺的東西,還不如鄭西呢!老娘這就要他的命。」說著是要楚簫的命,卻張牙舞爪地朝蘇雅雅撲去。
「臥槽,好好跟你說話聽不懂是吧?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娘是病貓?看清楚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自稱老娘的!」飛快地給吳憐憐上來幾下,等他癱倒在地,蘇雅雅居高臨下道「就你這弱,還想要楚簫的命,不如買塊豆腐撞死來得快。」
「那你能否打得過楚簫?」不知哪筋又錯的吳憐
憐不顧自己上的傷,眼睛發亮地問道。
蘇雅雅一見這樣,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冷笑道「楚簫?算什麼東西,在老娘手下活不過三招,怎麼樣,想不想拜我為師?」
吳憐憐咬牙,堅定地點頭。
「我呢,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但你這慘兮兮的樣子實在讓人看不下去。」蘇雅雅擺譜,彈了彈上的灰塵,輕咳道「別人我說要一千兩白銀外加每月一百兩孝敬費才能門,但你這……唉,看你可憐,答應我一條件就可,如何?」
「就這?」吳憐憐心道,其實吧,銀子還真有,但人不要,才不傻到趕著往上送,當即再次點頭。
「很好,就喜歡你這樣的傻……聰明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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