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雅與趙恆之被安置在慕乘風蔽的私宅,順便指揮人查清鎮西將軍的祖宗十八代。而楚簫等人,正火力全開地奔向江南。至於慕乘風,則留在京城主持大局,不過是恰好不在府里罷了。
慕乘風回府後,蕭傾悅繪聲繪地將今日之事說了。
「你做得很好。」慕乘風誇獎一般地了蕭傾悅的頭髮,話鋒一轉道:「但是,你家駙馬的閨譽也很重要,下回不可再胡說。」與楚簫的狗往事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再無緣無故招惹什麼不太正常的東西。
對,在正直的駙馬,眼裏,同相是不正常的東西。
蕭傾悅笑嘻嘻地窩在他懷裏,蹭了蹭才道:「我原諒你了。」見他不解,又道:「原諒你因為姚羽然懷孕而大干戈一事。乘風,我吃醋了,但我現在原諒你了,因為你是我家駙馬呀。」
慕乘風:「……」怎麼辦,他竟然沒有發現。
見某人呆愣,蕭傾悅抬手了他的臉頰,正經道:「乘風,不可以對別的人太好,否則我會吃醋的,還會生氣,難過……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多可憐啊,一個人生氣,難過,躲在被窩裏哭,也沒有人知道……」
慕乘風愧疚又無措,只能笨手笨腳地將某委屈不已可憐兮兮的公主攬進懷裏,輕聲安道:「乖,不要胡思想,羽然不一樣。」見某公主要嚶嚶嚶了,他忙道:「我時便與相識,十數年一來,同兄妹,如今有了子,又在米縣那等地,且你也只日後還需趙恆之鼎力相助,我自然上心些。傾悅,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妹妹,你明白嗎?」
與其說是說給蕭傾悅聽,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他在讓自己徹底斷了念想,而此番,除去放不下的心意,還有補償之意,是因為趙恆之之後的牢獄之災。心頭的白月也好,眉間的硃砂痣也好,不論如何,他都希姚羽然凡事順遂,灑無礙。
「我知道了,謝謝你,乘風。」聽著此等表白,蕭傾悅俏臉微醺,鴕鳥一般地埋首在他懷裏道:「以後不會了,而且我決定了,和你一起對姚羽然好,不然趙恆之太可憐了。」
慕乘風:「???」對姚羽然好和趙恆之可憐二者之間有關係嗎?再者,相信我,我們對姚羽然越好,趙恆之會越不好的。
「所以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要等楚樓主他們回來嗎?」將人氣得一口老梗在間不上不下的覺實在太好了,蕭傾悅表示迫不及待想看到文知理吃癟了。
慕乘風搖頭道:「不必等他們,就在這兩日了。」
再說終於風塵僕僕趕到江南的幾人。
劉磊落江南小霸王之稱名不虛傳,一路暢通無阻地城,暢通無阻地
住最豪華的客棧,這裏要說一句,客棧本來滿客了,但掌柜的一見劉磊落,也不用吩咐,讓小二好茶好水地招待上后,掌柜的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又倒了銀子將原來的住客哄走,十分麻溜地收拾好廂房便點頭哈腰地請人住了。
葉君君打量了幾眼,點頭道:「不錯,看來你這個江南小霸王名副其實嘛。只是……你這樣,明磊落?嗯?」聞言,楚簫也表示需要一個解釋。
「怎麼就不明磊落了?」劉磊落皺眉,不解道:「不是掌柜的請我們進來的嗎?我們就往那一坐,不不搶不威脅人的,怎麼就不明磊落了?掌柜的又沒說沒有廂房了,不對,這不是有廂房嗎?」
楚簫葉君君:「……」敢您沒看見被趕走的,不,被請走的那倆敢怒不敢言的小表?嘖,您這眼力忒好了。
「敢問這位小霸王,您從前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惹得掌柜的如此自覺?放火?打砸?鬥毆?」
劉磊落舉起一小手指搖了搖,不以為意道:「也沒啥,就是往客棧的菜里下了幾日瀉藥。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就瞧著住這的客人都腦滿腸的,哦,是從前的客人,可不是不太好?我就發發善心替他們減減而已。」
哦呵呵,您可真明磊落,您可真善良。默默吐槽后,葉君君皮笑不笑道:「好的,環境不去,歇歇再幹活?」
「多大事啊,不用著急,好好歇歇再說。」劉磊落無所謂地擺擺手,看了默不作聲的楚簫一眼,忽然委頓了,悶聲道:「慕公子不在的第五天,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葉君君笑容一僵,權當沒聽見,起對楚簫道:「楚哥哥這幾日也累了吧?快去歇歇吧。」吻別之後,徑直蒙在被子裏當死人。
「明天是慕公子不在的第六天,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後天是慕公子不在的每七天,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大後天是慕公子不在的每七天,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
「慕公子不在的每一天,想他想他想死他。」
是的,在這幾天裏,每當劉磊落一想起慕乘風,腦筋就了,開始碎碎碎念,厲害的是,沒有數錯任何一個想他。所以說,跟著數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葉君君是有多無聊?
當夜,劉磊落大搖大擺地帶著楚簫和葉君君從大門進太守府準備幹壞事,他倆是懵的,現在幹壞事都這麼明正大了?但被劉磊落一句話堵住了,「難道你們還能找出比走大門更省時省力的路?沒有吧?」
楚簫葉君君:「……」竟無言以對。
但更二人目瞪口呆的是,劉磊落大大咧咧地進了書
房,恰好劉卜助正獨自在書房不知尋思著幹什麼壞事,劉磊落推門而就是,「喲,父親大人,我回來了!」在父親大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對拿著麻袋不知何時出現在劉卜助後的二人道:「套啊,套啊,趕的!」
於是劉卜助就這麼被套走了,沒用驚太守府的一兵一卒,因為太守府人也是相當配合,在屋裏放了把火將太守府的護衛都吸引走了。
套人功后,葉君君和楚簫久久回不過神來,就這麼簡單?
而潛伏的天鷹十二殺的某幾殺和天下樓的殺手:他們的飯碗是不是要掉了?
回過神來,眾人紛紛表示,從未見過如此坑爹和坑相公的兒和夫人,所以娶妻要亮眼啊,否則保不住哪天小命就劉卜助了。
扯開麻袋后,劉卜助醒了,劉磊落沒有毫愧疚地又打了個招呼,「喲,父親大人,換了個地兒,怎麼樣,不錯吧?」
劉卜助:「……」這坑爹的兒,他還能說什麼。
楚簫深沉了想了片刻,問道:「其實在太守府也可以好好商量的,為什麼非要把人給套出來?一會還要送回去多麻煩?」
「你傻呀!送什麼送,讓他自己回去不就了,難不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守還不認得路?」劉磊落嫌棄地皺皺眉道:「至於為啥要套人,好玩啊,你們不覺得很驚險很刺激嗎?嘖,想套人好久了,下回再換一個。」
葉君君:「好像是這個理。」
楚簫:「你開心就好。」
莫名其妙被套來又被無視的劉卜助怒道:「你們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守?要幹什麼趕說,說完讓我趕走去,這離太守府遠著呢!」
楚簫滿意地點頭道:「真是個隨遇而安的抬手,不錯。既如此我們就開始吧,劉小姐你先說?」
「我說就我說,是這樣的父親大人,因為我和娘深著您,不願看您誤歧途太深,但我和娘知道您已經中毒不淺了,僅憑我二人之力是無法讓您悔悟的,所以您的乖兒我不遠千里從京城找了幫手,喏,就是他倆,長得不錯吧?哦對了,您的婿我也瞧好了,等您被押解上京就能瞧見了。」
楚簫和葉君君相視一眼,怎麼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哎,父親大人您先被著急拒絕,聽娘說您暗地裏最寶貝兒我了,當真?若是如此,您可一定要答應,因為兒被強行為了毒藥,他們說了,生死全看您的選擇了。啊,我親的父親大人,您真的要眼睜睜看您的寶貝兒中毒亡嗎?聽說是會七竅流的那種哦。」
葉君君茫然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劉磊落斜睨了一眼豬隊友,翻白眼道:「當然是他要真不答應之後的事兒,還沒有的
事兒呢,你能知道?」
劉卜助和楚簫:「……」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父親大人,咱們繼續,繼續,其實這也有好的,等我吃了毒藥,他們保證留您一條狗命,啊不,老命,反正就是不殺咱們,至於你那些來路不明的兒子們,順便替父親您理了?您瞧,多劃算的買賣,你確定不考慮考慮?」
楚簫:「這條件誰答應了?」
劉磊落再翻一個白眼,無力道:「多大點事兒,我父親都答應幫你們剷除大臣了,區區幾個條件還不能答應了?嘖,天底下沒這樣的理。您說是吧爹?」
都從「父親大人」到爹了,劉卜助能不答應嗎?當即點點頭。
「嘿,來拉鈎。」劉磊落蹭蹭蹭地跑上前和太守大人拉拉勾,笑瞇瞇道:「爹,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答應了可不能反悔了喲。」
劉卜助:「……」話都讓你說完了你爹我還要說啥?
見事已定局,看了眼笑得跟狐貍似的劉磊落,楚簫嘆道:「果然是江南小霸王,一回到江南就火力全開。嘖,這手段,還真是明磊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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