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看你今晚立了大功,我今天就原諒你好了。」葉君君臉上又展出一抹的笑意,今晚的楚蕭可算是功不可沒,懲治了那幾個無賴紈絝。
在朦朧的月下,楚蕭著如花似玉的葉君君,他只願此生有相伴便足矣。
「我們該繼續擺攤咯!」這時候,姚羽然忽然大聲吆喝一聲。葉君君和楚蕭都回過神,向了神采奕奕的姚羽然。今晚的夜幕才拉開沒多久,還有十九份的鹵豬蹄沒送出去。
「來來來!超級香,超級好吃的鹵料!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姚羽然扯著嗓子,賣力吆喝。
這一夜,姚羽然覺渾疲憊,即便沒幹什麼苦力活,可是站著不,都會覺得腳酸,更何況是賣力吆喝,把自己搞得口乾舌燥。
夜漸深,夜市裏的人們變得了些。姚羽然和趙恆之他們也收攤了。
回到衙門后,姚羽然坐在圓木椅上喝著熱茶,趙恆之忙給姚羽然肩捶背。燭火搖曳,和的燭映照著姚羽然俏的面容。
「娘子,我這力道可還行?」趙恆之嬉皮笑臉地問姚羽然。他也知道姚羽然擺攤的辛苦,不僅要給顧客們推薦滷味攤的產品,還要賣力吆喝,著實不易。
「還行,有長進了!夫君好棒棒!」姚羽然眉眼彎彎,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給了趙恆之一個明的笑臉。
今夜,趙恆之在面對孟硯啟他們幾個無賴的時候,秉公執法,沒有徇私舞弊,深得姚羽然的歡心。
「娘子,你說,余浪延他們會改過自新嗎?」趙恆之憂心忡忡道,他擔心自己這樣狠心對他們,他們非但不會改正,反而會變得更惡劣。
姚羽然知道趙恆之的意思,有的人在經歷過一些逆境后,的確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可還有一些人,則是會懷恨在心,變得更加惡劣。
笑著道:「你別擔心,若是他們從牢裏出來,還不知悔改,若是又在犯錯,咱再想辦法對付他們。」
「他們從小都是養尊優,恃寵而驕,也從來沒吃過半點苦頭,也不知他們在牢裏會不會得了。我明日去牢裏探一下他們吧。」趙恆之始終對他們過意不去,放心不下他們。
姚羽然也猜到趙恆之會有這樣的想法,明白,他跟余浪延他們頗深,他們犯了事,還是他親口說要抓人的,肯定會心中有愧。
「可以,不過你可不能一時心,就把他們給放了……」姚羽然特意叮囑道。
聞言,趙恆之也擔心自己到時候會心泛濫,心慈手,他便懇切道:「娘子,不如明日,你同我一同去牢房吧!免得到時候我一個衝,還真的會把人給放了。」
「嗯。這倒是可以!」姚羽然欣然同意。
一夜好眠,當姚羽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暖洋洋的過紙窗照進屋,姚羽然爬下床,推開紙窗,深吸一口氣,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
趙恆之推開房門,他的手上端著熱氣騰騰的青菜鹹粥。姚羽然覺得奇了怪了,往常都是趙恆之睡到日曬三竿,今日破天荒的,竟然起得比還早,甚至還給端來了粥!
姚羽然正納悶著,結果趙恆之立馬開口道:「娘子,你昨夜答應過為夫,要陪為夫去牢裏看余浪延他們的。」
原來是這樣!姚羽然心下瞭然,這趙恆之還真甭說,還講義氣的。
「好好好,等我洗漱完畢,再吃下你給我端過來的心早餐,我便和你一同前去。」姚羽然盈盈淺笑道。
待姚羽然吃下早餐,趙恆之便迫不及待地拉著姚羽然的手,邁進了牢房的大門,牢房裏有兩個捕快在看守犯人。
那兩個捕快正坐在木桌前,磕著瓜子,喝著清茶,這小日子過得還算是清閑。他們一看到趙恆之,忙從起,準備把椅子讓給趙恆之和姚羽然。
一個眉心上方有黑痣的捕快,熱道:「趙大人、趙夫人,您們快坐!」
「不必了,金焰,我們就來一會兒,很快就走的,主要是來探昨夜剛被關進來的犯人。」趙恆之沉聲道。
「噢——大人,還是讓小人帶二位過去吧!」這個金焰的捕快主請纓。
「不必,我們自己過去。」趙恆之訕笑道。
姚羽然聽到這話笑而不語,猜想,趙恆之這麼不希捕快過去,應該是擔心,萬一待會余浪延他們在捕快的面前揭他的老底,那趙恆之的面子就掛不住了。
「好的,他們就被關押在最裏面的牢房裏,沿著這走道往裏走,走到盡頭,就可以看見了。」金焰給他們指明了路。
趙恆之側過頭來,對姚羽然低聲道:「娘子,我們走吧!」說罷,趙恆之便大咧咧地牽起姚羽然的手腕,大步地往牢房的走道上前行。
姚羽然被趙恆之這麼牽著手,覺得心裏暖暖的,平日裏,兩個人總是掐架,也老是揪趙恆之的耳朵,可今日兩個人卻難得有這麼親的牽手之舉。
環顧四周,姚羽然發現這牢房還破舊的,房樑上結了好多的蜘蛛,而牢房的鐵門都生鏽了,看起來搖搖墜的,好像隨時都可能會倒下來。空氣飄著一的氣味,約中,還夾雜著一老鼠屎的味道……
好在,這麼個破舊的環境,關押的犯人並不多,姚羽然心想,要是自己了犯人,肯定不了這麼糟糕的環境,很有可能想不開,一頭撞死。
「啊啊啊!有老鼠!」趙恆之嚇得面慘白,忙跑到姚羽然的後,地攥著的角,不肯撒手。
「嗯?老鼠在哪兒?我怎麼沒看到?」姚羽然環顧這狹窄的牢房走道,本沒看到老鼠。
趙恆之這才探出自己的一顆黑溜溜的腦袋,納悶道:「剛剛我明明看到它從這邊的雜草堆,竄到那邊的牢房裏去的。」
姚羽然了他的白的手背,聲安他道:「夫君君不怕哈,有娘子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噫!天啊!這牢房怎麼這麼可怕?」趙恆之擰眉道。
他細思極恐,這牢房還真的不是個人待的地方,有一丁點潔癖的他都不了,更何況是方泓為,方泓為這個人對生活品質要求極高,平日裏,只要服上沾染一點塵土,他都會拚命地抖很久,直到裳乾淨為止。
經過老鼠的這一小風波后,變是姚羽然牽著趙恆之的手,一步步地往前走。不消片刻,他們便來到了關押余浪延他們的牢房。
余浪延等人還被分開關押,加上一個柳劍曦,總共是四個人。
而此時,方泓為看到趙恆之和姚羽然,雙眼頓時發亮,他的雙手抓住了牢房的鐵門,手上的鐵鏈發出了嘩啦啦的響聲。
「恆之,我不了,你快幫幫我,放我出去吧,我渾發,難得要死!」方泓為哭訴著,向趙恆之求助。他抓了抓自己的後背,只在這裏過了一夜,他便覺得自己上好像生了跳蚤似的,發難。
不是方泓為,就連余浪延和孟硯啟也聲淚俱下,他們苦不堪。余浪延挽起自己的袖子,給趙恆之看,他紅著眼睛,哽咽道:「恆之,你看看,我的手臂,我宛如玉藕般白的手臂啊,都被蚊子咬什麼樣子了?」
趙恆之和姚羽然同時往余浪延的手臂看去,果然看到,那蚊子咬的包,大大小小,還紅腫著,有些地方已經被余浪延給用手抓破皮了。
「我也是,你知道的,我向來對吃的很有講究,早上饅頭得跟石頭似的,難以下咽,要是再這麼待下去,我遲早會被活活死!」孟硯啟也哭訴道。
孟硯啟是個有骨氣的人,那邦邦的饅頭,他只咬了一口便扔到地上了,現在肚子的咕咕。
趙恆之抬眉看向孟硯啟,這才隔了一夜,孟硯啟的臉好像又消瘦了許多,下也長出看來鬍渣子,確實是有些凄涼。這跟平日裏喜歡詩詞歌賦,風流瀟灑的孟硯啟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趙恆之看到他們這悲慘的模樣了惻之心,起了要放他們離開這裏的心思。可他還說完,姚羽然已經看出趙恆之心底的糾結。
「夫君,他們都是犯了事才被關的,只是關十天,你可不能心慈手,等十天後,才能放他們出來。」姚羽然語重心長道。
姚羽然是最了解趙恆之的人,容易被人吹耳邊風,而自己必須給他敲個醒,讓他斷絕那個念頭。
一說這話,立馬招來了余浪延他們的不滿,余浪延破口大罵道:「姚羽然,你這個母夜叉,要不是你迷了恆之,他也不至於會把我們給關起來!」
「就是,以前,趙兄跟我們多好!一塊喝酒,一塊吃飯,一塊逛青樓!就因為有你出現,趙兄才跟我們逐漸疏遠的!」孟硯啟也忿忿不平道。
「哼,我看他已經被姚羽然給勾走了魂!」方泓為冷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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