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趙恆之在衙門門口擺攤,招收衙役,來報名的人,卻是寥寥無幾。趙恆之就納悶了,為何卻遲遲招不到人。
「親親娘子,你說這些人是不是不識字啊?還是他們有眼疾啊?我要不要把字寫得再大一點?」趙恆之著下,尋不到源頭。
姚羽然擰著眉頭,這人來人往的,大多數是落魄的平頭老百姓,況且他們才剛遭過水患,哪裏會願意來這兒當這份苦差事。
「我看啊,你得明碼標價,捕頭和衙役的每月的薪資都得黑紙白紙的寫清楚!」姚羽然給他支招。
「算了吧,這個節骨眼上,那些人只會為了五斗米折腰,不會為了銀子跑到這種地方罪。」趙恆之搖頭苦嘆。
「五斗米?」姚羽然眼睛一亮,一拍腦門道:「對,咱就用糧食來吸引他們,之前咱們不是在王方兩家繳收公糧了麼?咱就利用公糧來招聘人手!」
趙恆之打了個激靈,眉開眼笑道:「果然是娘子聰明!咱就這麼干!」
趙恆之和姚羽然便開始扯著嗓子吆喝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當差滿三天送一顆大白菜,當差滿一個月送五斤大米,叟無欺咯!」
他們這麼一喊,頓時吸引了不人,爭先恐後地要報名。趙恆之咬著筆桿子,將名單給記錄下來。
姚羽然見勢不妙,這報名的人遠遠超乎了他們預估範圍。姚羽然只好在趙恆之的耳旁咬耳朵,道:「親親夫君,這人也太多了!得想辦法把一些人給淘汰掉才行。」
他們原本只想招收八個人,可現在卻來了八十八個人,這還有八十二個人得淘汰掉才行。
「啥方法?」趙恆之豎起耳朵,他著那群排長龍的人,也正發愁用什麼法子把一部分人給淘汰掉。
「用俯臥撐!嘿嘿,看我噠!」姚羽然角漾起一抹如桃花般爛漫的笑意。
話音未落,便聽「砰」的一聲響,姚羽然猛拍一下桌子,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都用一種驚奇的目著姚羽然。
姚羽然輕咳一聲,勾笑道:「嘿嘿,今天來報名的人太多,大家都想為米城出一份力,爭先當衙役,這種熱家園的心我可以理解。但今兒個報名的人數遠遠超出衙門的招人數額,我們只要八個人,多一個人咱都不要!」
「選我選我!」「我比較壯,自然是選我!」「……」一時間,場上嘈雜聲四起,像是炸開了鍋的沸水似的。
姚羽然卻不驚,揚眉道:「來,大家跟著我做這個作,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只要有八個人能夠撐下來,咱就選誰當衙役!」
姚羽然挽起袖子,隨後做出了驚人舉。雙手撐著地面,當場做起了俯臥撐。做完示範作后,活一下筋骨,大聲喊道:「大家都看到了,必須按我這樣的作來!有誰作做不到位的,當場被淘汰!」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趴下來,開始雙手撐地,上下起伏地做起俯臥撐。
葉君君走出衙門,看到這一幕,下差點掉下來,驚訝地喊道:「呀呀呀,這些人是中邪了嗎?幹嘛都趴在地上?」
「咱這是為國家挑選棟樑之才,若是想當衙役,就得有過人的魄才行。」姚羽然笑巧嫣然。的視線落在那些氣吁吁地做俯臥撐的壯漢上,有幾個瘦骨如柴的選手們,沒做兩三下就自放棄了,這樣一篩選,倒是有效果的。
「嘿嘿,你這個法子好!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葉君君忍不住誇讚起姚羽然。
這一下來,倒也選出了八名骨幹英,而張大福也在這八名選手之。趙恆之笑得合不攏,當場給他們分配任務,流在米城的街上巡邏。
趙恆之興緻,他自己帶了兩名衙役,在街上晃悠,只要一到不平之事,他便上前去制止。如此一來,讓原本不安的米城,稍微平定了些。而搭建的木屋也竣工了,米城中的不難民都住進了新房子,姚羽然讓他們在後山開荒種地,難民們的日子也越過越平穩。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姚羽然和趙恆之帶著衙役上街,為米城的百姓們解決不芝麻爛谷的小事,米城的市井百姓們對趙恆之也越來越尊崇。
眼瞅著趙恆之在米城收穫人心,王方兩家越發坐立不安,他們為了不讓趙恆之抓到把柄,都不敢明目張膽地把良家婦送進青樓,更不敢在賭場里出老千。而他們的生意也因此到影響。
方府中,月深沉,微涼的夜風從窗外吹進來。
王中勝坐在椅上,張口抿了一口茶,隨即便忿忿不平道:「方兄,以我看,要給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趙大人一點看看!」
「那你倒是說說看,該如何出招呢?」方連清擰著眉頭,苦無對策。
王中勝捋了捋發白的鬍子,神凝重道:「要我說,那趙恆之會如此膽大妄為,那是因為他邊還有個頭腦明的姚羽然,聽說那個姚羽然還是尚書之,飽讀詩書,是個聰明絕頂的奇子!」
「這麼說,還得從這個姚羽然下手才行!」方連清恍然大悟道。
他這才發現,似乎每次趙恆之的確是帶著姚羽然在鬧事。那趙恆之看起來呆若木,不像是頭腦聰明的人,只有先把那個姚羽然除掉,才能輕鬆剷除趙恆之。
「哼,只不過是個子罷了,不如咱給趙恆之再送幾個國天香的小人,先給他們院失火,搞個人仰馬翻,到時候,他們起了訌,就顧不上其他了。
「有道理!那還是趕從萬花樓里挑幾個頭腦機靈的人兒,送過去吧!」方連清已等不及想給趙恆之送個大大的驚喜了。
「嘿嘿,好!這事包在我上。」王中勝一口答應下來。
這一日,趙恆之帶著三名衙役來到米城的大街上,雖然趙恆之從李翠娥的口中了解到不關於米城青樓的黑幕,可這段時間,王方兩家似乎是收斂許多,並未作妖。
趙恆之還是把巡邏的重點放在王方兩家的地盤範圍。
「大人,前面就是萬花樓了。」張大福笑嘻嘻道。趙恆之抬頭去,在萬花樓的門口,有兩位穿得花枝招展的青樓姑娘正甩著帕子在招攬客人。
正在這時,揚起一片塵土,只見一輛馬車停在萬花樓的門口,從馬車上跳下兩個彪頭大漢,他們從馬車上押下兩名子。一個是穿一襲青,梳著飛仙髻的子,另外一個則是穿著一襲紅,長著一雙桃花眼的子。
「快走!作快點!」那壯漢猛地推了那青子,那青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趙恆之看不下去,他疾步上前,手去扶住了青子。
「姑娘,你還好吧?」趙恆之關切道,他聞到了上淡淡的香氣。
青子霎時愣住,一隻如荑般的小手扶住了趙恆之,而那雙泛著水的星眸卻勾魂而迷離地著他。
「沒事。」半晌,青子才緩過神來,輕輕搖頭道。
而一旁的紅子一見到趙恆之,以及他後的衙役,立馬緒激地驚出聲:「啊,趙大人,您是趙大人對不對,快救救我們姐妹兩!」
趙恆之一臉費解,紅子淚眼婆娑,道:「趙大人,我們是被我爹給賣到青樓來的,您可一定要幫我們!」
「趙大人,我們都是出貧寒人家,可我們不想被推火坑,還大人能出手相救。」青子更是聲淚俱下。
旁邊的一位絡腮鬍子壯漢,怒吼道:「別哭了,你們的賣契都歸萬花樓了!生是萬花樓的人,死是萬花樓的鬼!」
那壯漢不由分手,想把將青子往萬花樓里拖。
「不,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青子哭得凄慘。趙恆之看不下去,忙示意後的兩名衙役手,這才把人給攔下來。
而這一齣戲,本來就是王方兩人暗地謀劃的戲,趙恆之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便把人給救下來了。
趙恆之從青子口中了解到,們兩姐妹,一個沈大,一個沈二,們都是被無奈,差點被賣青樓,還好有趙恆之及時出現,這才拯救了們。
趙恆之同們兩的遭遇把們都給帶回衙門了。當姚羽然瞧見趙恆之帶回來兩個嫵多的人的時候,差點氣得七竅生煙。
只見那青子,前有兩隻雪白的大白兔呼之出,那材,連姚羽然瞧見了,都自愧弗如。再看那紅子,材苗條,一張俏的面容宛如一朵盛開在水中的白蓮花,那修長的長,看起來無比修長,堪比一米八的長筷子。
「好你個趙恆之,說什麼要去街上巡邏,我看,你本就是在趁機泡妞!」姚羽然不等他解釋,便揪住趙恆之的耳朵,生生地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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