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回道,“他只在茶房停留了片刻,討了兩碗茶,一碗自個兒喝了,另一碗端進了馬車里面,喝完茶水以后也沒忘記把茶碗還回來,還說了好幾次多謝,也算得上是溫文有禮之人。”
“馬車?嫂子的意思是他是坐馬車過來,而不是自個兒騎馬?”李珺喬連忙追問說。
“對啊,我記得清清楚楚,是馬車。是有什麼不妥嗎?”那婦人有些不明所以。
這到李珺喬有些不解。
照理說,一個騎功夫如此了得的人,怎會舍卻騎馬,而選擇馬車?
而且按照那婦人的說法,馬車上應該還有其他人,要不然拓跋繁不會把茶水端進馬車上去。
于是又問了句,“那嫂子可曾看到馬車上的人的面貌?是男亦或是?”
婦人搖了搖頭,“連個影都沒看著,就沒下馬車來。”
李珺喬聞言不由得有些失,但見天漸暗,想著今夜得找個地方過夜,于是便問了那婦人,附近可有客棧之類可以住宿的地方。
那婦人見李珺喬一個姑娘家孤前來尋親,擔心宿街頭,便熱心腸地說,“這里平日很有外人過來,所以村里也沒建客棧的。”
“要是姑娘不介意的話,今夜可以留在我們家過一晚。”
“我們也正打算收了攤子回去,姑娘就跟我們一道吧,雖然屋舍簡陋,茶淡飯,也比姑娘一個人在外面要安全得多。”
李珺喬心中有顧慮,擔心會給這對夫婦帶來麻煩,連忙推辭說,“要是沒有客棧,附近可有破廟之類的?我也不是一個挑剔之人,但求有個有瓦遮頭的地方安歇一晚就好。實在不好打擾你們了。”
站在婦人旁邊的男子以為是顧忌姑娘家的名聲,不想住進了有男子的屋舍,連忙對說,“姑娘莫怕,我今夜就留在茶社不回去,你且隨我娘子回家就行。”
婦人也附和著說,“對啊,這樣姑娘也不用擔心別人會說閑話了。不然你一個姑娘家夜里在外,總人不得安心。”
李珺喬見這對熱心腸的夫婦你一言我一句的,實在是盛難卻,便只能點頭答應下來了。
婦人見李珺喬的馬有些疲憊的樣子,本想幫忙牽過去,給它喂些草料和水,沒想到赤馬卻像認定了李珺喬一般,本不讓婦人。
李珺喬只好訕訕地說,“這馬大概認生,不如嫂子把草料給我,我來喂它吧。”
婦人并沒有因此覺得不快,反而贊賞地笑了笑說,“也是個忠心護主的。”
說罷便把草料和水遞到了李珺喬手上,由給赤馬喂食。
赤馬吃飽了草料,又喝了好些水,神和力都恢復了不,圍著李珺喬轉了兩圈,這才停在了面前。
李珺喬突然想起一事,便問向那對夫婦,“大哥,嫂子,我出來有段時間了,怕家里人擔心,這里有沒有驛站之類的,我想寫封信回去報個平安。”
那個男子想也不想便回道,“小事一樁,姑娘只管把信寫好,明天一早我幫姑娘把信送到驛站去。”
李珺喬連連謝過,“那就有勞大哥了。”
那男子見李珺喬這般客氣,連連擺手說,“舉手之勞而已,姑娘無需客氣的。”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始收拾桌上的茶碗,顯然是真的打算收起茶攤了。
李珺喬見這對夫婦對自己幫助甚多,便主提出要幫他們收攤。
雖說一路奔波使得李珺喬的發髻有些散,為了避免路上被歹人覬覦,李珺喬也特意拔去頭上的珠翠,只在路邊隨手折了一翠柳枝,把頭發松松地挽起。
但那對夫婦一看看到李珺喬皮細膩、上的衫也甚為華麗,也就看出出富貴,想必平日里也鮮做這些活,便婉然謝絕。
“姑娘看好你的馬就好,收拾攤子用不了多久的。我們夫妻兩人弄這個茶攤有幾年了,早就有默契了。”婦人怕不高興,寬說。
李珺喬見這兩人果然合作無間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實在是不上手,便依言站在一角靜靜等候。
很快,攤子收拾妥當以后,那婦人便走到李珺喬跟前,對說,“姑娘,我家就在拐角,你牽上你的馬隨我來吧。”
李珺喬下意識了那個四面風的茶攤,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鳩占鵲巢,猶豫地說,“那大哥他......”
婦人笑著說,“你別看他不甚言語,平日里力氣可大,不是個好欺負的。再說他一個男子,也不是第一天在茶攤過夜了,姑娘實在不用擔心他的。”
李珺喬這才稍稍減輕了負罪,跟著婦人一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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