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到底算是什麼意思?把我帶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然后起來?”
拓跋思齊明顯察覺到眼中的怒氣,但他非但沒有就此罷手,反而對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了句,“我就跟你說過,茲國男子對待救命恩人的報答,就是把娶回家。”
李珺喬見他油鹽不進,終于把所有耐心都耗盡。
怒目而視,憤恨不平地對他說,“我從沒答應過這件事,而且我也不愿意!”
“當日要是早就知道你非君子,在后山之上我就不應該救你,就應該任由你中毒而死,如今也不至于讓自己陷這般困境!”
“哦?你居然不愿意?”拓跋思齊眼中出一失的神。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即使你問上我十遍百遍,我都不愿意。”李珺喬怒嚎道。
拓跋思齊見這般疾言厲,不怒反笑,“既然你不愿意當我的妻子,但我卻一定要還你這個恩,那該如何是好?”
李珺喬以為他終于被說服,連忙打鐵趁熱地說,“你在馬蹄之下把我救了,已經是還了我的救命之恩,我們算是兩清了,以后你過你的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彼此就當不認識對方就好。”
“休要再說出嫁娶之事了!”
拓跋思齊故作沉思了一下,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此言差矣,要不是因為你先救了我,后來也不會有我去救人之事了,說來說去還是你對我的恩比較多。”
李珺喬聽著他口舌如簧,心中暗嘆那人居然還是個邏輯高手,說起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來時,可謂是辯論的鬼才。
李珺喬正要反駁,沒想到他竟話鋒一轉,改口說,“那是你覺得這些嫁娶禮儀實在繁瑣,也舍不得在涼凌國的家人,要不我們就免了這些繁文縟節,反正茲國民風淳樸,男歡之事也不約束,只要你我愿,合則一起,不合則離。”
李珺喬終于忍不住,向他翻了一個白眼,“你都說了男歡了,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實在談不上有什麼,你這般糾纏,只會讓我心生厭惡,這般如何算得上你我愿?”
擔心他又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來,搶在他回應之前便對他說,“要是你真的覺得不夠,那不如贈我一些盤纏,然后送我一匹腳程快的駿馬,我這里還有特別重要的事要去做,實在不能留在這里了。”
拓跋思齊見三句話里有兩句話就是說要走,眼神陡然就冷了下來。
他眸深深地向李珺喬,半是威脅半是勸告地說,“我就說了你不要命,明明腰傷得那麼重,累及雙足,居然還敢自個兒騎馬?!”
“你可知道要不是我給你服下了我們茲國的藥,你的雙腳怕是回天乏,此生休矣。”
他的話讓李珺喬一下子回憶起當時他給塞到了邊的那里腥甜腥甜、口的瞬間馬上消失無蹤的藥丸,沒想到竟是治疾的藥。
而且分明記得自己從沒有在他面前提及過自己的為何會變這般模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傷患在腰部,而不在雙?
對眼前這個男子充滿了疑,但此時已經顧不上尋究底了,只知道要是在這里耽擱多一天,尋到宋熠的可能就越低,這也就是為何堅持要離開的原因。
更何況如今見雙重新恢復了知覺,自然是又驚又喜。
為了早日回到范疆,尋回宋熠和打探黃盼憐的信息,縱然這個地方如同仙境一般,也不愿意再在此耽擱一分一秒。
所以無比認真地對他說,“縱使我這雙折在半路上,此生再也不能騎馬行走,我都無怨無悔。”
拓跋思齊見李珺喬實在倔強,便只好跟坦言,“此離范疆不遠,只要你答應我,這三天好好待在這里,三天后待你的病癥得以治,我自會親自把你送到范疆去。”
李珺喬覺得三天時間太久了,正想開口討價還價一番,卻沒想到被拓跋思齊看出了的想法,連忙打住,“你也別想著溜走,這里的門里三層外三層的,每一扇門,每一個出口都有人把守著,別說大門了,你連這扇房門你都出不去的。”
李珺喬并沒有質疑他的話的真實,因為剛剛已經領教過了。
不過是起想出去而已,立馬就有武功功底的侍把按住,的三兩下擒拿手對這些材小,作靈活的侍本毫無用。
于是衡量好利弊以后,決定假意迎合,一邊點頭一邊笑著說,“倒不用像看守犯人那樣看守著我,我無分文,又不知道這里的方位,即使讓我僥幸逃了出去,說不定我找不到出去的路,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拓跋思齊見頗有自知之明,不被逗笑了,“你能有這種的覺悟,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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